旭日化工派出所的夥食很好,警員一個個吃的肥頭大耳,膘肥體壯。派出所的警員很富有,指導員張玉介更是毫無顧忌的炫富:腕上帶的名表低配版都值八十萬。如果他們脫掉身上的警服,說他們是百萬富翁和千萬富翁,沒有人會不相信。
“小子,我聽見,你在我身後罵警察是孫子,來,給我一個合理解釋。”張玉介翹著二郎腿,一臉不屑地看著風彬。他旁邊還有一個胳膊上纏著繃帶的警察。風彬一眼斷定這倆就是開車撞他的那倆人。
“我罵警察,關你們什麼事?”風彬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怎麼,你覺得我們不像警察?”
“不像,裝的一點都不像。沒有那個辦案警察會把證據吃掉。”
“嗬嗬,你們兩個人欺負一對賣餛飩的老夫婦,有意思嗎?良心過的去嗎?”張玉介自己首先占據了道德製高點,居高臨下的教訓風彬二人,“再說,我們可是實打實的警察,如假包換。”
“我不信,按照你的薪水,十年也買不起手腕上的表吧。”風彬毫不留情地揭開了張玉介身上的偽裝,“要不,你就是受賄了。”
“小子,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張玉介顯得特彆氣憤,高聲喝道:“你可知道,得罪了那兩個人會有什麼後果嗎?我吃了那個餛飩,是在幫你。而你現在卻象瘋狗一般,狂吠亂咬,沒完沒了?”
“你不用這麼大聲,個中原委大家都清楚,你難道不是想著維護餛飩攤?”風彬嗅了嗅鼻子,“一屋子的鮮肉薺菜餛飩的味道。北方人做南方的吃食,就是差點火候。”
張玉介眼神一凜,盯著風彬說道:“你這內涵誰呢?”
“指導員,彆跟他們廢話了。戴上銬,讓他嘗嘗滋味。至於這漂亮的小姐,嘿嘿。”張玉介身旁的一個胖警察臉上露出了猥瑣的表情。
魅影冷哼了一聲,“這就是警察?”,隻聽的清脆的耳光聲傳來,胖警察的肥臉上留下了五個鮮紅的指印,沒有人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魅影輕輕甩了甩手,仿佛要把沾在上麵的不乾淨東西甩掉,“嘴真臟,心也臟。”
“吆哈,動手了。”張玉介大喝一聲,“抄家夥,上啊。”
話音未落,他已經被風彬放倒在地,“都不許動,否則我掐死他。”
辦公室的警員們也動不了了,他們還沒有行動,便已經被魅影打倒在地,每個人抱著胳膊,隻剩下呻吟的份。
魅影出手比風彬暴力的多,風彬想著擒賊擒王,而傳奇女殺手直接來硬的,廢了每個人持槍的胳膊。不同的攻擊思路互相配合,產生了以一打十的效果。
“今天廢了你們,是救你們。”臨走的時候,風彬冷冷的扔下一句話,隻可惜,旭日化工派出所的警員並沒有聽進去。
門口的餛飩攤已經收攤。莫離在派出所的門口張望,想一探究竟又怕被發現,鬼鬼祟祟在門外逡巡不前。見風彬與魅影兩人從裡麵走出來,跑的比兔子還快,躲進了一個角落。
風彬撇了撇嘴,示意魅影徑直往前走,自己則從旁邊綠化帶中撿起一塊土坷垃,對著莫離躲藏的地方扔過去。事有湊巧,如果莫離不露頭向外了望的話,土坷垃也砸不到他頭上。他剛露出腦袋,隻覺得眼前一黑,土坷垃便在他的雙眼之間炸裂開來,一霎那間,莫離的雙眼、口中便填滿了泥土和沙子。
風彬見一擊得手,輕身縱越,追上魅影,兩人瞬間便消失在路的儘頭。留下莫離在角落裡麵痛苦的咳嗽、痛罵。
“姐,我本打算在行動的時候,對派出所的警員網開一麵。今天看來,他們的確都成了旭日化工的看門狗,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風彬咬牙說道,張玉介手腕上的名表,徹底打碎了他心中僅存的一點幻想,幻想著他們隻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
“實際上,你還是放了他們一碼,按照以前的行事風格的話,那些人至少都被喂下一顆藥丸,他們從旭日化工得到的錢,最後都還給醫生。”
風彬笑了笑,“姐,今天晚上咱們分頭行動,我帶人襲擊旭日化工,你在駐地釣魚。”
“釣魚?”魅影不解地反問。
風彬點了點頭,“咱們這麼大張旗鼓地打了派出所的警員,江北市公安局必定有行動。通過監控,他們分分鐘就能找到咱倆。你在駐地,誰敢來找事,往死裡揍他。”
“我們偽裝一下,讓他們找不到咱倆,我晚上跟你一起行動。”魅影心中擔心風彬的安全,也理解眼前的小男人如此安排的深意:不想讓她身涉險地。
風彬搖了搖頭,“分頭出擊,加快行動的進度。記住,如果大魚上鉤,就擒賊先擒王。”
魅影點點頭,她清楚在行動計劃上,她拗不過風彬的堅持。
兩人計議已定,匆匆回到駐地,清點人馬,分頭行動。魅影帶著山雞和葉光遠在駐地留守。風彬則率領蕭二雄、薑小白和鄭永河等三支小分隊悄悄出發。出發前,風彬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把戰鬥安排重新推演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戰士們精神抖擻地出發。
在漫天的星光餘暉下,旭日化工的一隅被緊張而凝重的氣氛所籠罩。戰鬥的陰影如同烏雲般壓頂而來,空氣中彌漫著緊張不安的氣息。
深夜一點,攻擊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