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們這邊都喜歡扶持自己的子弟。”風彬有一搭無一搭地評論,“西南王似乎也願意這麼乾!”
“我跟他不一樣!”胡峰齊提高了嗓門,刻意強調自己與王自重的不同。
“有什麼不同?”
“嘿嘿,”胡峰齊給出了一個神秘且八卦色彩濃厚的微笑,“我知道,王自重有一個私生子,本來姓王,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王自重給他改了一個叫韓武還是一個其它的名字,送進了軍隊。走了狗屎運,那小子被選中,成為華夏頂級特戰隊的一員。”
風彬一愣,脫口而出,“韓運武?”
“對,對。”胡峰齊興奮的說道,“就是這樣一個土的掉渣的名字,韓運武,是韓運武。王自重把他送到軍中無非是鍍金,提高他的履曆。聽說,扈呈祥的閨女相中了他,隻不過這個癩蛤蟆不識好歹,粗魯地拒絕了扈家大小姐的追求。為此,王自重沒少發脾氣,也沒少向扈呈祥賠禮道歉。”
風彬心中波瀾起伏,臉上卻不動聲色。埋藏在他心中的謎團,又向答案靠近了一步。虎牙特戰隊在南疆遇襲,遭遇重大犧牲,他便懷疑隊伍出了內鬼。當韓運武與呼斯楞憑空失蹤後,他自然地把目標鎖定在這兩人身上。現在從胡峰齊的嘴裡說出的過往秘辛,更加重了風彬的懷疑。他定了定神,拉回自己的思緒,看著神情亢奮的胡峰齊,笑著說道:“扈家大小姐,跟一輛公交車並沒有差彆,所以韓運武拒絕她,算是維護自己的名聲。”
胡峰齊的臉上浮現出鄙視的笑容,“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在這個人人追求物質,一切向錢看的時候,你還相信愛情,資本控製一切的社會,怎麼會有真正的愛情存在?”
風彬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從內心深處,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駁倒胡峰齊的觀點。
“你似乎對一切都很知情啊。”風彬繼續用言語撩撥胡峰齊。
“哈,彆忘了我是誰!”胡峰齊表情誇張,“我是雙龍會的老大,西川地界發生的事情,有什麼能瞞過雙龍會的耳目?又怎能瞞的過去呢?說句不誇張的話,那個官員有多少存款,跟多少女人糾纏,他的那個女人有沒有做醫美,是否隆胸,都瞞不過雙龍會的耳目。甚至她的罩杯的abcd號碼,我們都一清二楚。”
“知道的如此詳細,有什麼用呢?”
“小夥子,你還是太單純!”胡峰齊倚老賣老,甚至隱約產生了給風彬上課的衝動,“當今社會,有那個當官的清白?隻要抓住他們一點把柄,就能夠把這人抓在手中。你想啊,控製住一個貪官,就等於控製了一筆巨大的財富啊。如果那人不老實,立刻甩出證據給他,他還不乖乖就範?”
“你這叫做訛詐!”
“這個社會,誰不被訛詐勒索?不過是換個名稱糊弄人罷了。”
風彬不想再聽胡峰齊的高談闊論,轉換話題,“既然你跟雙龍會如此厲害,為什麼還心甘情願為扈呈祥賣命?我總覺得你在吹牛。”
胡峰齊並沒有預料中生氣或者爆發,反而神秘地笑了笑,似乎風彬的反應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小夥子,淺薄了吧。今天咱們倆有緣分,所以我決定敞開了跟你說說。我跟他,是互相成就。我需要他這把保護傘,確保雙龍會不會因為觸犯國家暴力機器而遭遇滅頂之災。而他需要雙龍會的力量,來維護扈家的生意在西南的安全。”
“包括扈家的販毒、走私等生意?”
胡峰齊愣了一下,搞不明白風彬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這些生意,是扈彪自己處理的。跟扈呈祥關係不大。當然,如果不借助扈呈祥的影響力,扈彪也做不成這些。因為王吉善的行動打疼了扈彪,為特警們招來了殺身之禍。”
“你也聽命於扈彪?”
胡峰齊搖了搖頭,“我跟他幾乎沒有交集,見麵的次數不多。他是胡強的靠山。隻是現在扈彪自身難保,胡強也成了過江的泥菩薩,說不定那天,他就會成為一坨爛泥。”
“昨天晚上協助你們行動的兩個黑衣人是誰?”
“黑衣人?什麼黑衣人?”胡峰齊表現出茫然無知的神情,“沒有黑衣人幫我們。”
風彬心中吃了一驚,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那兩個黑衣人,並不是天龍會的同夥。他們打倒蕭二雄後,及時隱匿了行蹤沒有被發現。
胡峰齊臉上興奮的表情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久居高位的官僚的冷酷與冷漠。他從亢奮中回到了現實,“這是哪裡,我怎麼在這兒?”
風彬冷笑兩聲,把口供記錄在他麵前揚了揚,“你說的都被記下來了,我們會逐一調查。”
“啊!”胡峰齊震驚不已,“我都告訴了你們什麼事情?”
風彬搖了搖頭,站起來,轉身出去了。留下胡峰齊在審訊室,目瞪口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丁點都回憶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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