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著,我向上級反映,你等著。”崔報國準備用一句毫無營養的話結束與魅影的衝突。魅影聞聽不怒反笑,“嗬嗬,我也向上級反應,你無端打探軍事機密,破壞軍事行動計劃,到時候軍事法庭傳票下來,有你解釋的機會。”
“你胡說,血口噴人!”崔報國忌憚魅影的巴掌,把更惡毒的罵詞咽了回去。
魅影冷笑,“我可以猜測一下,你的上級,要麼是王自重,要麼是扈呈祥。王自重的可能性最大,你能做到這個位置,多虧了他不遺餘力的舉薦。我很好奇,你不是千裡馬,他不是伯樂,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哦,一個詞,狼狽為奸。”
“一派胡言!”崔報國著實不想再跟魅影糾纏下去,他輕輕按動電動輪椅的按鈕,“走!”,他喊了一聲,並沒有跟劉廷寶和齊和平告辭,便帶著隨從灰溜溜的走了。
劉廷寶與齊和平兩人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們絕沒料到魅影會果斷出手,一個地方大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扇了耳光,儘管感覺爽快,後患也不少。
“梅隊長,提醒同誌們做好戰鬥準備。”齊和平提出了建議,“按照我對崔報國的了解,他不會輕易罷休,現在的官僚,擅長耍陰招。其他的不說,就拿我跟老劉來講,我們倆應該至少有一個在省委常委裡麵,他跟胡強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把我們排擠在外。”
“謝謝齊政委,”魅影笑了笑,“我們對形勢發展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就怕他不行動。”
劉廷寶擔心的說道,“我派人跟你們一起行動,人多力量大。如果西南王出手,西南軍區的王仲禮出麵,我們倆很難頂得住。”
魅影輕笑,“兩位首長不用緊張,我們已經有對策了。如果沒有上級批準,我們不會在西南商會搞出那麼大的動靜。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把蜀都、西川省甚至整個大西南的水攪渾,打破長久以來形成的微妙平衡。”
劉廷寶雙眼放光,跟齊和平對視了一眼,問道:“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我跟總教官商量了一下,後麵的行動需要借助軍區的力量。”
“沒問題!”劉廷寶回答的很乾脆,“我跟老齊準備了一個連的兵力,供梅隊長和風總教官調配,不過…”
齊和平笑著插話,“老劉,自己人彆賣關子了。老劉的意思是我們戰士的能力有些弱,雖然經過嚴格甄選,也不過是從瘸子裡麵拔將軍,與特戰隊的水平相差很大,所以我們打算麻煩特戰隊的同誌幫我們訓練訓練,提高一下作戰水平。將來以這些人為班底,也成立個特戰隊之類的。我隱約感覺,上級要在西南有大動作。”
魅影大笑,“真讓大彬說對了。”
“他說的什麼?”司令員與政委異口同聲地發問。
“他說….”魅影微笑著咽下了話頭,風彬的話太過粗俗,說不出口。
“嘿嘿,那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劉廷寶笑著說道:“一定說我們鐵公雞,雁過拔毛之類的話。回頭找那混小子算賬。”
魅影一如既往的淺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入夜,蜀都大酒店,蜀都最好的五星級酒店,霓虹閃爍,流光溢彩。豪華的套房內,扈呈祥神態悠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麵高層領導的活動新聞。
扈彪唯唯諾諾地推門閃了進來。
“父親!”扈彪在自己父親麵前,收斂了昔日張揚跋扈,變成一隻人見人愛的小貓咪。
扈呈祥轉過身,神情瞬間變得十分嚴厲,他盯著扈彪足足看了有一分鐘,然後猛的起身,手中的拐杖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優美的弧線,重重抽打在扈彪的肩膀,哢嚓一聲斷成兩截。
扈彪咬牙吸了口冷氣,不敢躲,也不敢喊疼。
扈呈祥一愣,把手中的半截棗木拐杖扔在扈彪的腳下,用低沉的聲音咬牙問道:“為什麼不去國外?”
扈彪抬頭看一眼父親,把提前編好的謊言端了出來,“當時我正在蜀都處理西南燃氣的供氣糾紛。胡強通知我快走,機票什麼的都買好了。考慮到西南燃氣糾紛處理正在關鍵時刻,崔報國便想了個辦法,悄悄把我安置在一個秘密地點。燃氣糾紛處理完成後,感覺風頭過去了,就沒有出去。”
“你住的地方,胡強知道嗎?”
扈彪搖了搖頭,“崔報國親自找的地方,胡強不知道。隻有他和胡峰齊知曉。”
“崔報國…又是崔報國…”扈呈祥小聲地嘟囔著,坐回沙發中。
扈彪雖然是一個紈絝的二世祖,對扈呈祥情緒和心理變化的把握遠超他人,他清楚自己的父親現在開始懷疑崔報國的忠誠,強忍疼痛問道:“父親,這麼做有什麼不妥嗎?”
扈呈祥輕輕搖了搖頭,他不想跟自己眼中的草包透露半點機密。“我讓胡強給你安排新住處,現在立刻回去搬家,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話音剛落,秘書便帶著王自重與王胡走進來。
“老首長好!”王自重雖說退休多年,站在門口莊嚴的向扈呈祥恭敬地敬禮,然後小跑到扈呈祥的跟前,“老首長好,看到您現在身體康健,精神矍鑠,我們就放心了。”
王自重並沒有自重身份,把自己當成了扈呈祥的奴才一般,兩人熱情地寒暄了幾句後,扈彪與王胡便借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