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點頭,在西南王家裡,他是一把刀,隻有砍人的份,自己不能決定如何砍和砍誰。
“這樣做最好,最後他們會去找扈彪的仇家算賬。”王自重笑意盎然,“我好奇的是,這麼長時間了,扈家怎麼沒通知我。胡子,你先回滇雲。”
王胡不明就裡,有心問個明白又擔心自己問的太多,乾脆答應下來,“好,我回去讓穿山甲的兄弟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王自重哈哈大笑,“彆搞得草木皆兵,你回去,免得他們懷疑。”
王胡默默答應下來,轉身出去了。他走的功夫不大,扈呈祥正在得意之時,王胡又悄悄的轉回來,“我覺得,把扈老鬼的計劃透露給風彬,不是明智之舉。”他的話裡麵不無警告的意思。
王自重大笑,招手示意王胡上前,他小聲說道:“我不會愚蠢到大張旗鼓地發布告示,唯恐天下人不知。我自有辦法,不顯山不露水的把消息傳遞出去。”
“我還是覺得,兩頭玩火…嗯…是…兩麵下注…很…危險的,是在…玩火!”王胡加重了語氣。
西南王對王胡唐突地說法不以為意,小聲向他的夥計說道:“這也是沒辦法。儘管我表麵上維持中立,但是大家都知道我站隊扈呈祥這邊。各種流言蜚語,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件都扣到我頭上,對我們影響非常大。你也知道,孟禮在國防部現在已經沒了實權,仲禮在西南軍區的位子也充滿挑戰。扈呈祥現在就是一艘漏水的破船,一旦沉沒,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我都懂。”王胡無奈的嘟噥了一句,“我還是覺得這是在玩火。”
王自重心情很好,並沒有反駁王胡,隻是笑著揮揮手,跟老夥計告彆。
扈彪的死不出意外地引起了風彬的注意。當他聽到蕭二雄的彙報後,心中還是吃了一驚。“什麼,死在了夜鶯ktv的包房浴缸裡麵?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切!”魅影對扈彪的死因不屑一顧,這年頭風流而死的人太多了。與現在的風流官員相比,西門慶是好人,與貪汙腐敗的官員比起來,和珅會成為清廉官員的典範。
自從西南商會事件過去後,蕭二雄操起了他的本行,與山雞和葉光遠組成了偵察三人組,分兵三路對蜀都的各種明流暗流展開了偵察,今天是他向魅影和風彬彙報偵察結果的日子。
“哥,你說過,蜀都的力量很複雜,扈呈祥手底下也不是鐵板一塊。我們根據胡峰齊的交代,分兵三路,發現情況跟你分析的非常一致。雞哥在扈彪死的那天,看到過扈彪。雞哥,你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我那天就在李子壩轉悠,吃了午飯順道去了夜鶯ktv。”山雞習慣性地撓了撓頭,“我出來的時候有三點多鐘,在李子壩水溝邊的竹林裡麵,看到王胡——西南王的貼心侍衛,在跟一個女孩子說悄悄話。竹林離夜鶯ktv很遠。我便沒有多想。王胡我是認識的,在鳳巢的時候,我接過一個針對他的單子,隻是後來雇主取消了。”
山雞頓了一下,見風彬與魅影都沒有提問的意思,繼續說道:“到了晚上,我想著再去夜鶯ktv打探消息,就碰到扈彪一個人沿著水溝走,從李子壩的一條巷子裡麵忽然衝出一個人,奔著扈彪衝了過去,一下便把扈彪掀倒了水中。奇怪的是,黑衣人沒有采取進一步行動,反而迅速跑開了。扈彪在溝的對岸罵了半天,去了夜鶯ktv,據說他在哪裡有窩點。”
風彬聽著,陷入了沉思。等山雞彙報完成,他說道:“我們可以大膽猜測,西南王與扈彪之死有關。”
“證據呢?”魅影反問道。
“我記得春節後,西南燃氣發生過爆炸,後來又因為供氣問題,與滇雲的滇雲燃氣發生過供氣摩擦。我查過,滇雲燃氣的後台是王自重,滇雲燃氣從西南燃氣購買天然氣,加價50%賣給滇雲老百姓,真黑。具體起因我不清楚,後來在高層部門的協調下,雙方達成和解,王自重吃了暗虧,損失很大。我猜測,王自重一定想把西南燃氣抓在手中,自然會把扈彪看成眼中釘。”
“為什麼把扈彪掀翻到河中?難道僅僅是為了逼著他洗澡?洗鴛鴦浴這樣的橋段,對夜鶯ktv的服務員來說,不是難題吧。”魅影不解地拋出了心中的問題。
“當然不是。”風彬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江湖人物行動,把扈彪掀翻進水中地時候,就能順手解決了他。所以,那個人不像是江湖人物,更像是黑社會小混混地流氓舉動。”
“那是不是偽裝的?”傳奇女殺手的思路跳躍,讓人有些跟不上。
“有這個可能?”風彬繼續解釋,“如果是偽裝,那就是想著把扈彪被殺案,偽裝成社會人士尋仇報複,甚至是為了十萬塊的懸賞而來。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
魅影點點頭。
蕭二雄繼續說道,“現在的活動在蜀都的勢力,表麵上是扈呈祥和我們,但是我發現,扈呈祥下麵,還有幾股勢力,西南王不用說了,安在旭與扈通似乎跟扈老鬼也貌合神離,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扈通也可能是殺害扈彪的凶手。”
“嗯,想想看,扈彪之死,誰獲益最大誰的嫌疑最大。”風彬微眯著眼,大腦飛快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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