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他忽然想起一個辦法來,“二師父,把我死了的消息放出去,當作一個煙霧彈。敵人沒有了,扈呈祥和西南王之間一定會鬨起來。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老將軍興奮地叫了聲好,“作為奇兵,從暗處直插敵人的後方。”
“蜀都的行動怎麼辦?”如果風彬不出麵指揮,魅影對自己的指揮能力並沒有多大的信心,雖然戰士們對她越來越認可,但是戰鬥指揮是一門藝術,她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我會一直跟隨部隊行動,不過需要換張臉孔。”風彬笑著說道,“我要讓他們相信,我真的死了。還有,同樣也放出消息,就說蘭姐也被打死了,這樣扈呈祥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魅影看了風彬一眼,試探著問道:“不追究芮蘭的責任了,哪裡還能容下她?放她出來,對她來說更不安全。”
風彬勉強堆起了笑容,他是一個信守諾言的男人,他曾經許諾照顧好芮蘭,現在卻弄成了一地雞毛。曾經的夫妻二人轉眼間反目成仇,風彬雖然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要他再平和麵對芮蘭,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你會去看她嗎?”
“不去!”風彬回答地非常乾脆,他心中時不時有個回聲在提醒著他,“我願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風彬在心裡小聲說道。
“哥,一命還一命,算是扯平了。我想小強也不會怪咱們。從上次李宏彩地事情,她就處心積慮地想害咱們,到現在差點死在她手中,真是一個掃把害人精。”蕭二雄心中氣憤不過,從這件事情,讓他看出蔡一品的眼界不是一般的高,識人斷事即有見識,當初拒絕了芮蘭地饋贈,省下了不少麻煩,心中不由地對她敬佩有加。
“這些事情你們先不用關注了,”餘放鶴說道,“我跟靜宜師太聯係了一下,經此一事,芮蘭心灰意冷,有看破紅塵的意思。麻煩師太先照顧她一段時間,至於後來如何,由她自己決定。了結這段恩怨,大彬也該放下包袱,輕裝前進。”
“即使我哥不追究了,法律製裁也不會缺席,她自己的選擇,怪不得任何人。”蕭二雄對芮蘭向風彬開槍一事耿耿於懷,甚至把以前的點點滴滴都翻了出來,“好心換了驢肝肺,就她哄騙我哥,向我哥開槍這事,判她死刑也不為過。”
風彬苦澀地微笑,仰起頭,強行把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憋了回去。
“醫生說你下周能出院,你繼續在首都療養吧。”魅影小心建議。
風彬搖了搖頭,“我跟你一起回蜀都,現在我感覺恢複的很好了。唐院長為了多采集數據,就給我插上這些管子,用了這麼多儀器。我感覺,要是條件允許,唐院長不介意把我做切片研究。他跟孫教授在小聲討論的時候,被我聽見了,嘿嘿。”
魅影又倒了一杯水給風彬,詢問道:“下一步先對付西南王還是扈呈祥?”
風彬搖了搖頭,“先對付蜀都和西川的那些官僚,把他們的根先斷了。還有,王胡死的蹊蹺,我懷疑他沒有死,找了一個冒名頂替的死鬼。還一個收獲是確定了韓運武與呼斯楞,呼斯楞的叛變讓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一定……”
餘放鶴打斷了風彬,插話說道:“最近情報部分獲得了一些情報,儘管沒有確認,可信度還是比較高。情報顯示,韓運武在東南亞,主要是泰國和金三角一帶活動,有幾次發現是在清萊。呼斯楞最近被發現在青蒙草原出現過。”
風彬眯了眯眼,思索了一會,說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們一直沒有獲得他倆的消息,現在突然密集的放出消息來,為什麼呢?”
餘放鶴一愣,顯然老將軍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一時給不出答案。
“我總覺的這是一連串陰謀中的一環,好像是釣魚,先打窩再下餌,而我們就是河裡的魚。”魅影用了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以前,他們在明處,咱們在暗處,所有的行動都是按照咱們的節奏來走。現在他們換了方式,我們在明處,他們轉到了暗處,所以吃了大虧。”
風彬無言,也是因為他的意氣用事導致了這場災禍。如果能夠靜下心來,冷靜處理,事情也不會如此糟糕,充滿風險。“我有魯莽衝動的成分,但凡能夠冷靜分析一下,也不至於落入他們的圈套。其實救人,有很多種方式。我采用了成本最高的那種。”
餘放鶴與魅影不約而同地笑了,能夠客觀冷靜的分析自己的得失,說明風彬變得更加成熟。
“不管那麼多,打殘了再說!”蕭二雄彪呼呼地說道。他一直把風彬的話奉為圭臬,並堅決貫徹執行。
風彬微笑,經此磨難,他對自己從前的指揮戰鬥方式,有了更深入的理解與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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