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善的行動很快,幾分鐘的時間就把西南王的行蹤調查得清清楚楚。
“西南王出了西川省委大院後,專車徑直去了日本駐蜀都領事館,在領事館內停留了大約兩個小時後,回到了蜀都大酒店。”魅影複述王吉善的報告內容,心中對西南王去日本領事館一事困惑不已,“他去領事館會乾什麼呢?”
風彬沒有直接回答魅影的問題,手中的紅藍鉛筆在牆上的蜀都行政區劃圖上畫了幾個圓圈。魅影沒有繼續追問,等著風彬自己給出答案。
“姐,我猜到了兩種可能,一個是單純拜訪日本人,再一個是遇上麻煩,需要日本人幫忙。”
“像他這樣的高級乾部,擅自拜訪外國人,出入外國領事館,是違反紀律的吧?”魅影模糊記得有這樣的規定,心中並不十分確定。
風彬的神情鬱悶,低聲感慨道“有規定又能如何?帶頭破壞規矩,違反規定的那些人,有哪一個不是高官權貴?自古以來,當權者製定了法律,都是為了約束震懾平頭百姓。他們自認為自己士大夫,遊離於法律之上,甚至用‘刑不上大夫’為由為所欲為,壞事乾絕……”
“嘿嘿,你就彆牢騷和鬱悶了。想想下一步怎麼對付這些‘士大夫’吧,他們真給士大夫丟臉,道德水準和做人的底線太低了。”魅影笑著打斷了風彬的牢騷,“牢騷太盛防腸斷,儘我們最大努力去做,哪一天煩了,撂挑子走人,眼不見心不煩。”
“西南王跑到日本領事館,會不會找後路?”風彬似乎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征求魅影的意見。
“最近西川發生的一切事情嚇著王自重那老小子了,但是我認為,他更多的是為崔報國找後路。作為西南王的心腹嫡係,崔報國明麵上為扈呈祥效力,暗中投靠了西南王,壞事一定不少乾。專案組盯上他很久了。為了不引起大的震動,沒有著急行動。”
“對!”風彬拍了一下額頭,“姐,請劉司令他們做好準備,在使領館區執勤的同誌們要嚴加防範,不允許任何可疑人員和車輛進入任何使領館。我們也派人盯緊各領事館,主要是日本領事館和美國駐蜀都領事館。”
魅影答應下來,跟劉廷寶聯絡去了。
苗鳳山的專案組注定出行不順利,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去了崔報國的家,一路直撲他的辦公室。兩路人馬都撲了一個空,家裡的保姆說崔書記最近一直沒有回家,辦公室的秘書則說崔書記出去考察去了。
專案組長眉頭緊鎖,他心中忐忑,直觀反應就是抓捕行動被泄密,有人走漏了風聲,他陰沉著臉,不自覺的想到了最壞的情形崔報國逃了。思前想後,越想心中越是著急,“請王吉善廳長協助,全力查找崔報國的去向。”
“我建議請梅隊長也同時行動。”副組長賈平提出了建議,苗鳳山重重點了點頭,“快,抓緊行動。”
此時距離崔報國出逃,也不過幾分鐘的事情。王吉善接到命令後,立刻通知埋伏在重要路口的警察加強戒備。
崔報國的黑色轎車駛上主乾道沒多久,就有幾輛警車尾隨上來。
“快,加大油門!”崔報國自己不會開車,指揮車輛顯然不在行,除了催促司機加大油門外,給不出更有效的指令,司機自覺的屏蔽了來自省委書記的聒噪,一腳油門到底,專車如同脫韁的野馬,在早高峰的車流中左右穿插,狂奔向前。
早高峰的蜀都人,第一次見到了西方電影中才出現的車輛追逐的場麵,目瞪口呆之餘,一個個罵罵咧咧,有心之士敏感的意識道西川省政界,要出大問題了。
透過警察擴音器裡麵的高聲警告,所有人都知道,掛著川o牌照的省委專車,裡麵的人是被追捕的對象。有熱血車主,毫不畏懼地啟動車輛,從各個方向給崔報國的座駕製造麻煩。
崔報國乘坐的黑色轎車在車流中不顧一切地疾馳,司機神色慌張,眼神中飽含恐懼和絕望。車輪飛速轉動,揚起陣陣塵土。司機緊握著方向盤,不斷地猛踩油門,試圖逃離這個即將讓他陷入囹圄的地方。
在他地後方,三輛警車拉響警笛,風馳電掣般追來。紅藍相間的警燈閃爍著,刺破了空氣。警察們麵容嚴肅,眼神堅定,他們收到嚴令,絕不能讓崔報國衝進領事館,逃脫法律的製裁。
隨著追逐地進行,追逐的車輛在公路上穿梭,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黑色轎車在車流中左衝右突,險象環生。警車則憑借著高超的駕駛技術,緊緊咬住不放。
“前麵的車停下!你已經無路可逃!”警察通過擴音器大聲呼喊,但黑色轎車充耳不聞,繼續瘋狂逃竄。在闖過了幾個紅燈,發生了幾次碰撞後,黑色轎車艱難地拐過路口,日本駐蜀都領事館的大門赫然在前。
埋伏在日本駐蜀都領事館外的山錦華,在車裡麵已經監控到一輛掛著川o牌照的車快速向日本領事館疾駛而來。
“注意,魚兒咬鉤了。”山錦華命令道,“把它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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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任司機的鄭永河應聲果斷啟動了汽車,加速向前衝去。如同經過詳細的計算,就在崔報國的黑色轎車快速拐彎,將要衝進日本駐蜀都領事館的瞬間,一輛越野車忽然從它前麵呼嘯著閃過,隻聽一聲巨大的碰撞聲響過,崔報國乘坐的轎車前輪被撞個正著,黑色轎車在巨大的衝力下,一個側翻,撞在一棵法國梧桐上麵,車頭向外,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