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寶做夢沒想到,報複來的如此快。
早上,他剛坐堂,從外麵衝進來一夥人,不由分說把他拖進了車裡麵,帶走了。動作迅速麻利,前後不到五分鐘,王金寶便從仁和堂消失了。沒有人關注他的行蹤。
他被拉到了首都西郊的一個偏僻小院,王孟禮坐在屋裡,冷冷的看著被跪在麵前的王金寶,嘴角微微撬動了兩下。
“王金寶,你是要死還是要活。”王孟禮像舊時的縣太爺,裝腔作勢的發問。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來。”王金寶壯著膽子問道。
“我是誰你無需過問,選擇!”王孟禮瞪了他一眼,“要死的話,我現在就廢了你。要活,那就乖乖的配合。”
“我怎麼配合你?我當然想活著。”王金寶從心裡鄙視王孟禮的問題,試問誰不想活著呢?
“你給了扈呈祥一個方子,毒藥方子,還有解藥。把你的解藥交出來。”
王金寶心中一塊石頭落地,知道自己今天死不掉了,眼前的人是在故意嚇唬他。於是說道“解藥都是現配的。上次就配了二十粒,老爺子不讓多配。”
“王金寶,你知道嗎?你配製的毒藥,害死了一位軍隊高級將領。現在上級追查下來,扈家把你踢出來頂嘴背鍋。”王孟禮冷冷說道,“這是重罪,你考慮一下吧,今天不是審訊你,而是治你的罪。”
王金寶不明所以,聽了王孟禮的話,嚇地癱軟在地,臉上冷汗直流,身體也禁不住哆嗦,“活,當然選擇活著。”
“保你活著很難,國家要治你的罪,扈家也要殺人滅口。”王孟禮此時的神情,跟西南王十分相似,“除了醫術,你並沒有拿來活命的本錢。”
王金寶絕望的咕嚕了一聲,勉強撐著不至於癱倒,“我能救治那個軍官,也能給他除了毒。”
王孟禮的話徹底斷了王金寶的念想,“你沒聽清楚,那軍官已經死了。”
王金寶癱軟在地,臉如死灰。但凡他多動一下腦子,便知道這是恐嚇人的套路,如果是治他的罪,直接動手就好,無需裝腔作勢的問訊,更不用做生或者死的選擇題。既然做了選擇題,就應該有生路,而不是選了生路還走上絕路!
王孟禮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問話的瑕疵,心中暗自得意,說“如果你想活著,我有個辦法讓你活。”
王金寶並沒有象溺水之人抓救命稻草的反應,雙眼茫然地看著王孟禮,沒想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辦法很簡單,我把你藏起來,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警察找不到你,扈家更找不到你。我保你平安,保你今後的榮華富貴。”
王金寶懵懂的看了王孟禮一眼,他不太相信眼前這人的許諾,“您需要我做什麼?”沒有死亡威脅,他的理解能力開始慢慢回歸。
“為我定期配置解藥!”王孟禮嘴角翹起一抹微笑。他沒有要求王金寶治愈龍天罡,在他的口中,龍天罡已經死了。如果不是看重他特殊的身份和手中的龍鱗戰隊,龍天罡早就死了,沒有人救他。
“在哪裡配置?你怎麼保證我的安全?”
“西南王家。”王孟禮說,“那地方,足夠安全,我會把你秘密送到那裡。”
“好,我答應。”
王孟禮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他親自秘密把王金寶護送到了滇雲,安頓在了西南王府最核心安保等級最高的地方。他一下子便喜歡上了西南王府的氛圍。
“這邊有不少田地,如果累了或者倦了,可以下田勞作,換個心情。”西南王笑容可掬,儼然慈祥的鄰家爺爺,“等風頭過了,我再給你辦一張執照,換個名姓繼續行醫。”
“謝老爺子!”王金寶對這樣的安排,感恩戴德,謙卑誠懇的態度,西南王感到非常滿意。
“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說明一下,”西南王態度的轉變讓王金寶大吃一驚,他惶恐的站起來,等待他的訓示。
西南王歎了口氣,擺擺手示意王金寶坐下談。
“繆家父子我也認識,”西南王的一句話就讓王金寶穩下心神,同時又大感困惑,不知道西南王後麵要表達什麼意思。“我跟老繆神醫是至交,這也是出手救你的原因,我不忍看他高明的醫術,就此斷絕香火。你師父被人殺死後,我派人秘密跟河東省警方合作調查,費儘周折後,終於查到了凶手。”
王金寶伸直了脖子,等著下文。
“扈呈祥因為怕自己的醜事敗露,主要是怕你師父也知道那些醜事。因此派胡一筒,帶著泰山派的簡羅山,裝作病人,殺死了你師父,你當時就在現場。”西南王說著,掏出一張相片來,“你認一下,當時這個人是不是見過。”
王金寶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簡羅山的照片,竭力回憶當時的情形,顫抖著說道“對……就是他…走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