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王金寶就在滇雲王自重的莊園裡麵?王孟禮給你的所謂解藥,都是王金寶在滇雲配置的?”老將軍又放出一個炸彈,讓羊發森震撼不已。“王孟禮給你的解藥,跟扈呈祥給你的有幾味藥的差彆。都化驗出來了,那些中藥材是滇雲獨有的品種。循著該線索,我們發現了王金寶。也就是說,是王孟禮抓走了王金寶。”
“為什麼?”羊發森茫然發問。
“說你無腦子,還真不動腦了。”餘放鶴繼續說,“王家也堅信斷腸散能夠定時發作,控製了王金寶,等於控製了龍鱗隊長,也就控製了整個龍鱗,他們野心不小啊。堂堂戰力最強的特戰隊,竟然被野心家們滲透的跟篩子一般。真是可悲。而你但凡長點腦子,就不會被武俠小說中的狗血情節騙的如此慘。一個月發作一次,嗬嗬。”
“王孟禮抓走了王金寶?”曾經的大天罡龍天罡——現在的羊發森還是不相信這一事實。
“真是榆木疙瘩,活該你被利用。”老將軍頗為無奈,“現在你好好想想如何交代吧。他們怎樣拉攏你,怎樣陷害虎牙,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尚能換一條生路。你雖不是他們隊伍的核心,但卻是比較關鍵的一環。我知道,韓運武和呼斯楞,就是被你拉攏下水的。”
羊發森驚恐地看著老將軍,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透明人,自己所做地一切,都瞞不住他的眼睛。
政委龍天機得知龍天罡擅自調動龍鱗部隊準備攻擊風彬等人後,立刻做了緊急彙報。這才有了龍天英收到任務取消的命令,由龍天廣帶隊返回。龍鱗隊伍中龍天罡的死忠們,還是在撤離前偷偷展開了行動,恰好跳進了風彬設好的圈套。一頓關門打狗的輸出後,龍天罡的爪牙死走逃亡傷,行動失敗十分徹底地宣告失敗。
暗影的戰士們毫不含糊,在薑小白與葉光遠的威壓下,那些人並沒有堅持多久便痛快地交代了所有事情。風彬一份加急電報發出,龍天罡便被銬了起來。從大天罡一下變成了羊發森。
世間路有千萬條,把自己玩上絕路的,並不少見。羊發森是其中一個,絕不是最後的一個。
龍天罡被捕的消息迅速傳播,對這一消息最敏感的還是那兩家扈呈祥與西南王。他們共同的感受便是大事不好,形勢不妙。
西南王這些年躲在扈呈祥的陰影下麵扮豬吃老虎,認為自己現在已經發育成熟,可以跟扈呈祥分庭抗禮了,沒想到剛露頭便屢遭重擊,讓他一時暈頭轉向,迷迷糊糊中失了分寸。
扈呈祥心中的恐懼並不比西南王少,兩個人雖然把對方當成了仇家,在麵對生死考驗的時候,暫時放下仇恨,再度攜手,共同麵對龍天罡被捕一事。他們心中很清楚,如果龍天罡翻了車,兩家都會被車子壓死。
狼和狽的相逢充滿戲劇性。扈呈祥與西南王兩人完全放下隱藏於心中的仇恨,變得親密無間。外人無法得知他們兩人密謀的具體內容。隻是在他們掛了電話後,從彼此的笑臉中,得知他們會談非常成功,雙方一致決定協調各自的力量,統一行動。
當然,首要的事情是龍天罡,他要麼永遠閉上嘴,要麼被搭救出來。
過去的龍天罡,現在的羊發森並不是一個意誌力堅強的人。審視了當前的情況,他識相地做出了配合調查的決定,把他知道的一些秘辛與細節,原原本本地向軍方檢察機關做了交代。出乎所有人預料,羊發森知道的東西並不多。扈呈祥雖說竭力想把龍鱗控製在自己地手中,奈何龍天魁牢牢掌控著龍鱗,讓他無計可施。等龍天魁退出,龍天罡接手龍鱗,也不過是幾個月以前地事情,做不出實質性的成績。真是萬幸,國家之幸,百姓之幸!
但是,單憑他參與的兩件事情,足以把他打入深淵。一是在西南邊境的行動中,陷害虎牙特戰隊;另一件則是最近,他私自派龍鱗特戰隊去抓捕風彬,造成重大的人員傷亡一事。
龍天罡的交代最有價值的則是一份長長的名單,上麵羅列著被扈呈祥收買或者控製的龍鱗戰士。在一個三百人的特戰隊中,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被拉攏腐蝕。
“這還是華夏第一戰力的特種部隊嗎?”楊總長把厚厚的審訊筆錄複印件扔在桌子上,氣呼呼地說道。
餘放鶴老將軍早有心理準備,他淡然一笑“扈呈祥經營多年,這些名單不足為奇。最重要的是他在軍界和政界的徒子徒孫還有不少。特彆是軍界的那些人,如果不儘快展開調查進行調整,恐怕後患無窮。”
楊總長雙手抹了一下臉,神情疲憊,“我日思夜想的就是這事,投鼠忌器,步伐不敢邁太大。上麵也是這個態度。”
“我們是不是過於小心了?”餘放鶴直言不諱,“究竟是什麼力量,絆住了我們的前進腳步,消磨了英雄銳氣?讓我們這些人,竟然也開始變得唯唯諾諾,裹步不前?”
楊總長擺了擺手,說道“我也著急啊,可是急有什麼用呢。現在是蹣跚在爛泥中的獵人,獵物就在前麵,卻拔不出腿,邁不開步,心急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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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的態度發生了改變?”餘老將軍敏銳地意識到情勢發生了不可見的變化,甚至向著不好的方向轉變。這種變化,超出了楊總長這一層級的控製。
“現在有一種聲音,並且逐漸占據了上風。”楊總長表情沉重,“他們說扈呈祥現在年事已高,即使不采取行動,他也活不幾年了。況且他在革命年代立下了赫赫戰功,如果對他追責過激,難免造成很大的負麵輿情,對我們的事業不利。”
“難道,單憑這些理由,就說動了上層領導?”餘放鶴心中著急,打斷了楊總長接下來的解釋,“扈呈祥現在是國家的癌症,如果不能正本清源,去除病灶,我們的事業又怎能長遠發展,快步上前進?”
“放鶴,我知道你有辦法,也有手段。”楊總長從餘放鶴的神情中,解讀出了更深層次的意思,告誡他說“違反紀律的事情不乾,違法的事情更不能乾,千萬穩住。”
餘老將軍沉默,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否定。
情勢,如同波浪,一高一低地向前發展,沒有人知道,波浪最終消失在沙灘上,還是被更大地波浪吞沒。
遠在西川的風彬和魅影不知道首都發生的幾件大事的細節。龍天罡的供述並沒有被公開傳達,雖然他的猜測偏離事實並太遠。那些供述並不能解答他心中最大的疑惑韓運武與呼斯楞,在陷害虎牙的陷阱中,擔任了什麼角色。
他現在著實沒有心情去考慮首都發生的這些事情,他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了滇雲省會春城,先期到達春城的山錦華已經跟穿山甲殺手組織的線人接上頭。風彬不想看著兄弟在外麵一人冒險,處理完成西川的事務後,暗影隊員們化整為零,從蜀都秘密趕到了春城,隱蔽住下來。
穿山甲殺手組織的線人是一個綽號灰狼的賭徒無賴,金馬碧雞坊後麵席子營小區的一個普通的小院,是他經常光顧的賭博窩點。在山雞剛加入鳳巢前,跟山鷹一起執行任務時,與灰狼有過幾麵之緣,算不上熟識,隻能說認識,見麵能打上招呼。
“雞兄,等我贏了這盤,回點血!”灰狼呲著黃牙,嘴裡叼著一支煙。雙手急於抓牌摸牌,沒有來的及點上,“今天點背,一次都沒有贏。”
“好!”山錦華拿了個小凳,遠遠坐在門口看著。就像一個進城求人辦事的鄉下人,神情拘謹。偶爾從裡麵傳來的喧鬨聲,會讓他好奇地扭頭看兩眼,很快便把目光轉移開來,唯恐破壞了賭場地規矩。一個穿著暴露地女服務員在他眼前走來走去,時不時瞥他一眼。
“嘠妞,給雞哥倒杯茶水,自己人。”灰狼忙裡偷閒,對女服務員說道。
嘠妞風情萬種地飛了一個白眼,“狼哥的客人,我哪敢怠慢,這就來。”說著扭捏著屁股走進去,端了一杯茶水出來,在山雞前麵故意彎下腰,露出深深的溝壑。茶杯易主的瞬間,她翹起小指,不著聲色的在山錦華的手背撓了三下,嫵媚一笑。轉過身去,屁股扭捏著走了。
山錦華雙手捧定杯子,臉上漾起拘謹的笑容,一連串的感謝,先把茶杯放在麵前小桌上,拿過小板凳坐下。可能是太過緊張,竟然把茶杯碰翻,茶水撒了一地。
眾人為山錦華的狼狽表現逗得哄堂大笑,心中把山錦華看成了一個未見過世麵的土包子,慢慢對他失去了興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瞬間消失,山錦華的目的達到了。
因為輸了錢,灰狼失去繼續賭下去的興趣。把手中的牌扔在桌子上,“不玩了,淨xx的輸錢了。你們都記著賬,明天一並還清。”
眾賭徒紛紛表示明天就明天,我們相信狼哥。
灰狼和山錦華從小院出來。
“狼兄,小弟一事相求。我在前麵的餘味香定了桌,請狼兄賞臉。”山錦華表現的非常上道,也合乎春城求人辦事的規矩,“餘味香的汽鍋雞和菌子做的一絕。”
“雞兄是個美食家,圈裡人都知道。”灰狼漫無邊際的捧了一句。兩人並排著走進了餘味香二樓靠窗的包間,可以一邊吃,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兩人一落座,山錦華便從鬥笠掏出一根金條,遞給了灰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事成之後,再重謝狼兄。”
灰狼大笑著把金條在手中掂了掂,滿麵笑容,“好說,好說,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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