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當時為什麼放跑扈通與安在旭?”蕭二雄對風彬與魅影不再追擊的決定感到大惑不解,他們是殺害虎牙兄弟的凶手,太便宜他們了。風彬輕輕搖頭,“現在我們什麼都不是,甚至連舊時的捕快都不如。我們沒有責任去追緝凶手,能出來作證,那也是看在宿老爹的麵子上。”
風彬臉上,神情蕭然。
“說實在話,我很佩服宿老爹的。那麼大的產業,毫不猶豫的捐獻給國家,眼睛都不待眨一下的。”魅影笑著轉換了話題。
“那些東西,來路不明,得之不正。靠它們賺的錢,拿在手裡不安穩,花出去不踏實。”風彬麵無表情,“本來就是國家的資產,不過是被扈呈祥巧立名目據為己有罷了。”
魅影看了風彬一眼,不清楚為什麼他對宿老爹的捐獻之舉態度如此冷淡。
“扈呈祥的資產,國家早晚要收歸國有的,隻是手段不同罷了。宿老爹把他捐出來是最好的選擇。否則,將來又免不了一番爭鬥。”
魅影輕輕點了點頭,“下一步乾什麼?種種跡象表明,王自重似乎是很多重要事件的幕後主使。你說,他會設計陷害鄭雪嗎?當然,他陷害虎牙兄弟的那筆賬,必須跟他算清楚。”
“我以前輕視了王自重,認為他不過是扈呈祥的走狗。”風彬坦誠自己的失誤,“沒料到他躲在扈呈祥的影子中,策劃如此多的罪惡。”
“哥,你覺得安在旭與扈通,現在藏在什麼地方?”蕭二雄很好奇,兩人如有神助般消失的無影無蹤,通緝令發下兩周多了,竟然逃過所有攝像頭,石沉大海般渺無音信。
“他們跑不了!”風彬堅信能把兩人捉拿回來,“即使他們躲到天邊,我也要把他們弄回來,為兄弟們報仇。”
安在旭與扈通從晾經台慘敗,倉惶逃下山去。在路邊的一個小診所裡麵做了簡單包紮後,坐上了事先備好的接應車輛,一路向南。中間走走停停,避開所有的監控盤查後,在深夜駛入了西南王府邸。
就在那天黃昏,西南王把王仲禮派到蜀都探聽消息去了。
“怎麼今天才到?”來不及寒暄,王自重直截了當地問道,“傷口怎麼樣?聯係不上你們,我就知道你們出事了。”
“因為要避開追捕的眼線,不敢走大路。”安在旭強忍疼痛,說話有氣無力。
扈通的麵具被扯了下來,幸虧他已經把自己的重要物件放在了接應的車輛上麵,扈呈祥給他的備用麵具作為首要物件放在了車上。
“扈老鬼應該死了,我們不走運,碰上了風彬與魅影。”扈通頗感無奈,“他們倆的功夫在我們之上,這次要不是跑得快,我跟師父都會被留在那裡。”
王自重一迭聲地感歎,“你們安心在我這兒養傷,我給你們安排了醫生,這就讓他給你們用藥。他是當世名醫繆是龍的親傳弟子,醫術高超,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安在旭和扈通兩人感激萬分,此時他們倆最需要的醫療。一個胸痛,一個胳膊斷了,急需醫生救治。王金寶象及時雨般出現,讓他倆大感欣慰。
對扈通的治療很簡單,雖然受了重擊,也隻是皮肉傷,沒有傷及骨頭和內臟。吃幾副藥調理一下就行。安在旭斷了一隻胳膊,清創就用了很長時間。足足費了王金寶一下午的時間,才把安在旭的斷肢處理好。
“如果時間短,是能夠接上的。”王金寶一邊感慨著,背起藥箱走了出去。安在旭看著自己包成棒子般的右臂,欲哭無淚。
為了保證兩人的休養,西南王直到兩人傷情控製住了,才開始跟他們來談及未來的打算。
“自重兄,我們倆傷情已經控製住了,最好儘快離境。”安在旭心有餘悸,外麵到處是緝捕他們的通緝令,如果有人走漏了風聲,被抓的命運在所難免。他擔心自己給西南王帶來災禍,更害怕西南王把他們賣了。“最近風聲太緊,我怕連累了自重兄。”
在他們這些人中,做朋友還是出賣朋友,都在一念之間。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王自重老神在在,“你們安心住在這裡,外麵風浪再大,也翻不過這兒的籬笆牆。等風小了,我就送你們出去。漕河幫的解玉敏時刻待命。時機一到,他就送你們沿著湄公河順流出境。”
“自重兄高義,我不勝感激。等我回去見到阿姐,必有重謝!”安在旭深受感動。他的這個許諾也是王自重一直想要的。在他的謀劃中,與加州李家交好,是家族發展壯大的良好契機。王家的第二代已經折了一個,第三代將來是否能夠崛起,各方的勢值得借用。
“我們是老兄弟了,通兒也說的上是在我眼前我看著長大。我跟你阿姐也認識。你這麼說就見外了。”王自重笑著,得意之情溢於言表。許多年前他曾經幫助過安在旭的大姐李在雯,那時她還是一個初出校門的大學生,為了家族的利益委身扈呈祥,生下了扈通。後來奸情敗露,扈呈祥的夫人動用各種手段,要把李在雯治於死地,多虧了王自重暗中出手,救了李在雯一命,並把她護送出境。李王兩家的這段淵源,讓西南王麵對扈呈祥的時候,心中底氣十足,也助長了他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