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彬魅影二人沒有立即答應王金寶的請求。隻見魅影凝神傾聽了一下,突然身形飛掠,跳了出去。隻聽的一聲驚呼,緊跟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被扔了進來。風彬定睛觀瞧,是一個乾枯瘦小的男子,三十歲左右,黃臉蛋像是得了中度肝病一般。
“馬猴子?”王金寶認出了瑟縮在地的人,正是西南家中負責照看監視王金寶的保安,“你來乾什麼?”
馬猴子翻了翻白眼,趁著眾人不注意,如同猿猴般高高躍起,手上一柄明晃晃的尖刀對著王金寶的胸口刺出。王金寶到底是一個書生,突襲之下,隻能目瞪口呆的站立,忘記了躲閃。
那柄刀離王金寶的胸口隻有不到一寸的距離,他命在旦夕。
就在危急時刻,一個身形暴起,一條鞭腿重重抽打在馬猴子的腰上,一聲慘叫,馬猴子重摔在地,幾乎昏暈了過去。鞭腿的主人並沒有停下攻擊,緊跟著一腳踢出,馬猴子身體飛起,撞在一把椅子,把椅子撞了個稀巴爛,喪失了行動能力。
“你很大膽,當著我的麵殺人。”風彬語帶殺機,冷冷說道,“今天真是熱鬨,抓了一個,又送上門一個。不過,你是來殺王金寶的?”
“還有兩個跑了。”魅影從外麵走進來,手裡拿著先前拋射出去的那柄尖刀,“早知道就不會手下留情。”
很顯然是魅影放了他們一馬,沒有要了這幫人的小命。
王金寶此時才從驚愕中回過神,狠狠一腳踹在了馬猴子的肩膀上,“狼心狗肺的玩意,虧我剛把你老娘從鬼門關拉回來,今天就恩將仇報,取我性命。”一腳不解恨,罵完了又補上一腳。
馬猴子強忍著疼痛,蜷縮在地上不敢吱聲。
“好了,讓他自己說。”魅影高聲製止了王金寶打人的衝動,“如果膽敢說半個不字,我要了你的狗命。”魅影一揚手,手中的尖刀疾射而出,釘在馬猴子腦袋前麵的椅腿上,巨大的衝力讓刀柄劇烈顫動,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我說,我說。”馬猴子被貼著頭皮釘進椅腿的短刃嚇破膽,如果剛才魅影手偏一點點,他就一命嗚呼,頭被釘上一個大窟窿。
“誰派你來的?”
“解玉敏,解幫主。”馬猴子說道。
“派你來乾什麼?”
“殺了王金寶,因為他見過那兩個神秘人物。”馬猴子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蚊子哼哼。
“神秘人物是誰?”風彬已經猜到了答案。
“兩個通緝犯,年老的叫安在旭,年輕的叫扈通。”馬猴子沒想到替西南王保密,“他們倆做船準備偷渡出境,被截了回來。老爺子認為是有人告密,懷疑是王金寶背後搗鬼。我們奉命回來處置王金寶,看見兩位好漢把他塞進車裡,帶了出來。”
“兩個通緝犯現在哪裡?”
“昨天我們出發的時候,他們還在景洪市,後來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你們有幾個人?”
“三個人,一個被紮傷了。他們跑得快,逃走了。”
“你是漕河幫的?”風彬問道。
馬猴子神情驚恐地看了風彬一眼,點了點頭,“我是漕河幫的,”又補上了一句,“王家大院的保安,現在都換成了漕河幫的。”
“以前呢?”魅影敏銳的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
“以前……”馬猴子故作沉思。
“我來告訴你吧,”風彬撇了撇嘴,“以前是穿山甲的人幫著看家護院,後來穿山甲被消滅後,那些保安集體投靠了漕河幫,你以前是穿山甲下麵的小弟,穿山甲出事的那天,你恰巧在王家,躲過了一劫。是不是這樣?”
馬猴子聞聽,臉色更加蠟黃,說話更加不利索,“你……你們……都……知道?”
風彬冷笑兩聲,沒有回答。
“好漢,兩位英雄,饒命啊。”馬猴子幾乎哭出聲來,“我上有老下有小,在王家混口飯吃,也是為了養家糊口啊。”馬猴子顯然忘記自己的刺殺目標知道他的底細,開始信口胡謅。王金寶上前一腳打斷了他的哭訴。
“發屁,”王金寶憤怒地指著馬猴子說道,“我知道你家的情況,你上有老母不假,也有哥哥姐姐,你下麵哪裡來的小?當初向我求補藥,幻想金槍不倒春風數度的時候,怎麼想不起上有老下有小來?”
“王金寶,”風彬喝住了王金寶,打消了他繼續動粗的衝動,“這事情我來處理。既然他喜歡春風數度,我恰好有現成的藥丸,吃下後,八十老翁都能金槍不倒。”
風彬轉身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瓶,掏出一個小藥丸,“這個藥會永久的改變你的大腦神經,屢試不爽。我在八十歲的老翁身上,也在一些陽痿的重症患者身上試驗過,很有奇效。馬猴子,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