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彬在前麵飛掠,身後子彈打在水泥地上,蹦出陣陣火星。在前麵,大門正在緩緩關閉。身後保安蜂擁而出,吆喝著追了上來,情況危在旦夕。
此時,大門停止了關閉,留下了一人能過的縫隙。
風彬飛掠上前,從縫隙裡麵逃出望江苑彆墅。阻擋著大門關閉的,是兩個隻穿著小短褲的男人。兩個保安悲催地當了攔門石,用他們的肉體,為風彬打開了一條逃生通道。
想來後怕,如果被堵在裡麵,後果不堪設想!
警報聲響起瞬間,扈通條件反射般從椅子上跳起來,就要出去探個究竟。王自重鎮定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來,“稍安勿躁,隻要觸發了警報係統,大門會在五秒內關閉,牆上電網自動送電,保安們一級警戒,對入侵者格殺勿論。一隻蒼蠅都不可能活著飛出這個院子。”
扈通卸了力道,悻悻地坐回椅子上。心裡對比著望江苑彆墅與扈家莊園安保水平地差距,不由得長歎一聲。
“不出三分鐘,便有好消息傳來。”西南王臉上地笑意格外明顯。安在旭與扈通勉強陪笑,他們心中平生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失落與無奈。西南王名為搭救,也是一種變相控製。把他們帶出境,或者送交官府,全憑他的心情。西南王剛才得意忘形的吹噓安保,也是在警告他們在這個彆墅中,不要妄想逃跑。
正如西南王的預測,望江苑彆墅的管家王浩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浩江,人抓住了吧?”西南王臉上洋溢著笑,高聲問道。
“回老爺子,”王浩江壓低了聲音,“沒有抓住!讓那人跑了。”
“什麼?”西南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高聲確認了一遍,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他的臉色瞬間變的通紅,是因為憤怒,也因為羞愧。他剛在安在旭爺倆麵前誇下海口,說了大話。沒到兩分鐘便被打臉,他敏感脆弱的自尊受不了當麵羞辱性的打擊,憤怒控製之下,他幾乎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指著王浩江的鼻子,厲聲喝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在旭爺倆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沒有插話。
“大門沒有關上,兩個保安被扒光了衣服,塞在門口,導致大門關閉失敗。”王浩江畏畏縮縮地彙報,“那人就這樣逃走了。”
“查,查出來。他一定有同夥。”王自重開始氣急敗壞,不顧安在旭爺倆在前,狠狠打了王浩江一巴掌,“每天淨吹牛,說什麼蒼蠅也飛不過去,現在呢,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你們的槍呢,都是朝天放的嗎?難道人跑的比槍子還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有餘的玩意,抓緊出去找,找不來我那你是問。”
王浩江得了特赦,捂著臉慌忙逃了出去。
“一群廢物飯桶。”王自重餘怒未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抬眼看了安在旭和扈通一眼,臉上竟然破天換地變換出笑容來,似乎剛才震怒的情緒是演戲所需的表達結果,“讓你們見笑了。這幫玩意每天以打我臉為樂,我剛誇下海口,他便送我一個現世報。”
“自重兄言過了。智者千慮尚有一失,百密一疏也是難免,王兄無需掛在身上。咱們是老朋友了,這都是小事,都是小事。”安在旭如此說,扈通跟著賠笑。他們倆現在算是寄人籬下,受人控製,隻能處處陪著小心。對於安在旭爺倆,最重要的是休養時間,隻要再捱過一到兩月,兩人從打擊中恢複過來,便有了遇雲化龍的本事,現在隻能趴著裝孫子。
西南王點了點頭,“咱們明天一早走,從陸路出關。”王自重也怕夜長夢多,自認為是一副好牌,最後變成燙手山芋,拿不起扔不掉。
安在旭與扈通心照不宣的點頭道謝。
風彬跨過兩個保安組成的肉身門當後,一聲招呼,三個人順著江邊往上遊跑去。黑燈瞎火的,槍子不長眼,萬一被咬一口,可不是玩的。跑了有幾百米,身後的槍聲停止了。隻有嘈雜的腳步聲和吆喝聲,遠遠追上來。
“我們再給他們一個教訓。”魅影停下腳步,輕聲說道,“他們膽敢追進這個樹林,我們滅了這幫孫子。”
風彬仔細聽了一下,確認後麵不再有槍聲後,同意了魅影的建議。三人商量了一下,潛伏進了樹林裡麵,三人恰好形成一個三角形,又像是一個張口的布袋,等著敵人自投羅網。這是臨江堤的一片柳樹林,枝繁葉茂,粗大的樹乾為他們了天然的藏身之所。三人剛一藏好,就聽見有人喊“我看見他們進了柳樹林,快,我們進去搜。”
“快,彆讓他們跑了。”一個粗啞的聲音吆喝道,“他們不知道柳樹林是一個孤島,除非跳江,這下插翅難逃了。弟兄們,加把勁。”
這話傳到風彬的耳朵中,他才意識到,逃出了一個危險火坑,又進入了泥潭。借著遠處的燈光,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除了不遠處江水滔滔,其它什麼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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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條黑影已經衝進了三人布下的包圍圈。想著分開行動,卻又心虛不甘。十多人弓著腰,鬼鬼祟祟的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