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昌的命,即使湊夠了五十萬,也會在明天被處死。
風彬與魅影躲在陰影裡麵,屏息氣場,猶如兩塊枯木,能看到卻感受不到一絲氣息。地府為什麼不直接殺掉和文昌,還要做出綁架然後撕票的動作呢。思來想去,隻有嫁禍劉魏兩家這一種解釋能說的清楚。
屋子裡麵現在有四個荷槍實彈的士兵,車鬥裡的兩人還處於深度昏迷中。風彬仔細感知了一下四周,十米開外的一個房頂上麵,隱約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風彬做了個手勢,示意分頭行動。魅影捏一下他的手臂作為應答,兩人如靈貓一般同時飛掠,魅影直撲暗影中的危險源,風彬則衝進了屋子裡麵。
四個地府雇傭兵大吃一驚,他們想不到此時此地還有人闖進來。就在愣神的功夫,兩個人便猝不及防的中招,軟塌塌地昏倒在地。風彬沒待另兩人反應,出手便是狠招,淩厲拳風向兩人要害招呼。兩個雇傭兵地槍還沒有來地及舉起,便被摜倒在地,失去了抵抗能力。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忽然,風彬感受到一股危險迅速逼近,他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地一個反撲,把和文昌撲倒在地。狙擊槍地子彈擦著風彬地耳朵飛過去,把牆壁穿出了一個大洞。想來後怕,那個位置是和文昌腦袋的位置。
狙擊手沒有第二次開槍的機會,就在他扣下扳機的瞬間,一把揮舞翻飛的尖刀擾亂了他的視線,當狙擊手反應過來的時候,右手手腕已經跟手臂分家。狙擊手疼痛難忍,張嘴便要呼救,一切都來不及了,那柄尖刀輕輕從他脖子上劃過,一陣涼意過後,狙擊手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在最後的幾秒中,他努力認清了眼前修羅刹一樣的女人,滾落在地。
魅影沒有耽誤時間,她心心念念的記掛著自己的小男人,剛才的一槍,讓她不敢去想後果。
謝天謝地,那一槍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風彬割斷了和文昌身上的綁繩,兩人正七手八腳的把四個雇傭兵捆的像粽子一般,拖到了院子中央,“沒事吧?”魅影焦急的問道。
她看到風彬一隻耳朵邊上滲出血跡。風彬回頭,給了她一個溫醇的笑,“沒事,姐,把車裡的汽油桶拿來,把上麵的兩個死豬扔下來。”
“你要燒死他們?”魅影驚訝的問道,她沒見過小男人有如此血腥過。
“放一把火,把房子燒了。給地府一點眼色看看。”風彬拽著一個雇傭兵的腳,把他往外拖。魅影應了一聲,把車上兩個雇傭兵扔下來,把汽油桶遞給了風彬。
風彬輕身一縱,上了房頂,身形飛掠,舉著汽油桶在房頂飛奔。一間又一間,全部灑上汽油,扔下火種,在火光中輕輕落地。竹木房子本就易燃,又被潑了汽油,瞬間便蔓延開來。
“走!”風彬把汽油桶扔到火中。吉普車轟鳴著衝出了拉納泰酒家。
駛出了酒家沒多遠,便看見和大平的車遠遠停著。魅影與和文昌換到那一輛車上。風彬把車往回開了幾百米,在拉納泰酒家門口不遠處,開槍射向了皮卡車的油箱。轟的一聲巨響後,整輛車被火焰吞噬。
最近風彬發展出了收集槍支彈藥的愛好,上次解救龍天英時有幾把槍沒來得及拾取,讓他記掛了很久。這次行動更是把能撿到的槍支都收拾了起來,清一色的華夏造突擊步槍,甚至那把差點要了他性命的狙擊槍也沒有放過。
戰鬥勝利了,收獲頗豐,看著堆了一車的戰利品,風彬卻無論如何高興不起來。
“謝謝你們。”和文昌打破了車廂裡麵的沉默,“要是沒有你們,我這條命就交代了。”
“不是我們,是有人把你的關押地點告訴了我們。他是最大的功臣。”風彬沒有提胡一筒的名字,他心中還是有點信不過和文昌,儘管他是和大生的父親。
“哎吆。”和大平車子加速,和文昌沒有把住,後背碰在椅子上,觸到了傷口,讓老頭子疼痛不已。
“老爺子,說來慚愧,抽在你身上的鞭子,是我教的的人施行的。”風彬有意轉移話題,“他們為什麼綁架你?應該不是為了錢。”
和文昌呲牙咧嘴,雙手緊抓扶手,“他們抓了我,先是去劉破雲的地盤轉了一圈,然後換成小船,順流而下,到了清盛的響水碼頭,我被套上頭套,帶進了芒果林。我也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應該不是魏家和劉家做的,實話實說,我跟他們兩家關係不錯,彭我們仨曾經是彭武的得力乾將,我跟現在彭家兄弟是拜把子。我因為反對彭武經營鴉片與販毒被他開除出隊伍。劉破雲與魏青山後來背叛了彭武,三家打得不可開交。金三角的勢力版圖一分為三。好在他們都念及舊情,能讓我在大其力鎮落腳,混口飯吃。”
和文昌的混飯吃理論並沒有打消風彬對他的疑慮,一手把兒子送進國防部成為手握重兵的將領,老頭子的手腕顯然非同一般。出了地府,金三角台麵上的幾股勢力,跟他關係都很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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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聽聞,地府策劃綁架一事,我也不會相信。因為我跟地府的胖和尚關係也很親密,他曾經是我的一個遠房妹夫,雖然他媳婦難產死了,但是我們一直維持著親戚關係。所以,地府綁架我,也有點匪夷所思,我甚至懷疑他們綁錯了人。”
聽了和文昌一席話,風彬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隻狡猾狐狸的映像。能夠遊走於金三角的各方勢力之間,和文昌的手段不一般。他本打算帶回幾個地府雇傭兵審問,思慮再三,便打消了這個想法。他是幫忙救人,現在還不是破案的時候。即使和文昌還對地府策劃綁架一事心懷疑慮,也不是他們一群幫忙的人所能決定的。
坦白講,風彬等人隻是因為機緣巧合,參與了人質的解救過程,他們不是主導者,也不能替和家做任何決定。至於和文昌認定誰是幕後主使,那是他的自由。他把線索講明白了,算是做到了仁至義儘。
“明天我擺酒席,答謝各位的救命之恩。”和文昌一路上念叨著這件事情,甚至回家後還特地派和大生不顧夜黑,專程來表達謝意和下請柬。
“老弟,下一步怎麼辦,要不要去響水碼頭打個伏擊?”和大生一心想為父親出口氣,順便顯示一下和家的威風,震懾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我建議讓老爺子先低調隱蔽一段時間。明天照常去響水碼頭繳納贖金。”風彬說道,“我們今天晚上鬨的動靜太大,彆讓地府記恨上和家。”
和大生似懂非懂地點頭答應,“我覺得他們不敢出來拿贖金。”
“地府的行事方式不好預料。”風彬笑著說道,“我們要做出一種假象,就是和老爹被被其他勢力劫走了。而不是和家出手。一定要把和家是受害者的事實做實了。如果明天大張旗鼓的辦酒席慶祝老爹得救,是不是意味著,拉納泰酒家是和家放的火?我們可以惦記著報複地府,但是彆讓地府惦記著我們,是不是這個道理?”
“有你們在,我們不怕誰。”和大生頗為興奮。
風彬微笑著沒有接話。魅影則一陣腹誹,心中暗自不滿我們不是為你們看家護院的保鏢。她心裡想著,嘴上卻說道,“老爺子對我們不錯,前兩天行動,就是救了天英的那次,老爺子還給了我們一些槍支彈藥,多虧了那些槍械,否則吃大虧。”
和大生支支吾吾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常年在外,對家裡的情況不甚了解,情有可原。風彬心中卻有些不自在,他在為胡一筒的安危深深擔憂。經過一係列的不公正遭遇後,做一件事以前,他考慮的比以前更多。
第二天,和家一大早便派人去響水碼頭交付贖金,和大平與龍天英公開出麵。風彬與魅影則在暗中隱藏,時刻準備接應。和大生則帶著二十多名士兵,隱藏在一片山坡密林中,時刻準備從上往下發起衝鋒。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地府雇傭兵始終沒有露麵。和大平與龍天英在簡易的碼頭上麵等的心焦,特彆是和大平,真把家人被綁架後的焦慮不安表現的淋漓儘致。就在太陽開始西斜的時候,從水麵上開出一條小艇,快速向碼頭上麵靠攏過來。
小艇上坐著四個人,個個手握鋼槍。“是和家人嗎?”有人大聲喊道。
“是,我們是來支付贖金的。”和大平高聲說道,“錢在這兒,我們的人呢?”
話音未落,小艇上的人便把槍瞄準了兩人,“把錢留下,人我們自然會給你們送回去。”見和大平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小艇上的人便對著和大平兩人開了一槍,子彈打在碼頭岩石上,濺起一串火光。
“快滾,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小艇上有人喊道。
和大平與龍天英裝出十分害怕的樣子,雙手抱頭,撅著屁股狼狽逃竄。小艇上傳來浮浪的笑聲,“上去,把行李箱拿下來。”
不得不說,綁票的和交贖金的雙方,表現的都很業餘。
有人爬上碼頭,打開箱子一看,裡麵裝了滿滿一箱磚頭。“不好,上當了。”話音未落,山坡上的和大生率領的政府軍開始行動,槍炮聲響成一片。
遊艇上的人見勢不妙,調轉船頭,加大油門便要逃跑,扔下同夥生死不顧了。他們實在是太過悲催,遊艇剛要加速逃跑,一條緬甸軍方的巡邏艇便高速向遊艇撞來。一聲巨響,遊艇被撞個正著,翻覆在水中。取贖金的人便成了緬甸政府軍的俘虜。
風彬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嘴角上揚,跟魅影打了個手勢,兩人悄悄從埋伏的地方撤離。響水碼頭發生的一切,政府軍來全責。他最擔心的,還是胡一筒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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