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武媚娘的心情就不怎麼好。
“提了,他說就不操辦了,一家人給孩子慶祝一下。”
武順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她從來就幻想過寶兒的滿月宴會大操大辦。
寶兒的身份擺在這裡,雖然她是晉國公的女兒,卻是外室生的。
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高官勳貴都不可能來給外室生的女兒慶賀滿月。
兩位公主也不可能紆尊降貴過來為一個外室的女兒慶賀滿月。
更不用說梁國公府那邊了。
正常兒媳婦就在婆母麵前矮一頭,妾室根本就沒資格往前湊,更不用說外室。
尊卑擺在這兒呢,房夫人也不可能專程過來給外室生的孫女慶滿月。
這些道理,武順心裡都清楚。
更何況,武家這邊也沒什麼親戚。
因為武元慶謀逆,武家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遠一點的親戚也避之如蛇蠍。
所以,滿月宴還真的辦不起來。
也就是晉國公叫上同僚過來吃酒。
不過,這也隻會讓同僚們感到為難,因為房遺愛的正妻不是一般人,是晉陽公主。
同僚們肯定會有顧慮,他們來給晉國公外室的女兒慶滿月,晉陽公主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那可是晉陽公主,不但能吹晉國公的枕頭風,還能在皇帝麵前說得上話。
與其擺幾桌請同僚吃酒,不如索性就不操辦了。
武順寬慰道“我覺得這樣也好,孩子還小呢,吵吵鬨鬨的說不定還嚇著孩子。”
即便覺得不滿意也得往好的方麵想,武媚娘倒也想開了,畢竟一場滿月宴也說明不了什麼。
女兒的滿月宴辦的再好又如何?
最後還不是得嫁人?
武媚娘收斂鬱悶的心情,笑道“他覺得鬨哄哄的沒什麼意思,之前是想躲都躲不開,現在倒是躲開了,一家子高興高興,真心祝福孩子比什麼都強。”
武順笑道“就是這個理,要麼說還是國公想的通透呢。寶兒的滿月禮,國公有沒有空閒過來?”
滿月宴辦不成在預料之中,最關鍵的還是國公能不能到場。
武媚娘笑道“女兒的滿月,他這個當爹的豈能不來?”
武順聽了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禁不住在心裡思索開來,倘若讓兒子去國子監念書,寶兒滿月禮的時候就是開口的好機會。
就在武順這麼想著的時候,寶兒小嘴一張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正趴在寶兒旁邊豎著耳朵聽母親和姨母說話的賀蘭敏月嚇了一跳,有些手足無措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武順熟練的查看了一下,笑道“拉了,得換尿布,估計也餓了,還得喂奶。”
賀蘭敏月連忙起身道“我去叫奶娘進來。”
出去叫了奶娘,賀蘭敏月並沒有回去,而是走向兄長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