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們幾個侍女繡的,也不是兩位公主繡的,那麼問題來了,這個荷包是從哪來的?
她們平日裡給房遺愛做過鞋襪裡衣,卻從未做過荷包,都是兩位公主親手做。
荷包可不是尋常的物件,不但常用而且掛在身上彰顯身份,而且有著特殊的含義。
所以,送荷包的人必然和國公有非同尋常的關係。
是武媚娘還是國公又有了彆的外室?
紫英撅了噘嘴,將荷包揣在了懷裡,堂堂國公多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一個貼身侍女更資格說什麼。
當然了,她心裡也難免會有些吃醋,這是人之常情,畢竟雨露就那麼多,分的人多了,分到她身上的就少了。
當著房遺愛的麵,她並沒有戳破這件事,但是這件事她必須得告訴公主。
雖說早就做了房遺愛的女人,平日裡對房遺愛也順從的很,但是關鍵時候她還是能拎得清的,說到底她是公主的侍女,要在公主手下討生活。
換了一身常服的房遺愛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寢殿。
三個小家夥在一塊玩的很開心,雖然是各玩各的,房遺愛看到這一幕也很高興“難得今天這麼全乎。”
晉陽公主笑道“明天你就要啟程了,所以我把媚娘和寶兒也接了過來,一家人一起吃頓晚宴。”
房遺愛笑道“你想的周到,越是臨近出發,才發現越是不舍得你們。”
晉陽公主她們聽了也都沉默了,因為她們心裡更加不舍。
房遺愛還有很多出征的事要忙,出征之後更是要操心打仗的事,根本就沒那麼多時間思念親人,也許隻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有心思想想妻兒父母。
晉陽公主她們則不同,她們本身就更加多愁善感,而且平日在家又沒事,心裡自然會產生更多的思念。
隻有這三個小家夥正在快樂的玩耍,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房遺愛在孩子旁邊坐了下來,給三個小屁股上都輕輕拍了一下。
“就你們三個沒心沒肺,沒良心。”
然而,三個小家夥還以為是在跟他們玩,笑的更開心了。
長樂公主哭笑不得“他們還小呢,懂什麼呀。”
武媚娘笑道“等你凱旋,他們也知道事了。”
晉陽公主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戰事,要是能速戰速決就好了,遼東那等苦寒之地,待在那兒就是受罪。”
房遺愛點頭道“儘量速戰速決。”
長樂公主連忙道“不是催你速戰速決,打仗該怎麼打就怎麼打,不必著急,我們這麼說是許願,不是催你。”
房遺愛笑道“知道,讓人擺膳吧,今晚陪你們小酌幾杯。”
侍女們開始擺膳,武媚娘也敬陪末座。
武媚娘也時常來公主府,不過她一般都會錯過用膳的時間,畢竟她的身份有些尷尬,上桌也不是,不上桌也不是。
所以,她做了房遺愛的女人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跟房遺愛、晉陽公主、長樂公主一起同桌用膳。
在宮裡磋磨過的武媚娘也早已經習慣了伏低做小,幾杯酒下肚之後,大家談興正濃,倒也其樂融融。
不過,盛宴終會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