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房遺愛並沒有感到失望,笑道“地處偏僻的小國,你還能指望什麼?如實登記在冊就是。”
薛仁貴連忙答應了一聲。
房遺愛接著問道“新羅女王金勝曼呢?沒找到嗎?”
薛仁貴連忙道“正要跟國公稟報呢,新羅女王在寢殿裡,本想把帶來見國公,結果她的侍女守在寢殿門外,說是新羅女王在沐浴。”
“末將倒也不好強闖進去,不過末將已經派人將前後門都圍了起來,絕對保證她插翅難飛。”
攻破新羅的王城金城當然是大功一件,如果能生擒新羅女王那又是大功一件!
如果,新羅王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的話,薛仁貴才不會管那麼多,直接進去就把人薅出來。
但是心裡女王偏偏還是個女人,還是個年輕的美人,現在正躲在裡麵沐浴,他還真不好意思直接闖進去。
“都這個時候了,她在沐浴?”
房遺愛感到很疑惑,他也沒搞明白金勝曼是什麼操作。
難道金勝曼是想來個赤條條來,赤條條去嗎?
薛仁貴連連搖頭道“不知道,末將問過好幾個宮女,她們都說新羅女王從前殿回來後就吩咐她們準備熱水沐浴。”
薛仁貴也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明白新羅女王這個時候為什麼在沐浴。
要麼主動投降,要麼提早逃跑,沐浴是什麼計策?
“難道是她的寢殿裡有密道?她是想拖延時間趁機逃走?”薛仁貴突發奇想。
房遺愛微微搖頭“密道一直挖到城外可不是小工程,而且走密道哪有騎馬跑的快。”
那倒也是,薛仁貴禁不住點了點,也覺得自己是異想天開。
城破之後,新羅女王完全有時間聚集侍衛騎馬逃走,根本就不用徒步走密道。
密道也很容易被發現,根本就走不多遠。
房遺愛沉聲道“她不會是想尋死吧?走,去看看。”
活著的金勝曼當然比死了的金勝曼更有價值。
房遺愛倒是不在乎功勞不功勞,而是因為金勝曼是唯一的聖骨,她才是唯一的正統。
隻要她還好好的活著,就沒有新羅人有資格稱王造反。
“尋死?不會吧?我還扒門聽了聽呢,確實聽到了水聲。”薛仁貴有些懊惱的說道。
房遺愛笑了笑,寬慰道“你不必介懷,她若有心尋死,怎麼也不可能攔的住她。”
走了沒一會兒,房遺愛就來到了一座宮殿麵前。
薛仁貴連忙道“國公,這就是新羅女王的寢殿。”
說完之後,薛仁貴又問旁邊的士卒“沒有人從裡麵出來吧?”
士卒拱手道“國公放心,將軍放心,一個蚊子都飛不出來。”
房遺愛走上前去叩了叩殿門,揚聲道“故人來訪,何吝相見?”
裡麵傳出了一道柔弱的女聲,“國公若想見本王,那便獨自進來。”
房遺愛當即就聽出了這就是金勝曼的聲音,城破之後她沒有逃走,也沒有死,而是回宮殿洗了個澡。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賀蘭敏之低聲道“國公,裡麵會不會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