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權有勢有錢有顏的男人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一些。
如果昨晚沒有攔住金勝曼,說不定現在他現在已經失身了。
男人和女人一旦過了界,關係就會發生微妙的變化,很少有男人能做到拔槍無情。
房遺愛笑著誇讚道“你們做的好,三更半夜的讓人家進來容易說不清。”
賀蘭敏之聽了笑個不停,那不是說不清,那是實話實說。
宿醉之後的房遺愛也沒什麼胃口,簡單喝了幾碗粥,就有將領陸續前來告彆。
一直快到中午,房遺愛這才清閒了下來,各營兵馬陸續拔營返回各自的駐地,隨行帶著大量的賞賜。
金勝曼帶著侍女款款來到了帥帳,這次倒是沒有遭到阻攔,隻不過機會卻已經錯過了。
雖然過去了一夜,但是金勝曼心裡還是感到惋惜,所以她看向房遺愛的目光中難免帶著幽怨。
“頭疼嗎?”
“昨夜知道你喝的酩酊大醉,我特意熬了醒酒湯,想端過來給你醒醒酒,也免得你宿醉醒來頭疼。”
“結果,你那兩個憨貨親兵死活不讓我進來!”
房遺愛笑著搖了搖頭“不頭疼,昨夜也沒喝多少,早早就睡下了,我睡覺不喜歡被打擾。”
“多謝你的好意。”
金勝曼笑道“沒頭疼就好,我還以為你這麼防備我,是怕我給你下毒呢。”
房遺愛笑著搖頭“我有什麼好防備你的?我看上去位高權重,其實無足輕重,是不是我領軍,新羅都會被覆滅。”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這是整個國家的集體意誌,非個人所能阻止。你就算記恨我,殺了我也於事無補,反而會害了你,害了新羅百姓。”
金勝曼悵然道“實話說,一開始是有些恨你,不過倒也沒有想過謀害你,正如你所說,謀害了你也於事無補,隻會招來報複。”
“後來聽你說了那麼多,也就不恨你了。或許這就是新羅人的命,也是我的命。”
“朝中那些大丈夫都束手無策,我一個小女子又能如何呢?隻能隨波逐流罷了。”
聽到這裡,房遺愛忍不住吐槽,隨波逐流你就隨波逐流,你彆老想著往我這流啊。
不想讓金勝曼繼續多愁善感,房遺愛十分明智的轉移話題,說道“朝廷已經準備好了官船,這就該啟程前往長安。”
“三四天的時間就能抵達長安,你也該好好想想陛見的事。”
到了此時此刻,金勝曼也已經認命了,沒有任何複國的念頭,遂笑道“昔年我在長安的時候,就沒見過太子的麵,路上還望你幫我出出主意。”
房遺愛果斷搖頭道“男女有彆,我和你又不用同乘一艘船,所以還是你自己在路上慢慢想吧。”
“快回去準備吧,這就該拔營了。”
兵部尚書崔敦禮將繼續向東,前往新設立的新濟都護府,犒賞鎮守都護府的將士們。
房遺愛和李績將帶著火器營和新羅、百濟的俘虜和貴族子弟前往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