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神婿!
陸明月很是惱火。
火急燎原的趕回家裡,結果發現彆墅裡黑燈瞎火的,連個鬼……呃,說到這個她更是惱怒!
打開陸寶兒的房間,按下電燈開關的瞬間,差點沒把她嚇死!
一隻披頭散發,跟電視裡那貞子簡直一模一樣的東西,掛在房頂中間的吊扇上轉來轉去……那場麵,她二話不說就報了警。
結果得知隻是一個玩偶,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也嚇得夠嗆。
本想一把火給她燒了,但她這個小妹從小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要是真的燒了,指不定鬨成什麼樣,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用想便知道這一定又是許墨秋弄出來的,到時候一定要和他好好理論理論。
打電話,許墨秋和陸寶兒關機,陸喆的電話好不容易打通,結果卻沒人接聽,再打過去,結果也提示關機了。
肯定又是去哪裡鬼混了,沒得說,等他們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
……
此時的許墨秋同誌正盤腿坐在大馬路邊,手裡捏著啤酒,給幾名十六七歲的少男少女灌輸思想理念“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現在可是信息時代,你們如果不好好讀書,將來注定是要被社會淘汰的!不學好文化知識,以後說不定連工作都很難找到,將來乾一輩子乾苦力,永無出頭之日。”
咕嚕咕嚕猛灌一口啤酒,接著又道“隻有努力學習,你們才能變得和我一樣優秀!遙想當年,我每天三點不到就起床割豬草;五點鐘,人家還在做早飯,我就已經鑿壁偷光開始學習;上高中,彆人還在背單詞,我的英語就已經過了6級;最終我以全校第一的優異成績考上了雲大。”
“人生應該是不斷學習的過程,好好學習,用學習來武裝自己,充實生活;持續學習,與社會共同進步,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姐……許老師……”
這已經是陸喆第三次想要打斷他的話,許墨秋沉著臉道“陸喆同學,你好像很迷茫?我說了這麼多,難道你還沒有領悟學習的真諦?”
“這……我怎麼可能沒領悟到?”
“哦?那你來給我講講,你領悟到了什麼?”
“這個……有空再說吧,我想說的是,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一個小時以前我姐就打過電話來了,要是我們再不回去,會出人命的!”陸喆終於找到機會,把憋了半天的話說了出來。
“你沒有給她講,許老師在給你們講解人生的真諦?再說了,她一個婦道人家,還能管得了你一個大老爺們?沒出息!不就是……等等,你剛才說誰給你打電話來著?”許墨秋渾身一個激靈,酒勁頓時醒了一半。
“我姐。”唯恐他還反應不過來,又補充了三個字,“陸明月。”
許墨秋霍然起身,責備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陸喆簡直無語“我一直想說來著,你不讓我說啊!”
“我不讓你說,你就不能找機會說嗎?你……算了,你這樣注定成不了大事!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的,攔車啊!”一腳將還準備頂嘴的陸喆踢到路邊,轉過臉對幾名女孩道,“同學們,你們是回家還是?”
陸寶兒搶先回答“嗷,她們跟我回去。”
“那你呢?”許墨秋把臉看向穆婉菁。
“我……”穆婉菁一臉茫然,以前唱完歌之後,如果打賞得多的話,她會找個廉價旅館休息,少的話就就找個便宜網吧包宿。
現在身上揣著一大把現金,讓她一個女孩子去那些地方,實在是沒有安全感。
陸寶兒很是仗義地朝她伸出手“回偶家哇!偶家床很大很大的喲!”
許墨秋覺得這話很霸氣,暗下決心自己以後有錢了,一定也要先換一張大床,說出去也倍兒有麵子。
穆婉菁隱約也知道陸寶兒的身份,小心翼翼道“會不會麻煩?”
“木有事,偶家房間多著呢!”
坐上出租車,許墨秋這才發現自己的電話不知何時已經處於關機狀態,頭上和腳上的傷經過簡單的處理,除了有點腫有點疼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出租車緩緩停在陸家彆墅門口,此刻的彆墅裡黑漆漆一片,有些瘮人。
一行人踩著月光,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啪嗒”
按下客廳大燈開關,許墨秋赫然發現此刻沙發正中央居然坐著一個人!
但見那張絕美的俏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炎炎夏日,卻給人一種涼涼的感覺——尤其是許墨秋,心裡簡直是涼透了。
“寶兒,先帶你的同學去休息,陸喆、許老師留下,我有話和你們說。”
今天陸寶兒生日,她最大,所以陸明月不會為難她,但必須得有人為今晚的事情做出個解釋,這擔子理所當然的落到了許墨秋和陸喆哥倆肩膀上。
“嗷……好哦!”陸寶兒蹦蹦跳跳的走到樓梯口,還不忘朝許墨秋和陸喆擺出一個鬼臉。
其他人離開,陸明月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寒著臉道“說吧,去哪兒了。”
早在回來之前便統一了口徑,兩人沒有任何猶豫,異口同聲道“去公園了!”
“去公園乾嘛?”
“散步!”
陸明月被這哥倆氣樂了,大半夜的去公園散步,說出去有人信嗎?
陸明月也不拆穿,指著露出一身排骨的陸喆“那你又是怎麼回事?大半夜的不穿衣服在外麵招搖,裸奔?彆告訴我這是行為藝術。”
“呃……”陸喆腦子轉得飛快,謊話張口就來,“是這樣,我們本來坐在草地上看星星陶冶情操,沒想到旁邊鑽出一個肺癌晚期的流浪漢,他的願望是穿得整整齊齊下去見列祖列宗,姐姐你一向教育我們要慈悲為懷,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把襯衫捐給了他。”
“相信,他現在已經到了西方極樂世界,和他的列祖列宗們一起,過上了幸福而又美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