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神婿!
紋身、拖鞋、背心、牛仔褲,再加一條假的不能再假的大金鏈子,來人正是讓陳公子望眼欲穿這一片鼎鼎有名的狠人——天棒哥。
此刻已經十一點過,豔陽高照,隻一會兒天棒便渾身濕透,摸出手機撥通陳公子的電話“喂?你人呢?這大熱天的,逗老子玩是不?什麼?霸王冷飲?你個小比崽子還挺會挑地兒的嘛!等我!”
掛斷電話,天棒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邁著六情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地朝對麵冷飲店走去。
剛進門,一股冷氣迎麵而來,天棒頓時渾身一顫,舒爽得差點叫出聲來。
“天棒哥,你終於來啦!熱不熱?老板!老板!趕緊的,給我天棒哥整一桶冰糕來。什麼眼力價?我大哥來了,乾坐著?不想開店了?”見到威武雄壯的天棒哥,陳公子頓時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嘴裡還不忘諂媚的打著招呼。
天棒也不客氣,大刺刺地往旁邊那張桌子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斜著王八眼,用打量牲口的眼神瞄了幾人一眼,一臉戲謔道“你就是那個誰來著?”
麵前這幾個人,天棒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了半天也記不起他們的名號,看他們的淒慘樣,混得肯定不咋的。
“天棒哥,我是陳友皮啊!你不記得了?去年,我們還一起通過宵!還一起吃泡麵,抽煙!那天的月亮特彆圓,跟個燒餅似的。”
天棒接過老板遞過來的冰糕,往嘴裡塞了一塊,翻著白眼道“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我哪裡還記得?”
陳友皮連忙附和“是是是!天棒哥是大忙人自然不記得了。”
“唔……對了,剛才你說你叫什麼來著?”天棒哥的記性似乎不太好,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忘了陳公子的名號。
“陳友皮!”
天棒將冰糕舔得啪嘰作響,隨口問道“喔……青龍街的陳友亮是你什麼人?”
聽這名號,應該是一號狠人。陳友皮眼珠子一轉“他是我……老表!對的,遠房老表!關係老鐵了!”
天棒眼中頓時放出一道精光“哦?那正好!去年那孫子借了我500塊沒還,你們是老表,這筆賬你就幫他還了,加上我的辛苦費,你一共給我2000塊這事兒就這麼了了。”
擦!本以為是個狠人,結果還特麼是個欠債的!剛才的話已經說出去,想收回來明顯不可能。
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陳友皮心中那叫一個鬱悶,想了想一臉不解道“那也是1500啊!怎麼……就2000了?”
天棒白了他一眼“那不得算利息啊?虧你小子還是出來撈的,這點規矩都不懂?”
好吧,你是狠人,你說了算。陳友皮無話可說,隻得點頭“一會兒事成之後,我一起發給你。”
“成。”天棒倒也不著急,舔著冰糕問道,“說說吧,那家夥什麼來路,你三個人都搞不定?還被揍成這樣?這也太丟我們油子的臉了吧?”
“呃……天棒哥,是這樣,你看見外麵那輛麵包車了沒?對,就是我們的,我這小弟眼睛不太好使,一個不小心開溝裡麵去了,才弄成了這副模樣。我們平時打起架來挺狠的,但畢竟受了傷!而且那小子賊特麼陰險,必須得像天棒哥這樣的狠人才能真正的製服他!”
陳友皮摸了摸鼻子,解釋原因的時候還不忘記拍了天棒一記馬屁。
“嘖嘖,不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師麼?你看我怎麼玩他!”天棒使勁拍了拍結實胸口,得意洋洋地大聲說道,“這兩年,從外地跑來粵江裝比嘚瑟的叼毛還少嗎?一個個剛開始誰不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最後還不是乖乖跪在天棒哥腳下唱征服?”
陳友皮想了想,還是提醒道“天棒哥,據說那家夥好像是教體育的,可能有兩下子。”
“教體育的算個雞毛?看到這是什麼沒有?”天棒秀了秀膀子上的肌肉,“我這一腚子下去,一頭牛都能捶死!他教體育的頂得住?”
“牛批!牛批!”儘管知道他在吹牛,但陳友皮和雞眼依然還是附和。
三兩口將冰桶裡的冰糕啃完,天棒托地一下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大手一揮“走!一會兒指給我看,是哪個王八犢子!老子捶死他!”
看他這架勢,是要闖進去硬剛啊!
不愧是真男人天棒哥,但陳友皮心裡還是沒底,連忙拉住他“天棒哥,咱們直接進去隻怕是不妥啊!”
“怎麼,你小子慫了?”天棒一臉鄙夷,“放心,一會兒根本不用你們動手,你們遠遠的站著看就行,天棒哥我分分鐘把那叼毛打出屎來。”
“不是,天棒哥。學校裡麵畢竟是彆人的地盤,再者我們到學校裡麵鬨事,要是報警,大家都不好過!所以我的意思是……”
天棒頓時皺起了眉頭“等他出來?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啊!天棒哥我一天忙得跟狗一樣,哪有閒工夫和你在這兒躲貓貓?”
陳友皮說道“天棒哥,我的意思是,咱們想個辦法把他騙出來,然後用麻袋套了一頓毒打!”
天棒對此表示十分不屑“那特麼你們自己就搞定了,還叫我乾毛?我天棒哥頂天立地一條漢子,還要幫你乾這等下三濫的勾當?不成!要麼加錢!要麼拉倒!”
好一個趁火打劫!陳友皮算是看清天棒的嘴臉了,最終隻得無奈的答應下來,完事兒後一共給他2500好處費,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剛讓雞眼騙來的3000總得留點生活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