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神婿!
早戀,不論在哪所學校,都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這種現象想要完全杜絕,是根本不可能的。
由於社會上反對早戀的呼聲很高,很多家長害怕自己的子女因早戀耽誤了學習或發生過錯,對子女異性的交往采取了限製措施。
而一些學校的教師害怕學生早戀發生過錯,把早戀看成是洪水猛獸,對男女生交往表現得草木皆兵。於是家長和教師共同采取了壓抑和限製的教育對策。
其實人一生當中,最純真的感情就在這段時期,那時候一起望藍天白雲,賞月亮星星,看樹葉從枝頭悄悄滑落,看小鳥在空中歡快追逐……
那時候的浪漫幸福是短暫的。也正因為它短暫,才有後來那銘刻於心的回憶,那甜甜的、幸福的、值得珍惜一輩子的回憶,越是短暫,就越值得珍惜。
許墨秋走出醫務室,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來醫務室外麵的小噴泉,記住帶上家夥。隻給你三分鐘時間。”不等那邊回答,“啪”地掛斷了電話。
由於之前的懦夫表現,牛鋼門在宿舍裡完全被孤立了起來,不論是聊天還是其他活動,另外五個都不會搭理他,這讓他十分難受。
好幾次想要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卻始終沒有機會開口。
接到許墨秋的電話,牛鋼門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他讓自己帶上家夥,不可能是要給自己講課,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
等等!他好像說了隻給自己三分鐘來著?來不及了!牛鋼門抓起枕頭下麵的桌子腿,塞進褲腰藏好,轉身便朝樓下狂奔。
另外幾人對視一眼,陳阿饅站起身道“走,跟上去,看看這可憐蟲要乾什麼。”
已近黃昏,許墨秋蹲在噴泉池邊吞雲吐霧,煙灰隨手彈在池子裡,見了姍姍來遲的牛鋼門,隨手把煙頭彈飛,站起身一臉不滿道“你怎麼這麼磨嘰?”
這一路跑過來,彎彎繞繞少說也有好幾裡路程,牛鋼門累得直翻白眼,兩手撐著膝蓋“老……老師,這已經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少廢話!東西帶了嗎?”
“帶……帶了!”牛鋼門拍了拍褲腰,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壓低聲音,“老師,我們這是要去乾嘛啊?”
“做好事,獻愛心,幫人輔導作業。怎麼,你不樂意?”
“啊?可是我是全年級倒數第一啊……而且我都沒有帶書。”
“媽媽的,你是真傻還是在給我裝傻?”許墨秋狠狠敲了他一個暴栗,“高二三班,你去給我揍一個叫江子桓的人。”
“揍他乾嘛?他沒惹我……哎喲,老師你踢我乾什麼?他真沒惹我!”牛鋼門揉著小腿尖叫起來。
“他惹了我不行啊?”許墨秋在他背後大力推了一把,“少墨跡!快走,我正好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資格留在我高一三班。”
路上,牛鋼門第十五次發問“老師,真動手啊?”
許墨秋被他叨得煩了,眼睛一瞪“你再磨叨我先揍你信不信?”
牛鋼門解釋道“不是,老師,他們隻怕是人多勢眾……”
“你怕個球!有我在,還能把你打死不成?你走不走?不走就回教室給我收拾東西!媽媽的,我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學生?”
兩人一路來到高中二年級的宿舍樓,許墨秋隨手抓住一名抱著課本趕往教室的男生“同學,高二三班的宿舍在幾樓。”
男生看到了他胸口的工作證,不敢隱瞞,老實回答“頂樓。”
“謝謝。”許墨秋朝他淡淡一笑,押著牛鋼門一路向上。後麵陳阿饅幾個如同間諜特務一般,身體貼牆緊緊跟著。
走到樓梯間,許墨秋一把拉住還要往上竄的牛鋼門,瞅了他兩眼道“把衣裳脫了,腰板給我挺直,眼睛瞪圓一點。”
“啊,可是我不熱啊!”
“老子今天……”
眼看一個暴栗又要落到頭上,牛鋼門脖子一縮“我脫,我脫!”
“記住,氣勢給我拿出來!一會兒問清楚了誰是那個誰來著……”許墨秋一時間竟忘了那個男生的名字。
“江子桓。”
“對,我就考考你,看來你記性還算不錯。一會兒問清了,二話不說上去就捶,聽見沒有?”
唆使學生去打架的老師,牛鋼門還是第一次見到,連忙點頭“聽……聽見了!”
自己這個老師有多暴力,他昨晚已經見識過了。牛鋼門不敢違背,依言脫掉了上衣,窗口一陣風吹來,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鼻青臉腫,嘴角貼著ok繃,額頭上還有昨天受傷的包紮,長得還算長大,整體造型看上去也不算太過滑稽。
許墨秋催促道“那你還等甚麼?需不需要我給你點勇氣?”
牛鋼門沉默片刻“老師,你帶紙了嗎?”
許墨秋眼一瞪“懶牛懶馬屎尿多,給勞資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