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神婿!
秦夢嫣走後沒多久,韓玥瑤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急急忙找到手機,上麵果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趕緊撥了過去,那頭傳來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喂,找誰?”
“陳奶奶,我是玥瑤。”
“哦,玥瑤啊。你可算是回電話了,孩子們見不到你,都著急死了。”
韓玥瑤猶豫了下“我這裡臨時有事耽擱了一下。他們都還好吧?”
“沒事兒,你忙你的,他們現在在我這裡呢。你要不要和他們說兩句?”
“我……”韓玥瑤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此刻已經7點過,八點鐘她還有一個家教,時間上比較緊,容不得耽擱,於是便說,“就不說了,我晚點回來。隻好讓他們繼續打擾您了。”
“說什麼打擾啊,我一個孤寡老婆子,有人陪正好。”
掛斷電話,韓玥瑤穿上衣服,將兜裡的現金摸出來放在床頭,用茶杯壓住。就連幾個鋼蹦子都沒給自己留下,猶豫一下還是將那盒止痛藥放進了口袋。
本想就這麼離去,看了一眼旁邊的枕頭,想了想,將它塞進了被子裡,整理一番,弄出一個正在睡覺的假象,這才躡手躡腳地打開病房離開。
她的目的地離這裡有七八公裡遠,正常走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可自己現在身體帶傷,時間上確實很緊。
工地上的工作丟了,這一份家教說什麼也不能丟掉,不然日子還怎麼過?
一輪明月高高地懸掛在空中,淡淡的月光像輕薄的紗,飄飄灑灑映在河麵上,恰似撒了一層碎銀般晶亮閃光。四周傳來蟋蟀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張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裡麵。
韓玥瑤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傷口越來越痛,渾身上下被冷汗濕透,夜風吹過,單薄的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手上粘糊糊的一片,衣裳已經被鮮血滲透,呼吸都似乎變得有些困難起來,韓玥瑤苦笑不已自己終究還是太逞強了啊!
剛靠著一棵大樹坐下,旁邊巷子裡麵鑽出幾個不三不四的小油子來,其中一個兔唇男對她吹起口哨“哎喲,美女,大半夜的,這是要去哪兒啊?不如陪哥幾個去樂嗬樂嗬?”
韓玥瑤感覺意識開始模糊,努力睜著眼睛,搖頭道“我……我不認識你們。”
兔唇男撓了撓褲襠“嘻嘻,那有什麼?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肉貼肉’,在這茫茫人海中能與我們相遇,那說明就是我們的緣分啊!我覺得我們完全由必要深入了解一下。”
旁邊一綠毛忽然大叫起來“臥槽!哥,不對勁!”
“媽媽的,咋咋呼呼的乾雞毛?你見鬼了是不?”
“哥,血!這個女人身上……好多血!真的,你看……”
兔唇男一巴掌甩了過去“媽媽的,不就是血嗎?怕什麼?沒見過還是咋的?丟人現眼,把她給我架起來,弄到巷子裡去,今天我就來個浴血奮戰!”
“啊!哥,這要是弄出人命來……”
“你們這群殺千刀的叼毛!全部都給我住手!!”宛若晴天霹靂的一聲暴喝傳來,緊接著一個身材肥大的青年男子叼著香煙威風凜凜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男子身上綁著圍裙,左手提著一包羊排,裡麵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膻味,右手捏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月光下散發出滲人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兔唇男往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道“你……你是什
麼人?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男子嘴裡噴出一口煙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牲口?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就不怕祖墳冒青煙嗎?”
綠毛從褲兜裡摸出一把彈簧小刀,陰著臉威脅道“死肥豬,從哪兒來就給我滾回哪兒去!不然老子一刀捅死你!”
“來!”男子絲毫不怵,拍著寬闊的胸膛上前一步,“有能耐,你馬上就捅死我!照這兒來,使勁兒捅!你今天要是捅不死我,你爹就看不起你。來啊!媽媽的,一群不知死活的小比崽子。”
兔唇男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剛的人,頓時心生退意,拉了一把綠毛“彆管他這神經病,我們走!”
“可是大哥……”
“可是個屁!神經病砍人不犯法的你不知道嗎?走!”
看著幾個小油子消失在麵前,男子差點軟倒在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急忙去扶坐在樹下的韓玥瑤,關切道“美……美女,你沒事吧?”
然而,韓玥瑤早就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她隻看到一座小山一般的身影擋在了自己麵前……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睜開眼的一瞬間,韓玥瑤神色一滯。自己這是進了狼窩麼?
放眼望去,房間角落裡堆滿吃過的方便麵桶和留著湯湯水水的大碗,地板上滿是煙頭和不知名動物的骨頭,床頭櫃上橫七豎八全是喝過啤酒瓶,牆壁上貼著幾幅裸女彩照,窗戶上還架著一台望遠鏡,不用想便知道是用來實行偷窺的作案工具。
急忙檢查了一下身體,還好沒有任何異常,隻是腰上的紗布換成了新的,不過包紮手法十分不專業,讓她很不舒服。
正要起身,房間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緊接著一名長相奇醜,身材肥胖的男子出現在她麵前,憨笑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