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神婿!
大家都知道,不論是在電視裡,還是中,三軍主帥都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即便是身邊的小嘍囉都拚光了,也輪不到他上陣。
許墨秋一向善於觀察,早在來的時候,便發現了一條小路可以直通學校後門的白雲街。
隻要他們拖住廖光頭一夥,自己就能安然撤離……
咳咳,不對,許老師其實是想鍛煉一下這幾個小兔崽子的應變能力,其良苦用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絕對沒有利用他們自己跑路的意思。對,就是這樣。
牛鋼門果然是個莽夫,一馬當先躥在最前,愣是把廖一包嚇了一跳,看著從他背包裡撒落出來的幾顆枇杷,頓時反應過來“媽媽的,有賊!給我抓住他!”
牛鋼門手長腳長,在地麵雖然不足那黑狗敏捷,但在廖光頭麵前還是穩如老狗。左躲右閃,把廖光頭逗得團團轉。
廖光頭一隻手伸得老長,眼看就要揪住他的衣裳,不提防被藤條勾住了右腳,“啪嗒”一聲摔了個狗吃屎,舌尖咬破,鮮血淋漓,那叫一個淒慘。
後麵一名保安急忙趕了上來,扶起他一臉關切道“廖處長,你沒事吧?”
旁邊又一個聲音傳來“要不要去看醫生?”
“我看個狗毛子!”廖一包氣急敗壞,把那保安一推,“快,給爺爺抓住他!我的枇杷啊!二十塊錢一斤啊!這天殺的!”
“哦,好。你等著,我們去抓。”
倆保安對視一眼裝作火急燎原地朝牛鋼門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過沒跑多遠,便聽下了腳步。
保安甲“還追嗎?”
保安乙“追個鳥毛!又沒偷你家的,走,喝酒!這老小子平日裡怎麼副德行你忘記了?被偷了活該!”
保安甲點頭“說得是,巡邏完校園還要給他巡邏瓜地果園,媽媽的,真當我哥幾個是他家的長工了?”
保安乙大手一揮“那走著!今晚不醉不歸。讓他自個兒哭去。”
廖一包快氣哭了,剛跑了一個賊,忽然又躥出來兩個頂著黑色塑料袋的賊,朝不同方向奔逃。
他本就是一個選擇困難症患者,還沒下定決心追左邊還是右邊時,後麵又有人影閃動。
廖一包手裡橡膠棍一揚,大喝“格老子,站住!”
馬鋼盔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廖一包會棄另外幾個朝自己追來,回過頭看時,哪裡還有半個許墨秋的影子?就連伍大郎都不見蹤影。
沒奈何,這種時候隻得靠自己。
小時候在農村長大的好處瞬間展露了出來,不過廖一包仿佛打了興奮劑一般窮追不舍,眼看快要抓住,結果踢到一塊石頭,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揮舞中的雙手剛好抓住馬鋼盔的褲腰帶,“啪嗒”一聲,馬鋼盔褲腰帶被扯斷,褲子直接被扒到腳踝。露出兩半白花花的屁股。
“哈哈哈哈,你跑不掉啦!”廖一包欣喜若狂,翻爬起身,朝馬鋼盔撲了過去。
關鍵時刻,馬鋼盔抓起一把身下的泥沙,“嘩啦”一下撒了過去,直接讓廖一包眯了眼。接著抓住機會,牙齒一咬心一橫,蹬掉鞋子褲子,光著下半身一溜煙兒朝黑暗深處跑了。
廖一包氣惱萬分,卻又無可奈何。不過他卻記住了,那個家夥的屁股上有一塊月牙形的胎記!他背著書包,一定是博雅中學的學生。
根據身高判斷,應該是高中部的學生。而高中部,高三已經離校,隻剩下高一和高二年級。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做賊,肯定不會是尖子班的學生。
那麼範圍基本可以鎖定在那些差生雲集的班級!這麼一想,最有可能的就是許墨秋那個垃圾老師教出來的垃圾學生!
這一刻,廖一包感覺自己就是福爾摩斯在世,對自己佩服得那叫一個五體投地。
心裡暗暗地道很好,敢和老廖我作對,早晚要你原形畢露!等著接受製裁吧!
……
另一邊,許墨秋優哉遊哉地背著背簍走在小路上。渾然不知道前麵的戰況有多“慘烈”。
身後伍大郎的聲音傳來“老師,老師,你等等我!哎喲……”
這條小路崎嶇難行,地上滿是亂石,伍大郎一個不小心便摔了個狗吃屎。
許墨秋皺著眉頭道“你跟過來乾什麼?交給你的任務完成了?”
伍大郎翻爬起來,眼珠一轉“唔……是這樣,前麵有他們幾個在,我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我琢磨著老師你的安危重於泰山,於是冒著危險來給你貼身保護,您不要太感動了。”
去你姥姥的!明顯就是臨陣脫逃,還好意思給自己戴高帽?勞資需要你這麼個三寸丁穀樹皮來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