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神婿!
這些人氣勢逼人,腳下步伐整齊劃一,皮靴重重地踏在地板上。
“哐當”
“哐當”
每向前一步,給眾人的壓力就多加了一份,大地仿佛在顫動。
他們麵色冷峻,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塊。眼神似利刃般淩厲,宛如來自地底深淵擇人而嗜的凶獸,看一眼便讓人心生怯意。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如同一把把利劍,仿佛要將人碎屍萬段!
許墨秋感覺自己體內的熱血都在沸騰、燃燒,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戰鬥欲望。
他們很強!
秦夢嫣眯起雙眼,麵無表情地說道“阿米國的自由之火,這次大賽的東道主。前麵幾屆他們都遺憾敗北,不過這一次似乎是有備而來……看樣子將是我華夏之師的最強對手!”
許墨秋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說誰吃飽了撐的,在這兒搞這一套。”
米琪爾笑了笑“這些家夥故意將殺氣外放,不過是想給其他人一個下馬威,造成心理上的障礙。如此無聊的招數,除了麥克金斯那個家夥,我想不出第二個人會這麼做。”
“說得對。”許墨秋摸著下巴,搖了搖頭,“能被影響的人,無非是一些心智不堅定的家夥罷了。”
話雖如此,但許墨秋也擔心自己的成員受到影響。
接著他轉過臉,看了一眼在座的女孩子們“姑娘們,你們懼了嗎?”
華夏兒女,從不懼戰。
即便對手再強那又如何?戰就是了!
“何懼之有?”幾人同時起身,眼神堅定,毫無退縮之意。
“很好!”許墨秋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煙點燃,順手抓起秦夢嫣碗裡那半截沒有吃完的油條,狠狠歹了一口,手一招,含糊道,“唔……姑娘們,跟我……咳,接客去!讓他們也感受一下咱們的熱情。”
秦夢嫣滿頭黑線,想把剩下的半碗黑米粥扣他腦門上!接客?你當你是龜公還是老鴇子?還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吃自己吃過的油條,故意的吧?
“嘿!”許墨秋嘴裡叼著油條,邁著六情不認的步伐,如同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興高采烈地朝那些人不停揮手。
唰!
淩厲的目光,齊刷刷地停留在許墨秋的身上,如同利刃一般,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
一瞬間,整個餐廳內的殺氣驟集在一起,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全部朝著許墨秋一個人身上壓了過去。
旁邊的觀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送到嘴邊的早餐,都忘記了塞入口中。
要是換個人麵對如此強大的威亞,估計早就渾身發抖,搞不好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而許墨秋卻仿佛沒事人一樣,嘴裡大口咀嚼著油條,一蹦一跳,跟扭秧歌似的,嬉皮笑臉地湊了上去。
“你,有什麼事?”生硬的華夏語從帶頭那人口中蹦出。
他顴骨很高,眼角處,一條細長的刀疤直到耳邊,如同爬了一隻蜈蚣,顯得格外猙獰。渾身上下的肌肉如同藝術家雕刻上去的一般,無不彰顯著他的強橫霸道。
“沒事兒,沒事兒,就是看你們親切,問個好。”許墨秋說話時,撓了撓褲襠,這個痞子一般的動作,讓所有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走在他後麵的秦夢嫣更是恨不得一腳蹬在他屁股上,這家夥,還真是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欠揍!
接著見他把臉湊了過去,親切地問道“老鐵,吃了麼?嘿,來這麼晚,一看就沒有。來來來,一起啊!不要客氣嘛!我請你們。我告訴你們啊,這裡的稀飯老好喝了,還有那鹹菜,得勁啊……”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張餐桌上全是殘羹剩飯,雞蛋殼、啃剩的饅頭、不小心打倒的稀飯……
請吃飯,當著這麼多人麵,卻請他們吃剩飯!這是什麼意思?
當他們是乞丐?
這是侮
辱還是挑釁?還是說——二者皆有?
“咦?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想吃啊?哎,算了,不吃就不吃嘛!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許墨秋搖了搖頭,指著帶頭男人的眼角,“哇,你這刀疤好有型啊!在天橋下麵花五塊錢弄的吧?嘿嘿……我以前也弄過!”
“嘖嘖嘖……你們身上這些,一定是組團弄的吧?是不是拿了很大的折扣?哈哈!”
傷疤,是一個男子漢榮耀的象征。
而麵前這個家夥居然說他們這傷疤是花錢弄上去的!
這無疑是在說,他們所獲得的榮耀都是假的!
宛如騎在他們脖子上一邊撒尿一邊打耳光。這蹬侮辱誰受得了?尤其,他們還是一群心高氣傲的人。
轟!
在這一刹那,自由之火的八名成員身上的那股殺意全部釋放開來,一瞬間所有人仿佛置身於一片充滿殺意的海洋,那殘忍嗜血的眼神,仿佛要將麵前這個小白臉子生吞活剝。
而許墨秋還是麵帶笑容,吊兒郎當地抖著腿站在原地,硬扛著這些人地殺意,絲毫不懼。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身後秦夢嫣和米琪爾同時上前,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和他並肩作戰。七名火玫瑰成員手拉著手同時上前一步,神色冷峻,釋放出身上的戰意,和他們統一戰線。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諾大的餐廳裡前所未有過的安靜,人人幾乎都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兩撥人馬,劍拔弩張。
大戰,一觸即發!
負責警戒的人員自然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常,那名全副武裝的負責人將右手捏著對講機,左手抱著衝鋒槍,雙眼死死盯著兩方,隻要他們一起衝突,他便會在第一時間衝上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兩撥人馬依然還在對峙。
四周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一個不小心點燃了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