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個兄弟,張軒宇真的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
他本應該再問問王星睿遇沒遇到危險,但他沒有。
在戴悅明確拒絕自己後,張軒宇心裡一直有個疙瘩,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孩,一邊是自己的發小,他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張軒宇把他爸媽想請慕容野吃飯的事說了出來。
王星睿聽後沒有替慕容野答應下來,他不確定自己老哥願不願意去走這一趟。
結果在詢問之後,慕容野竟然同意了。
……
畫麵一轉。
張軒宇的父母,張姨,張軒宇,戴悅,慕容野,王星睿,司徒徹齊坐一桌。
戴悅,王星睿,司徒徹三人拜完年後,都收了紅包,然後就被沈玲留下來吃飯。
本來張棟的意思是定個飯店,但被沈玲回絕了。
沈玲覺得慕容野把星睿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以自己兒子和星睿的關係,在家裡吃更顯得親近。
結果沒成想,來的人中除了戴悅,慕容野以外還有星睿的大學同學。
而且這位同學的長相比他兒子還要俊朗幾分。
該不會戴悅喜歡的人就是他吧。
沈玲替自己的兒子產生了危機感。
同時,張姨自司徒徹進門後,也在細細打量著這個男孩子。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星睿的朋友,我叫司徒徹,給你們添麻煩了。”司徒徹一點兒都不怯場的自我介紹道。
“什麼叫添麻煩,既然你是小睿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想吃什麼自己夾,這些菜都是你沈姨親手做的。”張棟道。
“好。”
隨後張棟看向慕容野,舉起酒杯道:“慕容先生,之前在醫院是我態度不好,多有得罪,聽說您在學院對軒宇那臭小子照顧有佳,為表感謝,我敬您一杯。”
“不客氣。”慕容野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兒子不錯,在我見過的人中天賦屬於中上等。隻要肯努力,將來絕對會比你混的好。”
“哈哈哈,那就借您吉言了,來,吃菜。”
慕容野轉頭看向張姨:“你的女兒現在是我的徒弟,是塊不可多得的璞玉。”
張姨沒想到慕容野會突然跟自己搭話,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戴悅能得到您的指導,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張姨沒參加過類似的場麵,也沒什麼文化,所以把能想到的好話都說了出來,飯桌上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慕容野笑道:“你的女兒品性很好,我送了她一套彆墅,但她總是說無功不受祿,始終不肯搬進去。”
張姨心中頓時震驚的無以複加,轉頭愕然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送彆墅?
怎麼從來沒聽她說過。
張棟和沈玲也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
慕容野的這句話,足以證明了他的經濟實力不一般。
幸虧沒讓兒子直接給他送禮。
“也不是我完全是我教的,他爸爸還活著的時候,經常跟她說,不是自己的東西,絕對不能拿。”張姨道。
慕容野道:“那棟彆墅,是我送給她的見麵禮,如果你願意,完全可以停掉手上的工作,搬進去。
小悅期末考的成績不錯,她的獎學金過兩天應該就能發下來,以後你完全沒必要再為自己的物質生活擔心了。”
“這,這,不用了,張先生和沈夫人對我都挺好的,我挺滿足的。”張姨對於天降的橫財本能地有些害怕,比起一夜暴富,她還是希望自己的生活能維持原樣,心裡更踏實。
沈玲見狀道:“張姐,你在我們家照顧了十多年了,也該享享清福了,現在小悅有出息了,這是多好的事兒啊。咱們都這個歲數了,也該考慮考慮自己了。”
張姨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思緒複雜,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夫人是為了自己好,自己總不能說非要賴在人家家裡。
慕容野看中戴悅,要是拒絕了他,他會不會不收自己的女兒當徒弟了?
可伺候人的日子她已經過了十幾年,哪兒能說改就改。
自己早已習慣了為張家準備飯菜,清洗衣物,習慣了替張家人端茶倒水的生活。
現在讓她住彆墅,戴悅放假的時候還好,如果去了學校,彆墅裡可就隻剩她一個人了。
自己根本適應不了那樣的生活。
司徒徹道:“張姨,慕容先生的意思隻是希望你能活的輕鬆一些,並不是要求,如果你不喜歡,沒有人會強迫你。”
戴悅注意到媽媽的神情,拉住她的手,轉頭對沈玲道:“沈阿姨,我媽,可能還要在您這兒打擾一段時間。”
沈玲立刻明白了戴悅的意思,笑道:“是張姐照顧我們這一大家子,張姐要是願意留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談什麼打擾?張姐,以後家裡還是要麻煩你了。”
張姨有些高興的點了點頭,隨即有些擔心地看向慕容野。
慕容野笑道:“我隻是建議,你隨便。”
張姨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謝謝,還希望慕容先生能多照顧照顧我的女兒。”
說完,張姨正打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結果,酒杯被一股無形力量奪了去,慢慢飄回到飯桌上。
“你是我徒弟的母親,你的女兒和我弟弟又是同學,不必如此。”慕容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