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休學,並不意味著學生不能再留在學院,隻不過是失去了上課以及享受學院各種福利待遇的資格。
因為一些學員離家很遠,有的隔著幾座城,一來一回可能要耗費大量財力和時間,現今社會,願意上學,上得起學,且符合招生標準的學員是在太少,學院為了不打擊學生的求學意向,安排了專門的禁閉室處理違規的學生。
禁閉室位於西北角的一座獨立大樓,裡麵關著各種問題兒童。
司徒徹,王星睿很快便被帶到了禁閉室,脖子上各自戴著一個抑製化身釋放的環狀設備。
慕容野送給王星睿的手環也被沒收了。
他們路過一間間禁閉室,走向獨屬自己的小屋。
樓層裡出奇的安靜,並沒有王星睿想象中的喧鬨和起哄的場景發生。
兩人的房間相對,讀卡器鑲嵌在門把手的位置,看管人員刷卡後,金屬房門向右側滑動,他們很配合地轉身走了進去,房門自動關閉。
待到看管人員離開,過了許久,司徒徹開口道:“寧可自損八百,也要把我拉下水,我可是把血跡都給你清乾淨了,你這是恩將仇報。”
王星睿笑著反問道:“你敢說‘真愛花圃’被砸,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司徒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另開話題道:“想過你會搞出一些動靜,沒想到這麼大手筆。三個社團,外加紀檢部都被你耍的團團轉,就連剛正不阿的蔣菲主任都被你算計了。”
“玩的開心嗎?”王星睿接著問道。
“當然,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司徒徹頓了頓,道:“另一個人是沃凡吧。你和沃凡以自身為引,挑戰三大社團,引起蔣主任的關注,同時用某種方法把紀檢部拉入局,學生會與社團之間相互製衡,你們又是穿著學生會的衣服踢的館,紀檢部隻要三個社團相遇,必然會產生矛盾。如此一來,雙方相互質疑,尋找凶手的步調就會被拖慢,你們也就有了栽贓我的機會。
明明孫萌萌能幫你收尾處理那些血跡,你卻偏偏給我打電話,為的應該就是調虎離山,引我離開宿舍,好讓孫萌萌將證據都塞進我房間。”
不愧是司徒徹,天玄學院的第一天才,王星睿的計劃居然被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可那又怎麼樣,司徒徹已然入局,現在馬後炮是沒有用滴!
“差不多吧。”王星睿道:“現在該換我說說你了。你先是用某種方法讓林若瑤記恨我,毀了真愛花圃,她以為我會忍,但她沒想到我會把事情鬨大,當她發現事情開始脫離自己掌控的時候,她害怕了,隻能讓你出手,恰好這個時候,我給你打了電話,讓你幫我清除血跡,於是你就順水推舟賣了我一個人情。
蔣菲主任是個十分嚴謹公正的人,擊劍社和紀檢部都有嫌疑的情況下,她肯定會禁止兩個部門再行動。
這個時候,我就給了田慎一點小鼓勵,並告訴他證物可能在你那兒。
果不其然,他動心了,決定搏一把。
後來你回到宿舍,發現了我塞給你的證物,而那個時候,田慎應該已經找到了你,所以你會被他當場人贓並獲。
但你也立刻猜到田慎可能會對你的辯護人做手腳,於是在開庭之前,你就用你那類似於催眠術的能力控製了田慎,讓製服上有了他的指紋。
本來你沒打算拉田慎下水,直到你發現田慎真正的目標是林若瑤,所以就動用了那張底張牌。
隻可惜,百密一疏,就差那麼一點。你沒算到我會為了把你的罪名坐實,把自己也給賣了。”
兩人隔著兩道門,旁若無人的把彼此的路數都如數家珍般抖了出來,而且幾乎都猜的都十分精準,他們就像兩個深交已久的老友一般。
他們不在乎其它禁閉室的人有沒有聽到。
因為即使他們聽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呆在這兒都是違反學院重大規定的,唯一能自由行動的隻有禁閉室的看管人員。
可即便是他們也不敢亂來。
不然怎麼辦?難不成再往上報,讓係主任重新審理這起事件?
如果重新審理,這兩個人還保持原來的口供,那舉報人可就要遭殃了。
沒人敢冒這個險,更沒人會閒的沒事自找麻煩?
司徒徹的禁閉室裡響起了掌聲:“是啊,你對自己可真夠狠的。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依照孫萌萌的性格,他不可能同意你這次的計劃,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你和孫萌萌很熟?”王星睿反問道。
“不算熟,打過一架。”
“誰贏了?”
“他的化身確實很麻煩,我斷了兩隻手,兩根肋骨,他斷了一條腿。”
“那就是你輸了。”王星睿道。
緊接著就聽司徒徹輕笑道:“那次之後,他被記了一次大過,我被學院獎勵了五瓶營養液。”
孫萌萌是個實在人,肯定鬥不過你這老陰逼!
不過王星睿也明白了,為什麼學生會的人見到孫萌萌都繞著他走。
一個把司徒徹打殘的人,一個身上已經記了一次大過的人,如果有人再觸碰他的底線,把他逼急了,估計會鬨出人命。
王星睿忽然想到,所以,林若瑤砸真愛花圃,不僅是要找王星睿麻煩,還想借此機會逼孫萌萌違反校規,把他趕出學院?
林若瑤還真是對司徒徹一往情深呐!
王星睿道:“你現在都這樣了,你說林會長會想辦法把你弄出去嗎?”
“當然……不會。我被革職之後,田慎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林若瑤,她現在自身都難保,更彆提來救我。
田慎這個人,口蜜腹劍,知得失,懂進退,做事也夠果斷,有梟雄之資。
反觀林若瑤,這兩年,她依靠我依靠慣了,雖然我沒幫她處理過工作,但缺少了我這個精神支柱,她很可能會被田慎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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