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慎,我已經取消了你們紀檢部的職權,為什麼私自行動?”
“主任,我們身為紀檢部的一員,實在沒辦法看著學員們的利益受損,而不管不顧。隻要能保護好學院的利益,隻要能維護學生會的形象,等這次事件處理完之後,我們願意接受一切處罰。”田慎說的義正言辭,句句不離學院利益,但其實他的心裡也在打鼓。
“凶手的藏匿地點在哪兒?”安靜幾秒後,電話裡傳來係主任冰冷的聲音。
田慎頓時一喜,然後表情為難道:“凶手的藏匿地點,應該是在司徒會長的宿舍。”
“田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司徒徹在學院裡的影響力,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清楚吧。”
“清楚。”
“我現在隻問你一句,能不能確定凶手就在司徒徹的房間?”
我擦,又把鍋甩回來了,主任不愧是主任,不是輕易就能糊弄的了的。
能,還是不能,這個問題太重要了。
他可能要為這個回答賭上一切,自己真的已經做好與司徒徹為敵的準備了嗎?
田慎此刻內心很焦灼,哪怕是麵對林若瑤,都沒這麼大的壓力。
“田部長?你們在我的家門口堵著乾什麼?”一個溫和的聲音陡然在後方響起。
田慎和其餘紀檢部的成員都猛然回頭,見司徒徹笑盈盈地站在那兒,眾人頓時冷汗直冒,瞬間進入了戰鬥準備。
司徒徹閒庭信步穿過人群,走到田慎麵前,拿出鑰匙,轉身開門:“有什麼事兒進來聊吧。”
語氣平淡到就像是在歡迎自家的客人。
田慎的喉嚨不自覺的上下移動,他的手機一直開著,電話那邊係主任聽到司徒徹的聲音後,也在掌握這邊的情況,沒再開口。
帶著手機進去,很可能會被司徒徹發現,所以田慎把手機交給看起來比較機靈的一名紀檢部成員:“你們在外麵等著,如果出什麼問題,及時跟係主任溝通。”
“是。”眾人重重點頭,一副‘田部長你放心的去吧’的表情。
田慎提心吊膽地跟著司徒徹走進房間,會長的宿舍是三室一廳,允許近親屬居住。
但因為司徒徹家裡不差錢,家人也從來不來學院看他,所以還有兩間房是空著的。
在田慎踏入司徒徹臥室的那一刻,一股酸臭味,以及血腥味,瘋狂湧入他的鼻孔,田慎麵色平靜,實則內心狂喜。
果然是他,賭對了,艸,我賭對了!
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田慎此刻內心的激動。
現在隻要想辦法把證物帶出去,他司徒徹就完了。
司徒徹也聞道了這股異味,眉頭輕皺,順著氣味,來到了臥室,從床底下找到了兩個黑色塑料袋,打開塑料袋一看,他笑了,轉頭望向田慎:“紀檢部在我家門口擺那麼大陣仗是為了找這個東西吧。田部長,我如果說,我是被栽贓陷害的,你信嗎?”
田慎平靜地反問道:“司徒會長,如果咱們身份對調,你信嗎?”
“不信。”司徒徹笑道。
“司徒會長,請你把證物交給我,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相信學院一定能還你一個公道。”
司徒徹捏起下巴,思慮過後,給了田慎一個毛骨悚然的回答:“如果我現在殺了你,你覺得我能不能從學院逃出去?”
田慎聞言,全身肌肉瞬間繃緊,強撐著即將崩潰的內心,擠出一絲笑容道:“司徒會長,襲擊社團頂多算是違反院規,可如果你殺人,違反的是法律,孰輕孰重,你可要想清楚,千萬彆自誤啊。”
“彆害怕,開個小玩笑而已。這樣,我跟你們走,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剛才運動了一下,出了一身汗,難受死了。”
“沒問題。”就算司徒徹想逃,自己也攔不住,索性就順著他來。
司徒徹把黑色塑料袋丟給田慎,自己轉身進了浴室。
田慎趕忙打開塑料袋,看了一眼,一股惡臭鋪麵而來,裡麵裝的正是兩件學生會的製服,其中一件還散發著血腥味,還有三把鋥亮發光的劍。
不一會兒,司徒徹從浴室走出來,脫下浴袍,換上一身白色西裝,在化妝鏡前整了整衣領,同時拿起化妝台上的香水在身上噴了兩下。
“可以了,咱們走吧。”司徒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田慎從司徒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興奮,就像一個孩子即將去遊樂場時的那種神情。
無論任何時刻,司徒徹臉上永遠保持著慶賀的笑容,仿佛任何問題在他麵前都能迎刃而解。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