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打了十五分鐘,最終體力不夠,最後一球沒有接住。
龍雲坐在網球場一旁的椅子上,一名女仆趕緊上前,給他遞上毛巾和營養液。
龍雲接過營養液,喝了一口:“今天我怎麼樣?”
老陳站在他身邊。
“連續打了半個小時,比上一次多了一倍的時間。”
老陳沒有誇獎龍雲有沒有進步,而是直接把他進步的數據說了出來。
“溜我很開心吧。”
“每次和先生打網球,對我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老東西!”龍雲瞪了他一眼,但很明顯,他沒有真的生氣。
一名保鏢走了過來恭敬道:“老爺,有一個叫陳徒生的警官想見您一麵。”
龍雲看向老陳:“彆墅裡的屍體處理乾淨了嗎?”
當初溫朗在彆墅裡殺了一個人,也就是擁有魔蜥化身,還挑釁過慕容野的傻大個。
“處理乾淨了,包括2號試驗基地裡的那些,也讓餘耿帶走了。”
餘耿是官方的人,那些入侵者交給餘耿,不僅送了他一份人情,還省了自己不少麻煩。
“嗯。”龍雲對保鏢道:“讓他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陳徒生在保鏢的引領下來到龍雲麵前,不過此時的龍雲已經和老陳互換了身份。
老陳躺在椅子上,龍雲恭敬地站在他身後。
“你好,我是k城東市西區公安局的陳徒生。”陳徒生伸出手來,結果舉了半天,‘龍雲’都沒有理他的意思。
‘龍雲’看陰陽怪氣道:“就算k城的城主見我都得提前預約,不知陳警官找我有何貴乾啊?”
意思是一個小小的東市西區公安局的警察,根本沒有見他的資格,老陳把龍雲的霸道演的淋漓儘致。
保鏢走‘龍雲’身側,在他耳邊道:“這位警官他說,來莊園找一個人?”
“什麼人?”
保鏢道:“王先生。”
王先生,哪個王先生?
他認識的姓王的可多了去了。
‘龍雲’想了一下,突然眼睛瞪大,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保鏢。
保鏢點點頭。
鬨了半天原來不是來找他的。
‘龍雲’的態度立刻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站起身,麵帶笑容地伸出手道“你好,陳警官是吧,久聞大名。”
陳徒生握住龍雲的手,表示友好。
這就是地位的差距。
陳徒生想要和‘龍雲’握手,‘龍雲’可以不搭理他。
但‘龍雲’想要和陳徒生握手,陳徒生卻不能不接他這個禮。
“你好。”
‘龍雲’問道:“請問你找王先生什麼事?”
王先生?
陳徒生納悶,他要找的是王星睿,怎麼就成了王先生。
說的應該不是一個人。
“我要找的是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兒,大概一米六左右,不喜歡說話,名字叫王星睿,他涉嫌一樁殺人案,我聽說他在您這兒,這次來是想找他了解一些情況。”陳徒生故意說明了一下王星睿的外貌特點,確保‘龍雲’不會弄錯。
龍雲則是心中一動。
殺人案?
以慕容先生的脾氣,如果有人惹他,殺幾個人倒是沒什麼奇怪的。
王星睿是慕容先生的弟弟,但想必也是得到了慕容先生的‘真傳’。
不過,他年紀尚小,多半是經驗不足,留下了作案痕跡,讓警察追到了這裡。
‘龍雲’義正言辭的說道:“王星睿我確實認識,雖然我跟他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王先生品行端正,為人仗義,絕對不會乾出殺人違法的事兒。
你身為警察,想要維護社會的安定,著急破案,我理解。
不過,你們警察辦事,還是要用證據說話。”
王星睿怎麼會跟龍雲這種級彆的人物搭上關係?
看起來,龍雲好像還在維護他。
陳警官凝視著龍雲,接著笑道:“誤會了,凶手已經確定,王星睿並非是殺人犯。我來找他隻不過想從他身上再搜集一些凶手的線索,所以還請龍先生能讓我和他單獨聊聊。”
‘龍雲’回道:“真不巧,王先生不在這兒,他昨天就已經離開了。至於去哪兒了,不清楚。”
“是嗎。”陳警官若有所思道:“那您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龍雲’麵帶微笑道:“沒有。”
有也不可能給你。
“打擾了。”‘龍雲’的態度很明確,自己八成從他這兒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陳徒生便不打算再逗留,轉身離開。
龍雲倒是通過這個陳警官掌握了一些信息。
陳警官是k城東市西區的人,而他是來找王星睿的,進而可以推測出王星睿是k城東市西區的人。
這條信息對他來說十分關鍵。
王星睿是k城的,那慕容野應該也是,以後有時間讓小傲多去那邊轉轉。
‘龍雲’道:“老爺,要不要幫慕容先生解決這個小麻煩。”
“人情是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你去處理一下。”
‘龍雲’道:“好的。”
陳警官離開莊園沒多久,回到車裡便接到局裡的電話。
“陳徒生,你在哪兒呢?”
“局長,我休假呢。”
“少來,還休假,市長都給我打電話了,說i城城主直接給他打的電話,罵了他一頓,你小子真能耐啊,什麼手續都沒走,直接跨兩個城池到人家家裡查案。
還是去天龍集團的老板家裡。
你知道天龍集團的老板是什麼人嗎?龍雲,身價百億,i城城主!
萬一人家告你個私闖名宅,這身警皮就得給你扒了。”
主要是陳徒生沒有按部就班走手續,這不合規矩,如果龍雲抓住這個漏洞,把陳徒生給告了,他身為局長都會很難辦。
警察是人民的保護傘,是公平正義的象征,如果身為警察都不按規矩辦事兒,那這保護傘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都說了,我就是來休假的,沒有查案。”
“我不管你是休假也好,查案也好,現在立刻給我回來,這是命令!”電話那邊傳來冷峻的聲音。
說完,對方沒有再給陳徒生解釋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徒生歎了口氣。
線索又斷了。
胳膊伸出車外,把嘴裡的煙頭往車門上蹭了蹭,丟到一邊,發動了汽車,在夕陽的映襯下漸行漸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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