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難哄,顧總夜半來敲門!
推開門,寒風撲麵。
她頂著冬風跑到路邊,像尋寶一樣在川流不息的路上搜尋什麼。
可最後什麼也沒找到。
剛才的一切就像一場夢,是她織造出來的,是假的,什麼也沒有。
於棠晚了一步追出來,隨著她的目光在路邊看了兩眼,“怎麼了?”
是自己眼花了吧,顧言慎怎麼會在這兒
沈和伸手揉眼,自嘲著苦笑。
顫了顫睫毛,她囑咐身邊的於棠,“我的事,先彆告訴外公。”
“我心裡有數。”
於棠也沒深究,在她肩頭輕拍兩下,見她鼻子眼睛都泛著紅,眼底浮現一抹心疼,“凍感冒了吧?我去給你開點兒藥。”
剛才第一眼看到沈和時候,她打了兩個噴嚏。
許是昨天吹了風的原因,沈和想著沒什麼大事,就擺手,“不用了師姐,我睡一覺就好。”
於棠撇嘴,“放心,不收你錢。”
剛走一步,又被沈和扯住了衣袖,回過頭,見她笑地特彆難看,“要是真得吃藥,就給我開點兒止痛藥吧。”
“止痛?”
其實於棠也不是真要給她吃藥,隻是剛才碰著她手,發現涼的嚇人,就想弄點兒薑湯讓沈和暖暖,可沈和從小不吃薑,薑湯更是碰也不碰,這才謊稱去給她抓藥。
不想她竟說疼,於棠心臟頓時揪了起來。
當即伸手去抓她手腕,邊搭脈邊問,“哪裡痛,頭痛嗎?是不是發燒了?”
“不是。”
瞧著於棠緊張兮兮的樣子,沈和眼眶一澀,“是這兒。”
從她手裡抽出手腕,指尖回勾,落在胸口上。
沈和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淚巴巴地看著於棠,“師姐,這裡挺痛的,你幫我治治吧”
她單手捂住胸口,像是在阻止有人拿抽氣筒將裡麵殘存的空氣一點一點抽走。
可她失敗了,越來越重的窒息感讓她無法呼吸,隻能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眼看她連站都站不住,於棠眼疾手快地架住沈和,連攙帶扶,將她帶進了醫館。
次日。
顧言慎一大早去了公司。
推開辦公室的門,忽聽有人在裡麵溫溫柔柔地喊了一聲“阿慎”。
他腳步一僵,下意識抬頭。
休息室的門半掩著,聲音便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顧言慎有過一瞬間的晃神,卻又很快否決了。
不,不會是她。
沈和從不來公司,更不會這樣喊他的名字……
顧言慎凝了凝神,關上門的同時,淡聲命令,“出來。”
“不要。”
溫柔中透著點撒嬌,休息室裡又傳來熟悉的嗓音,“你抱我出來。”
半晌過去,外麵絲毫沒有動靜。
那人躡手躡腳地貼近門板,擺出一個扭捏的姿勢。
正想透過縫隙看看辦公室的情況,忽聽外麵響起冷沉的聲音,“淩天,叫保安上來。”
聞言,那人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下一秒,休息室裡閃出一個棕發刺兒毛的身影,“彆彆彆……”
他擺著手晃悠到辦公桌對麵,滿目幽怨,“你平時就這樣對你老婆啊,一言不合就叫保安?”
話落,又撇著嘴補了句,“難怪人家要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