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難哄,顧總夜半來敲門!
在顧家兩年,沈和早就對徐錦繡這種明嘲暗諷的話有了抵抗力,權當做沒聽見。
可白梔不同,她以前沒什麼機會和徐錦繡打交道。
聽到這句話,笑容一瞬間僵在唇角,連抓著沈和的手都鬆了兩分。
沈和趁機一把甩開,轉身離開餐廳。
“媽。”
顧言慎將白梔往自己身後扯了扯,“白梔還病著,您彆讓她覺得不自在。”
略帶責備的聲音從餐廳傳來,沈和踩上樓梯的腳步猛地一空。
她迅速扶住欄杆,卻還是不受控製的往前栽了一下。
顧言慎在維護白梔……
原來,在徐錦繡為難彆人的時候,顧言慎是會出言維護的啊!
原來這兩年他冷眼旁觀,不是為了孝道,而是因為自己不是他心尖兒上的人啊
沈和忽然感覺心臟像是被小刀一下一下的割著。
豆大的淚珠儘數灑在了台階上。
她像個垂死之人,每一步都挪的艱難。
徐錦繡被自己兒子下了麵子,冷著臉把筷子一丟,扭頭就走。
見狀,管家遲疑著上前,“四少,要不還是讓傭人給夫人把飯送上去吧?”
“不用。”
顧言慎替白梔拉開椅子,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坐下,又親自給她盛湯,“我媽餓了,會自己下來吃。”
他將湯碗遞給白梔時掃了管家一眼,“你也去吃飯吧。”
“是。”
管家含著腰,扭身時,看著二人的目光微微閃爍。
顧言慎晚上有應酬,回來時已是深夜。
沈和睡眠淺,離主臥又近。
忽聽門口傳來一道不小的動靜,她猛地從床上驚坐起來。
下床拿了外套,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
樓梯口,顧言慎跌坐在地上,襯衣扣子開了兩顆,領帶也鬆鬆垮垮的。
他喝的爛醉,冷白的膚色染了酡紅,耷拉著腦袋,微微喘著粗氣。
沈和穿上外套,蹲下來喊了他兩聲。
可顧言慎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沈和緊蹙著眉心,站在樓梯上往下看了兩眼。
空空如也。
按說平時顧家晚上也是有人值守的,見顧言慎喝醉回來,怎麼也不會讓他一個人上樓,可今天卻一個人也沒看見。
原想叫幾個人來把他送進臥室,可下樓時,沈和卻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這家的人了,再使喚人,難免讓人說她沒有自知之明。
真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兒,自己恐怕這一晚也睡不踏實……
無奈之下,沈和隻好彎了腰
將顧言慎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另一隻手拖住腋下。
她知道喝醉了的人比平時更重,故而鼓足了氣抗他起來。
不料並沒有想象中的艱難,反而有些輕鬆。
可沈和此刻卻想不了那麼多,兩步一晃的將人安置在了大床上。
喂水,蓋被,脫鞋。
一套流程下來,沈和累地夠嗆。
“明知自己酒量不行,還喝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