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難哄,顧總夜半來敲門!
聞言,保姆臉上浮現一層驚懼。
白梔冷然勾唇,一字一頓,“何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還是不讓。”
保姆捏緊了腰間圍裙。
她十幾歲就出來打工,什麼工作都做過,但從來沒有哪一份工作像現在一樣活少錢多。
讓她放棄,她舍不得……
低頭猶豫片刻,緩緩側開了半個身子。
白梔眼底露出心思得逞後的喜悅。
輕哼一聲,提著手包越過了眾人。
保姆並未及時跟上,而是在她繞過噴泉時,迅速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
……
客廳。
沈和正扶著落地窗挪動右腿。
聽到門口傳來砰地一聲,她下意識轉過頭,正對上白梔那雙浸滿了怒意的柳葉眼。
沈和心裡咯噔一聲。
秀眉蹙起,想問她怎麼來了,可話到嘴邊,才忽然發現自己連問的資格都沒有……
唯有搭在玻璃上的五指,仿若失力般的滑落下來。
四目相對,白梔眼底的憤怒逐漸化作一片驚詫。
怎麼會是沈和?
她……
她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闖進來之前,她心裡想過無數種可能,就連顧言慎金屋藏嬌這樣的事都在心裡預設過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所謂的金屋藏嬌,藏的竟是沈和……
與此同時,保姆也從外麵衝了進來。
沒有猜測中的劍拔弩張,也沒有想象中的廝打怒罵。
沈和什麼都沒說。
就這樣靜靜地站著,一點表情也沒有,平淡的不像真人。
反觀白梔,雖然極力隱忍,卻還是難掩怒意。
如果眼神能殺人,沈和此刻,恐怕早就已經死了幾百回。
良久,她回頭掃了保姆一眼,笑容意味深長,“難怪何姐一直攔著不讓我進呢,原來是有客人在啊。”
白梔故意加重了客人二字,儼然已經把自己放在了女主人的位置上。
保姆舔了舔唇瓣,局促地低了頭,“是、是顧先生安排安排沈小姐留在這裡養傷的。”
“是嗎?”
高跟鞋在地麵上敲擊出節奏極強的咚嗒聲,最後,白梔在離沈和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們身高相當,隻是沈和穿著家居鞋,視覺上白梔要比她高出半個頭來。
居高臨下的,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沈和權當沒有看見,甚至在她眼裡,白梔和跳梁小醜沒有什麼區彆。
可落在外人眼裡,便成了小三遇到正宮後不敢言語,隻能忍氣吞聲,夾著尾巴做人的縮頭烏龜樣。
這場麵實在尷尬。
連保姆這個局外人都覺得呼吸困難,忍不住打破了這個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