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難哄,顧總夜半來敲門!
她忽然咬緊了牙關,神情迅速凝了起來。
難到過了這麼多年,他們這些人,還是逃不掉嗎
想著,淩姨回頭深深看了眼身側的沈和,麵上飛速劃過一抹愧疚。
借著犬吠聲,附在沈和耳邊低語了兩句。
整個過程不過秒,她單手撐地起了身,正欲過去看時,那人已經主動從玄關處現了身。
“都亂叫什麼?”
他雙手叉腰,眸光森涼地掃過那兩隻並排朝他吠叫的中型犬,“不認識我了?”
話音剛落,兩隻小家夥當即偃旗息鼓。
桑枝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等著挨罵的孩子。
商陸更過分,直接夾著尾巴躲在了沈和身後,小心翼翼地看向顧言慎時,眼裡還閃著些許挑釁。
“阿適?!”
看清來人,淩姨麵上那層憂思瞬間消退,“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今天不忙。”
顧言慎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目光卻始終不離坐在地攤上,低著頭擺弄東西的沈和。
他來的突然,沈和全然沒有防備,眼下恨不得將自己埋進那剪好的窗花和碎紙屑裡。
她還記得,顧言慎有輕微潔癖,其他還好,就是不允許他所在的地方有一絲一毫的臟亂差。
更何況他以前說過,自己剪的這些東西,都是不值錢的破爛兒
想到此處,沈和耳根不自覺紅了起來。
在顧言慎朝自己這邊靠近時,她隨手抓了離自己最近的幾張窗花藏在身後。
須臾,眼前壓下一道黑影。
顧言慎在沈和麵前緩緩蹲下,撿起了腳邊的一張‘金龍騰雲’。
“阿適,你來的真巧,可是有口福了。”
看著眼前這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淩姨笑意更甚,“和和說今天是跨年夜,我年紀大了也不太懂,總之啊,她讓我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還特意剪了這麼多的窗花添添喜氣兒。”
她看了眼掛鐘,“這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讓人先準備著,你們坐著等等,很快就好。”
顧言慎嗯了一聲,囑咐她彆太辛苦。
淩姨點點頭,進廚房前,將所有傭人都叫到了廚房幫忙。
偌大的客廳,頃刻間就剩顧言慎和沈和兩個人。
彼時,桑枝顛顛兒地鑽進了顧言慎懷裡,他摸著狗頭問,“恢複的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
沈和微微抿唇。
遲疑片刻,追問了句,“我什麼時候能回去?”
“商陸,過來。”
顧言慎沒回答,漫不經心的對沈和身後那隻狗勾手指。
可桑枝傲嬌的很,頭一昂,連理都不理他一下。
顧言慎彎了唇,說不出是氣的還是笑的,嗔怨了句“沒良心的家夥。”
聞言,沈和容色一怔。
抬頭間,正巧對上那雙略含戲謔的清冷眼眸。
她當即明白了顧言慎的意思,臉色驟冷。
賭氣似地將自己身邊那堆窗花全部裝進了收納箱裡。
直到晚飯前都沒再搭理顧言慎一句。
吃飯時,淩姨準備了十幾道菜,可沈和就逮著自己手裡那碗白飯吃。
顧言慎幾次想幫她夾菜,都被她不著痕跡地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