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難哄,顧總夜半來敲門!
樓下客廳。
顧言沉與謝南笛先幫忙招待著。
他雖是顧家上一任家主,但眼下卻隻是個在家養病的閒散少爺。
祝家人並未將他放在眼裡,坐在那裡始終一言不發。
直到看見顧言慎從樓上下來,才立刻陪著笑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顧總!”
祝振霆麵露喜色,可畢竟是來求人,喜悅之餘,又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顧總,我今天來是為了犬子的事,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無意間得罪了顧總,還請顧總能看在我和令尊從前交情的份上,給我們家一個機會,把我兒子放出來吧。”
“交情?”
顧言慎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祝董隻是在年輕時依附我父親做了一個項目而已,如果這也算交情,那也應該是祝家欠顧家一個人情吧?”
“是、是”
祝振霆吞咽了下口水,略顯緊張,“可不管怎麼說,咱們兩家多年前也是有來往的,這些年顧氏和祝氏雖然沒有什麼生意合作,但好歹情誼在。”
“隻要顧總能高抬貴手放過阿遇,我們祝氏什麼都可以答應顧總。”
他站起身,當著眾人的麵朝顧言慎鞠了一躬,“阿遇是我唯一的兒子,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會求到顧總麵前!”
“正因為祝遇是祝董唯一的兒子,祝董才應該感謝我。”
顧言慎不為所動,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祝氏是祝董一輩子的心血,百年之後,必然會讓祝遇繼承,我就想問祝董一句,您真的放心把祝氏交給他嗎?”
祝振霆緊緊咬住後槽牙。
顧言慎輕勾唇角,“依我看,倒不如讓令子在裡麵好好改造一下,或許出來之後,還能脫胎換骨,成為祝董的好幫手呢。”
話落,他諷笑著站起身。
“顧總!”
祝振霆在身後高喊,“顧總對這件事,就真的那麼證據確鑿嗎?你彆忘了,事發的時候,我兒子並沒有在現場,僅憑那些人的一麵之詞就想給我兒子定罪,沒那麼容易。”
顧言慎腳步稍頓。
與此同時,客房的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沈和在馮媽的攙扶下從裡麵出來,站在欄杆處,居高臨下的凝著客廳中的幾人。
隻見祝振霆繞過茶幾,緩步上前。
最後在離顧言慎幾步遠的時候停下,“你們怎麼能確定,那些人不是為了給自己脫罪,才故意編出一套瞎話去汙蔑祝遇呢?”
他哼笑,“祝遇大學是在國外念的,有幾個外國朋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們仗著使館保護在國內胡作非為,不但自己為非作歹,還想拉我兒子下水,可惜我兒子是最遵紀守法的,沒有上套,不止如此,他還勸導過,阻止過,那個視頻通話的記錄就是證據,隻不過我兒子沒阻止住而已。”
聞言,沈和不自覺抓緊了身前欄杆。
明明那個通話是他們密謀的證據,他三兩句話,就變成了脫罪的法寶。
能將是非黑白顛倒成這個地步,這世上恐怕也就祝振霆這獨一份了。
可惜他忘了,自己這個受害者還活著。
沈和深吸口氣,正要下樓時,卻聽見顧言慎喉間發出一聲低笑。
“祝董的這些話,應該說給警察聽。”
他轉過身,眸光陰沉,聲音更是冷的像是剛從冰窖裡撈出來,“敢動我的人,那我倒要看看,你們祝家究竟有幾分能耐。”
“你、”
“管家,送客!”
顧言慎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下了逐客令。
霎時間,幾個保鏢從外麵魚貫而入,齊刷刷的站了一排,將祝振霆和他徹底間隔開來。
大有一副祝振霆不走,就把他丟出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