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了顧言沉搭在膝上的雙手,深情款款,“謝謝你,我從來沒有見過阿慎他、”
“沒事了。”
顧言沉反握住那雙溫熱的柔荑,“你不用怕。”
不用怕嗎?
謝南笛並未放鬆分毫。
她不知道顧言慎為什麼會出現在客房,不知道為什麼何賢會不在
更不知道顧言慎會不會再回來找她。
何賢那個廢物。
她眼瞧著他喜歡沈和,想順便做個好事成全他一下,沒想到他竟然連一個身中春藥的女人都搞不定!
如果他辦了沈和,那現在
謝南笛恨極了,連抓著顧言沉的手都不自覺收緊幾分。
手勁兒之大,讓顧言沉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忽然,他低著頭輕喚,“南笛。”
謝南笛回了思緒,抬頭看他。
“既然沒事了,那是不是可以實話實說了。”
顧言沉眸光深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什麼?”
謝南笛滿目不可置信,呼吸不可控的慌亂起來,“阿沉,你不是相信我的嗎?”
他剛才在顧言慎麵前那麼維護自己,甚至不惜跟顧言慎的當麵起衝突。
難道,難道都是裝的嗎?
青梅竹馬的情分,謝南笛在想什麼,顧言沉最清楚不過了。
他輕歎,“你忘了我是學什麼的嗎?”
此話一出,謝南笛心裡頓時了然,顫抖著唇瓣不知該如何接話。
是了。
顧言沉從22歲接手公司,23歲雙腿出事後便去了國外治病。
四年的時間,許多時間都沉寂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提起,謝南笛甚至忘了自己的丈夫在大學期間學的是心理學。
“南笛,夫妻情分可以讓我感性,但是不可能讓我失去理性。”
顧言沉抽出手,溫溫柔柔的在她肩頭拍了兩下,“沈和是在南樓出的事,那個時候,阿慎在我這裡,他說,是你告訴他我找他有事。”
可這句話,他從來沒有說過,更沒有給謝南笛打過什麼電話。
唯一的解釋,就是謝南笛想支走顧言慎。
隻是當時他不知道謝南笛到底想做什麼
“我”
自己的心思被徹底看透,謝南笛百口莫辯。
顧言沉自然也沒想聽她辯駁出個所以然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想知道的是原因。
催促道“南笛,你還不肯告訴我實話嗎?”
“是、是因為”
謝南笛使勁兒咬著唇瓣,大腦飛速的旋轉著。
忽然,她一把抓緊了顧言沉袖口,“阿沉,我錯了,是我錯了”
謝南笛紅了眼眶,眼淚唰的一下落了下來,“我真的知道錯了阿沉,可是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啊”
“為我?”
顧言沉眉心微動,透著幾分迷茫。
可謝南笛卻十分堅定地點著頭,“沈和來家裡給你治腿已經幾個月了,你們兩個每天都要朝夕相對,而且治腿的時候還不讓外人在場
我、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怎麼可能做到看著自己的丈夫跟彆的女人走那麼近卻無動於衷呢?況且,況且這麼久了,她也沒有給你治出個所以然來”
她聲淚俱下,“阿沉,我吃醋,我接受不了我的丈夫每天都跟彆的女人在一起,我也害怕,我害怕時間長了,你會對她我真的是害怕才會這麼做的,阿沉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