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庚旭喘著粗氣冷哼,“既然想抓我,那就把證據擺到我麵前,如果沒有,那就是汙蔑!”
“看來,二叔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顧言慎漫不經心地轉動著左手中指上的那枚婚戒。
與警察交換了個眼神,對淩海輕輕招手。
須臾,淩海提著一個年輕男子的後領進了門,用力一甩,男子不設防地跌在了顧庚旭腳下。
他吞咽了下口水,慌慌張張地抬起頭。
露出了下顎上那條約有五厘米長的疤痕。
“你,不是在icu裡搶救阿慎的醫生嗎,怎麼、”
一直縮在角落裡的男人看清了那道疤痕,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份。
剛想起身,就被自家媳婦拽了下袖口,又猛不丁地跌了回去。
顧言慎卻是笑了,“三叔果然好記性。”
被喚做三叔的男人躲閃著低了頭。
顧言慎知他膽小,也不再多言。
斂了目光落在那名傷疤男身上,“林醫生,你在警局跟警察們說了些什麼,麻煩你再一字不落的說一遍。”
傷疤男似是嚇壞了,抬頭環視一圈,“是他,就是他。”
他含著恐懼用指尖指了一個方向,“是顧二爺跟我說,讓我在四少的藥瓶裡加重了本該有的藥物劑量,想讓四少直接死在icu裡!”
“你血口噴人!”
顧庚旭不知哪裡來的牛勁兒,竟趁著警察鬆懈的一瞬,猛地朝傷疤男撲了過去。
傷疤男嚇得連滾帶爬躲到警察身後,同一時間,顧庚旭再次成為了警察手下的困獸。
傷疤男緊緊拽著身邊警察的褲腳,“警察同誌,真的是顧二爺讓我這麼做的,求你們看在我坦白從寬的份兒上就饒了我吧,否則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顧家家主動手啊!”
顧庚旭根本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一切都那麼順利……
明明過了今天,他的阿舟就可以成為顧家家主的,為什麼……
“我明白了。”
顧庚旭褪去了眼底的迷茫,驟然化作一片清明,“我明白了!是顧言慎,顧言慎讓你來誣陷我的是不是?”
他猩紅著眼眶質問,“說!是不是顧言慎讓你來誣陷我的!”
“顧二爺,你這是想把錯推到我一個人身上啊!明明是你說隻要這件事辦成了,就給我一千萬的封口費,要不是你說話不算話,我也不會過來拆穿你!”
“你!”
“二叔不用發這麼大的脾氣。”
顧言慎慢步到他眼前,指尖輕提西褲,在他麵前蹲下,“就算人證可能作假,這物證總是做不了假的。”
話落,他在手機上點了幾下,一道森涼的男聲從擴音器中傳了出來。
——等顧言慎沒了,阿舟,就是顧家名副其實的繼承人。
——那,國外專家還要請嗎?
——當然要請,我的侄子在icu那麼痛苦,我這個做二叔的,當然要幫他解決這個痛苦。
錄音結束的一瞬,付媛雙腿驟然一軟,小臉兒煞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