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難哄,顧總夜半來敲門!
這罵的,就差點名道姓了。
顧言慎在旁邊,沈和多少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自己被他這樣不錯眼兒的盯著,仿佛下一秒就會抓住她興師問罪一樣。
她特意避開那道眼神,輕輕扯了下於棠的袖口,“走吧,師姐。”
回到自家,沈和直接去了藥舍。
於棠去換了套衣服,跑到藥舍找她,“那賤人那句話什麼意思啊?”
沈和茫然,“哪句話?”
“就是那句如果不是你去賣、”
於棠話說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不對,當即開口,“那什麼……我就出不來,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她胡說的。”
沈和斂了眼睫,繼續撿藥。
“你看著我!”
於棠抬手扳過她的肩膀,“和和你告訴我,警察莫名其妙的把我抓進去,又把我莫名其妙的放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麼,是不是你答應顧言慎什麼事兒了我才能、”
“不是。”
沈和斬釘截鐵的否認,“那是白梔在胡說八道,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有什麼謊話編不出來?”
“真的?”
“難道你信她不信我嗎?”
……那倒也是。
於棠懸著的一顆心稍稍落下了一些。
她見沈和撿的是一些清熱解毒的藥,便將那藥包從她手裡拿了過來,“行了,那蛇根本沒毒,她的血雖然臟了點,但還不至於讓我喝什麼解毒的藥。”
“我知道。”
沈和又將藥拿了回來,繼續手上的動作。
“知道?”
於棠不解,“那你還配藥乾什麼?”
“她外傷也不輕。”
“你、”
於棠直接氣到語結。
今天上山的隻有她們三個,這個‘她’是誰,再清楚不過了。
可於棠也知道,她阻止不了沈和。
能做的也就是抬手在她額頭上點一下,用嫌棄的語氣說,“你就爛好心吧,小心救了一條毒蛇,以後吃虧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不會。”
沈和撿了藥材放進去,拿繩子綁起來,“她是城裡的蛇,我是鄉下人,以後不會再見麵了,傷不到我的。”
於棠微愣,“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了?”
沈和抬頭笑笑,不置可否。
——
白梔哭了十幾分鐘。
顧言慎就在旁邊陪著站了十幾分鐘。
“阿慎,這下你都看到了。”
她委屈極了,將傷口暴露在顧言慎眼下,“沈和故意把我推下山,故意讓蛇咬我,這個就是你一直護著的人!”
“你眼裡的她千好萬好,菩薩心腸,可她背地裡是個蛇蠍,她想要了我的命啊!”
“沈和不會這麼做。”
顧言慎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在替她證明清白。
白梔幾乎氣到發瘋,“證據都擺在這裡了,你還這麼信任她?”
顧言慎聲音淡淡,“她如果想傷你,就不會送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