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張嘴像機關槍一樣叭叭的說了許多,謝南笛聽著似乎有些道理,可又覺得有哪裡不對。
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好了笛笛,我都把心掏給你了,難道你還懷疑我嗎?”
他言辭懇切,謝南笛又挑不出錯處,隻得乾咳一聲道“好吧,就勉強信你一次。”
“就知道我的笛笛最善解人意了。”
段麒笑靨如花,“那我這麼掏心掏肺的為你,你準備拿什麼來獎勵我呀?”
獎勵?
謝南笛暗中翻了個白眼,“你想要什麼獎勵?”
“嗯”
段麒故作思考的猶豫了一會兒,忽然貼近了聽筒,“我想,你獎勵給我一個孩子,好不好?”
不知怎麼,一聽這話,謝南笛竟忽然一陣反胃。
像有人拿了金箍棒在裡麵翻攪一般,她努力壓了幾次都沒能成功,終於“嘔——”
聞聲,段麒渾身猛地一僵,“笛、笛笛,你”
他驟然起身,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你、你該不會是真的”
真的什麼?
真的懷孕嗎?
謝南笛無聲冷笑。
怎麼可能?
就算她寂寞之時和段麒有過肌膚之親,可她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更沒有想過會和段麒有以後,所以每次事後,她都時刻謹記著吃藥這件事。
於她而言,段麒不過是個閒來無聊打發時間的成人用品罷了。
一個成人用品,憑什麼讓自己懷上孩子?
明明就是他剛才的那句話,他的癡心妄想,才是令自己惡心難耐的真實源頭。
段麒不知謝南笛所思所想,一心沉浸在自己是否要當父親了的喜悅中。
偌大的包間裡,他竟手足無措,連方向都分不清了的來回踱步著,“笛笛,你快、快去醫院檢查一下,不,不,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你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找你,我陪你一起去!”
說著,他伸手便要去拿衣服。
不想剛拉上門把手,就聽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聽筒裡傳了出來。
謝南笛笑的前仰後合,段麒卻是被整迷糊了。
待她笑夠了,謝南笛才微微氣喘著說他傻,“你看你,都高興成什麼樣了。”
“笛笛,你這話什麼意思啊,難道是”
“難道是什麼?”
謝南笛笑的咯咯響,“不是你說的嗎,希望我獎勵你一個孩子,這不,我已經獎勵了呀,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孩子恐怕還在你身體裡呢。”
此話一出,段麒總算徹底明白了。
謝南笛根本就是在逗他玩,失望之餘,又覺得無奈,“笛笛,你、”
“好了,我們兩個在一起,難道還怕以後沒有真的孩子嗎?”
謝南笛輕聲安撫,“阿麒,我先不跟你說了,等以後真的有了好消息,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