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難哄,顧總夜半來敲門!
從看守所走出來的那一刻,仿佛一具行屍走肉般。
好像出來的隻是軀殼,而靈魂,已經陪著沈和留在了那間陰暗潮濕的屋子裡。
沈和亦是如此。
她沒有騙顧言慎。
她不怕被關在這裡,她知道,顧言慎一定會救她出來,證明她的清白。
她隻怕顧言慎會為了救她而莽撞行事,手上再添人命。
那顧家看似風光,可風光背後,又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悲涼。
上了車,顧言慎直奔中醫館。
於棠一整晚都沒有睡覺,坐立難安的,隻恨不能替沈和受過。
一聽顧言慎去見過沈和,她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明明那樣擔心,可又不敢去問沈和的情況。
當初白梔報警的時候,她也進過看守所的。
進了那裡的人,就算什麼都不做,對心態也是一種極大的考驗。
顧言慎沒有和她廢話什麼,直接將沈和所囑托的內容儘數說給她聽。
於棠抬手抹了把眼淚,不住的搖頭,“沒有啊,真的沒有!”
她解釋了無數遍,可大家好像都不信任她。
次數多了,她難免覺得無力,“和和一早就告訴過我那碗藥的重要性,她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我又怎麼會不放在心上呢?彆說喝水上廁所了,就連你嫂子來給我送飯我都沒吃”
忽然,她聲音逐漸低了下去,不知想到什麼,捂著唇驚呼了聲,“天呐,不會吧”
顧言慎眉心一擰,“怎麼了?”
於棠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怕自己的話擾亂了他們夫妻倆的判斷。
可事關沈和,又覺得就算隻有一點可能,也該說出來讓顧言慎查個清楚。
她使勁兒咬著下唇,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煎藥的時候你嫂子有來給我送飯,我說我忙完再吃,她就給我放到了腳邊,但站起來的時候差點兒暈倒,我就伸手扶了一把,本來想給她把脈看看,結果她說是她這幾天都沒睡好的原因,就叫我把她扶、扶到客廳的沙發上,該不會是她”
於棠邊說邊觀察顧言慎的表情。
如墨般的瞳孔逐漸深邃起來,似乎藏著一股淡不可見的火苗,臉色越發深沉。
於棠以為他不相信自己說的這些話,或者把這些話當做是她推卸責任,想汙蔑謝南笛才說的。
為自證,她隨即伸出三根手指豎在太陽穴邊,字字鏗鏘,“顧言慎,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煎藥的時候除了謝南笛來過,真的沒有第二個人了,我敢以我師父的名義發誓,除此之外,我絕對沒有讓藥罐離開過我的眼睛!可她……她不是你們自家人嗎?”
自家人
顧言慎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唇邊連連溢出苦笑。
這麼多年,害他們家破人亡的,不就是那所謂的自家人嗎?
他絲毫不懷疑於棠那些話的真實性,不為彆的,就為她救沈和出來的心同自己一樣。
可顧言慎不明白,如果下藥的人是謝南笛,那她目的是什麼?
她又是哪兒來的藥?
害了五老太爺,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拿不到那些股份,董事長的位子就會被顧庚旭搶走,對謝南笛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她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顧言慎緊皺著眉心,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