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折返回書房,將剛才那份文件袋拿到手裡,打開。
可剛將東西拿出來,顧言沉眉心便不自覺的微蹙了下。
很厚一打。
坦白講,自從他離開公司之後,很少一次性的看過這麼多東西了。
想不到南笛竟然刪除過這麼多內容。
內容越多,就代表南笛心裡的秘密越多。
和沈和事件有關的可能性便也越大
心,猛地沉了下去。
顧言沉閉了閉眼,指尖輕勾,掀開了第一張。
然而下一秒,他竟驟然懷疑起自己眼睛是否出了問題。
一句句被刪除了的聊天記錄躍然紙上。
儘是汙言穢語,不堪入目。
顧言沉一向波瀾不興的麵孔上浮現出與他極不相符的震驚。
他難以置信,顫抖著手指又往後翻了幾頁。
那一字一句與陌生男人極其露骨的曖昧調情,相見相約的時間和地點,猶如天降冰雹般全部砸在了他的身上,讓他躲無可躲,藏無可藏。
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南笛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樣子?
她是謝家大小姐,從小便是最溫柔嫻靜,親和善良的性子,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不會的,一定不會
顧言沉緊咬著牙關,用僅存的理智記住了那些聊天記錄的時間,隨後直接翻到了謝南笛近半年的通話記錄裡。
時間一一對應,一個頻繁出現但通話時間卻從來不長的號碼映入他的事先當中。
顧言沉掏出手機,將號碼編輯了,迅速給剛才那位男子發了一條短信。
不想剛發出去,書房的門便被人從外麵擰開了。
顧言沉聽到動靜,趕忙拿了書桌上的幾分文件壓在那一打通訊信息上。
彼時,謝南笛已經將門推開,一身睡衣出現在了門口。
“阿沉,你怎麼起這麼早啊?”
她揉著眼睛往裡走,才剛到顧言沉身邊,便捂著唇驚呼了聲,“呀,你怎麼了?眼睛怎麼這麼紅啊?”
顧言沉沒有作聲。
就這樣隨著她的腳步,目光也一寸寸的移動著。
最後,定格在那雙剛睡醒,還透著些許迷糊的桃花眼上。
謝南笛眉宇間透著擔心,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卻又不說話,唯有眼睛裡含了些水霧。
她心裡咯噔一聲,卻又不太確定的試探著問,“你、哭了?”
“怎麼會呢。”
顧言沉眼睛酸澀的難受,垂頭揉眼時,掩蓋了唇邊溢出的苦澀,“是因為很久沒熬夜了,偶爾通宵一次,沒想到竟會有這麼明顯的生理特征。你呢?怎麼也起這麼早啊?”
“你不在,我哪裡睡得著。”
謝南笛嗔怨一聲,“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突然要通宵啊,是有什麼事兒嗎?”
“沒有,一些公司的事情。”
顧言沉整理好了情緒,露了些無奈地笑,“阿慎才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公司裡還有不少二叔以前的親信,現在沈和也出事了,阿慎分身乏術,我是他哥,想多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