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好,我是林裡。林家莊的。”
“哦~我叫小娟。”
林裡和縮小版的“紅姐”打交道總感覺有些怪異。
老是想著是不是掰開看看尺寸對不對,彆是用了什麼江湖門派裡的縮骨功之類的東西偽裝了。
當然,這個齷齪的想法也隻是敢心裡想想,他可不想觸犯法律。
“小娟啊!多大啦?幾年級啦?”
“哦~林哥哥,我今年12歲了,現在上五年級。”
林裡雙眼快速的掃了掃小娟!
這一點和紅姐可是有著“淵源”的啊!但是紅姐走了,在沒有親子鑒定的年代裡,這麼複雜的事情,他可搞不明白。
不過這小姑娘的嘴可真甜,一口一個林哥哥,叫的林裡全身發軟,酥到骨髓裡了。
“哦~~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房子,你家就在我隔壁啊!”
“是的呢!林哥哥。我們是鄰居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過來住啊?”
哦~~林哥哥~~這就是標準的鄰家少女啊!沒想到這輩子還有這樣的待遇。
“啊~~咳咳~~我平時還是在村裡住,這邊就是上一任房主走得急,我順便給買下來了。等以後辦事路過縣裡的時候我過來歇歇腳。”
“哦~這樣啊!你放心吧!我有空會給你看房子的。”
嘖嘖嘖~好姑娘啊!不知不覺就把路給走寬了。
“哦~那小娟你忙,林哥哥先走了。”
“林哥哥再見!”
林裡跨上自行車,回頭和站在門口的小姑娘打了個招呼,揚長而去。
等出小巷子的時候,林裡回頭看了一眼,小娟竟然還在目送他離開,將林裡的心給弄的暖暖的。
看過了房子,確認紅姐沒有留下不定時的地雷之後。林裡也想過要不要搬來縣裡居住。
想過之後還是搖了搖頭。這個年代的縣裡不比村裡強多少,整個就是一大農村,還是那種沒有自留地種菜的苦逼地方。最起碼在林裡眼中是這樣的。
再說彆的,林裡在縣裡沒有工作,來了之後連個去處都沒有,隻能天天在家裡做宅男。
哦!齊站長的廢品回收站是個例外。
但是淑芬呢?總不能帶著個孩子天天在家裡吧!還要做一日三餐,那不得累死啊!
關鍵是他沒有那麼多的票據用來維持日常生活,現在的錢,作用還是有些受限製。
所以說,結婚還是要挑父母健在的好,最起碼能給你看看孩子,做做飯。
忽然想到了齊站長,林裡打算一會兒路過的時候進去看看。
把人家的被褥都給帶走了,路過不進去看看總是覺得過意不去。
在縣裡的熟食店打包了些不要票的昂貴熟食,吃了人家好幾天的紅燒肉、大米飯,帶點兒東西過去正合適。
自行車龍頭上吊著幾個紙包,一路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很快就到了幸福廢品回收站門口,推車進去的時候,齊站長還是老樣子,竟然還在算賬。
“都說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齊老哥,你怎麼還是老樣子啊!一天天的,改名叫齊算盤好了。”
“喲?你小子,傷好了就開始貧嘴啦?要不是你在這兒住了幾天,把我的賬都給落下了,我還用這麼趕啊!”
林裡從停好的自行車上拿下打包著熟食的包裹向齊站長走去。
“傷沒好的時候我也貧嘴。我帶了點兒熟食,中午飯就在你這裡解決了。”
齊站長接過林裡手裡的紙包,放在桌上打開一看,都是肉。
“喲!這是去縣裡啦?乾嘛去了?”
“嘿嘿,沒什麼,今天閒的沒事兒乾,就騎車出去遛了個彎兒。”
“行吧行吧!你是大閒人。富貴閒人。不過你可不能閒下來啊!這幾天的貨又存了不少。”
齊站長帶著林裡走進房間一看,裡麵的小屋滿了不說,就連齊站長空出來的床板上麵都擺滿了收來的家電。用來午休的地方,也就將將能躺個人。
“我去。齊站長,你這是動用了多少關係啊!怎麼收了這麼多啊!”
“嘿嘿!沒動用多少關係。這不是賣電視信號接收器的時候,就順便收過來了嘛!還有一些是人家送修的。你看看,是不是今天就開工啊?”
林裡摸了摸沒什麼胡子的下巴,想了想,這才不到中午,能修個三四個小時的了。
“行吧!要不咱們先吃飯?”
很快,齊站長將幾個紙包攤開放到了工作台前,又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格拉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了小半瓶西鳳酒放到了工作台上。
“喲!這鳥槍換炮啦?都喝上西鳳酒了!”
齊站長帶著兩個酒盅走了過來,放到了工作台上,坐下後說道。
“哪兒啊!這不是上次碰上了嘛!就買了一箱,等你走的時候帶上兩瓶給你老丈人喝。這酒不錯。”
“喲。這還不是鳥槍換炮?買酒都開始論箱了,啥家庭啊!”
“去你的,還不是上次賣電視信號接收器的時候碰到一個酒廠的領導,我給他少算了兩塊錢,他低價賣了我一箱酒嘛!折算下來一瓶比供銷社便宜兩毛錢呢!最關鍵的是,不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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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裡看齊站長自得的樣子,說到票的時候,差點兒piao,拚寫出白“嫖”來了。
“哦~~可以啊!拒絕中間商賺差價,直接從工廠拿貨。可以啊!這圈子又大了。以後要是還有這種機會,就多買點兒,又放不壞。”
齊站長提起酒瓶就要給林裡倒酒,林裡急忙阻攔。
“彆彆彆,我不喝酒。”
“啊?不喝酒?”
“是啊!當然不喝酒了。我一喝酒就頭大。吃完了飯還要修電器呢!”
齊站長一聽修電器,也就不強求了,畢竟是關係到喝西鳳酒的膽氣所在,正好還沒有人和他搶酒喝。
將懸在林裡麵前的酒瓶收回去,給自己滿上一盅。酒瓶剛放下,就迫不及待的端起來呲溜一聲,喝了淺淺的一層,隨後一臉愜意,就連呼吸都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