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同誌,要不要幫忙。”
就在林裡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幫助齊站長的時候。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從人堆裡爬了起來,走到林裡和齊站長麵前問道。
林裡見到有人主動過來幫忙,回頭看了看哀嚎不止的齊站長,藥醫不死病,死馬當做活馬醫吧!當即回答道。
“剛剛火車急刹的時候,我朋友的腰磕在桌板上了。
中年男人伸出雙手將齊站長捂著腰部的手拉開,林裡見狀也立刻上去幫忙,把齊站長還要掙紮的雙手按壓在了頭部上方,這個姿勢雖然看起來有點奇怪,但火車座位和桌板之間的空間狹小,暫時也隻能這麼處理了。
中年男人騰出了手,在齊站長的腰部或輕或重的按壓著檢查傷勢。
齊站長是個成年人,自然不會誤解對方的好意。配合著或重或輕的叫著。這個現場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是林裡這樣“見過世麵”的除外。
很快,就在林裡堅持不住不忍直視要調頭的時候。中年男人收回了雙手,診斷結束了。
林裡見狀急忙縮回了雙手,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剛才的情況太喪心病狂了。
中年人站起身後雙手互相交疊按壓著,疏解肌肉疲憊。一邊對林裡和齊站長說道。
“看情況骨頭沒事,就是肌肉磕到了。等下了火車找個治療跌打損傷的醫館治療一下,躺幾天養一養就好了。”
聽到自己的腰沒事,齊站長齜牙咧嘴的忍著疼痛向那中年男人道謝。
“謝謝啊這位同誌,今天要不是有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嘿嘿,我叫劉先廷。是西安人民醫院的骨科大夫。”
“原來是劉大夫啊!失敬失敬。我朋友的傷勢麻煩你了。哦對了,我叫林裡,是明辰縣紅星鄉林家莊人。這是我朋友齊抗美,明辰縣工作人員。我們是一起到西安辦事的。”
這個年代的大夫可是很少見的,最起碼林家莊沒有專業的大夫,赤腳醫生倒是有,也就是給村民們掛個吊瓶,配個感冒發燒藥。
而且在介紹齊站長的時候特意隱去了廢品回收站站長這個職務。他也不知道齊站長會不會介意,所以乾脆模糊了過去。無意中得罪人就不好了。
“謝謝劉大夫,等到了西安我請您吃飯。”
劉大夫笑著擺了擺手。
“不用不用,就是一點小事。舉手之勞罷了!你們到了西安記得去人民醫院找我就好了。我在骨科工作。”
“哈哈哈,一定的。”
三人正聊著天,就聽到外麵有一片汽車急刹的聲音傳來。
三人急忙朝窗外看去,就見一溜蓋著篷布的軍用卡車亮著大燈,一字長蛇陣與火車平行停放。
隨著車輛停穩,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吹響了哨子,一名名軍人端著鋼槍從篷布下麵依此鑽了出來,下車整隊。看衣著,應該是鐵道部的護路隊。
隨著命令下達,一隊隊扛著鋼槍的軍人分散各處,打開火車車門,開始疏散裡麵的旅客。
林裡三人顧不得聊天,開始帶著東西,攙扶著齊站長下車。
林裡包裡有“地雷”,下車後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就息了在這裡處理的打算。
剛剛還怒氣衝衝的旅客在見到軍人之後就沒有剛才的氣焰,下車後被分彆帶到幾個剛剛開辟出來的場地裡。
大大的探照燈在眾人頭頂上掠過,人群寂靜無比,現場除了腳步聲,再無一絲雜音。
就在眾人等待下文的時候,一個軍官模樣打扮的人帶著列車長走了過來。
“各位旅客。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但是事情既然發生了,再抱怨彆的也沒有意義了。一會兒會有專人過來登記各位丟失的錢財和物品,請大家先檢查一下自己的損失,一會兒記得登記。”
軍官和列車長說完後,就朝下一個臨時安置點走去。
人群裡的林裡想了想,將齊站長攙扶到了一塊石頭旁邊,將齊站長扶上去坐了下來。
“林老弟啊!咱們損失多不多?”
林裡心說損失個屁,我還發了一大筆呢!
“唉!雖說是分了一小半出來。但是也有30塊錢和40斤省內糧票了。”
“啊?那咱們還剩下多少路費啊?”
“65塊錢,100斤糧票。剩的不多了。”
齊站長摸了摸還有些疼的腰,齜牙咧嘴的說道。
“還好還好。省著點兒用,夠咱倆堅持一段時間了。而且你有修家電的手藝,到時候出去攬幾個活兒乾乾,很快咱們就不會這麼窘迫了。”
林裡看了看齊站長,這真是個好主意。大不了讓齊站長出去攬活兒去,他乾這個熟。不過齊站長的腰~~
“你的腰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