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男人也有些愣神,沒想到還真等到人了。
但是想到剛才自己出糗的時候這個家夥還笑來著,心情就有些不美麗。
又想到自己的任務,心裡歎了口氣。忍著不爽坐到了林裡旁邊。成長,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
和男人一起來的女同伴憋著笑,也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咳咳!你們是紅星鄉來的?”
“嗯!昨天夜裡的火車,本來今天早上就能到。結果路上出事兒了,中途換乘了客車。”
“哦~~”
男人敷衍的回答了一聲。
因為飯店裡較暗,剛才兩撥人距離又比較遠,所以看到的也就是一個身材的輪廓。
等兩人坐到桌子前,林裡才看清楚兩人的長相。
男的大約二十一二歲,文藝青年扮相,林裡隻看了個大概就沒往下看了,畢竟是個男人,懶得看。不過那雙三角眼倒是給人熟悉的感覺。
嘩~~~
剛剛打開的電燈開關沒有關閉,突兀亮起的燈光讓林裡的思緒回到了昨夜。在列車上被搶劫的點點滴滴都回想了起來,那雙在帽簷和口罩遮蔽中露出的三角眼,和眼前這位的不是正好對上了嘛!再看向那有彆於正常男性的窄小臂膀,更是為林裡的判斷增添了佐證。
再不動聲色的打量坐在對麵一同前來的女同伴。臉型消瘦,尖下巴,小嘴唇,再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起來像是網紅臉,但有著一股天然的清純氣息,在後世算是十足十的美女,如果穿上一身jk,不知道有多少宅男願意喝她的洗澡水。
但是這幅長相和這個年代的審美顯然有很大的出入。估計也是個不怎麼受歡迎的。要不然也不會和詩人這樣的混在一起了。
雖然之前沒有見過列車上女劫匪的臉,但是那肺部充氣後頂起的峰巒他還是有印象的。
用餘光撇了一眼,見對不上號,就有些疑惑。難道是認錯人了?這位不是女劫匪?
“兩位,我們剛到就找上門來了?挺厲害的啊!”
“嗬嗬,自從消息放出去之後,我們每天都會來。”
“哦~接下來怎麼說?”
“你們先安頓,等明天我會去找你的。”
兩人不疼不癢的聊了幾句,相互試探算是有了結果。
見外麵雨勢漸大,一時半會兒走不了。林裡做主又去廚房說了些好話,給胖子和服務員各塞了一盒煙,才又點了兩碗羊雜,上了些白吉饃。
這一點就比對方強多了,怎麼說也是地主,竟然一點兒安排也沒有,還要讓客人反客為主。真是不合格。
坐在林裡對麵的女同伴顯然是個愛吃辣的。在碗裡放了林裡剛剛兩倍的量。
三角眼男人撇嘴看了林裡一眼,顯然林裡對女同伴的關注讓他有些吃味。
“怎麼稱呼?”
“叫我詩人就好了。”
“哦?那我們見麵就這麼稱呼嗎?”
“當然了。”
林裡想了想,好像這才是正常的接頭啊!
“我叫離子,他叫旺財。”
“咳咳~~”
正在喝羊雜湯的齊站長聞言,一個沒忍住,步了林裡的後塵。
林裡將剛剛齊站長給的手絹兒又還給了他,算是有始有終,有借有還。不過在遞過去之前順便將沾在上麵的粉條給撥掉了。
“你朋友看起來不舒服。”
“哦!那倒沒有。隻是我們正在做一樁收益回報很高的生意,突然接到你們的傳訊,有些不舍罷了。”
三角眼男人聞言有些錯愕。這個年代還可以做生意?
林裡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但是沒有為他解釋的想法。你一個打劫的,連個腦子都沒有,還想學做生意怎麼的?
“咳咳~~”
嗯?林裡疑惑的抬頭,就看見對麵的女同伴正在和齊站長比賽咳嗽。
“你朋友不能吃辣?”
詩人一臉黑線,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急忙在女同伴的後背拍了一下,但是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手掌往上挪了挪。
林裡看的眼前一亮,難道是跳車之後受傷了?還真有可能,畢竟是被他一腳踹下去的。而她那“做作”的咳嗽顯然不是女性的矜持或者做作所表現出來的,應該是身上有傷。
再看向劇烈起伏的胸口,峰巒若隱若現。更是讓林裡眼亮了幾分。
殷勤的去後廚端了兩碗溫水,兩個比賽咳嗽的人還沒有分出勝負就失去了比賽的資格。
“謝謝啊~”
女同伴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聽起來還挺好聽的,畢竟剛剛嗆著了。而且是個很有禮貌的女孩子,比起忙著灌水的齊站長,顯然高端了不止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