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裡話音剛落,一個沒見過的護士就衝了進來。
“哪裡哪裡?哪裡穿針了?”
林裡一指齊站長左手手背上已經有些透明的大白饅頭。
護士立刻跑了過去,將輸液器上的開關停掉。開始拆齊站長手背上的膠布和針頭。
“這麼大個人了,輸液也不看著點兒。怎麼腫成這個樣子了!!”
醫院裡的護士都厲害,再加上年紀不大,嗓子尖的厲害。一下子就把齊站長給鎮住了。
齊站長一臉懵逼的看著手背上透明的大白饅頭,陷入了自我懷疑。
難道是剛才回憶的太過入迷,所以沒有知覺??
其實他哪裡知道,上一個紮針的小護士給他紮了太多的針孔,他已經被那些疼痛給折磨麻木了。
新過來的護士將針拔了出來,用棉球按壓住針孔,看了看齊站長雙手的手背,實在無處下針。
隻能將輸液的架子挪到了床尾,選了一隻腳,這才又輸上了液。
“護士同誌,我這個手怎麼辦?”
“怎麼辦?沒得辦。藥水已經注入到肉裡麵了,隻能等它們慢慢被吸收了。”
“哦~~還可以這樣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切!沒見識。這不就和給牲口注水一樣嗎?很簡單的道理。”
齊站長一臉蒙圈兒,這說著說著怎麼又扯到牲口注水上了?牲口他知道,是動物的稱呼,還有罵人的意思。可是這注水又是個什麼意思啊?
護士見齊站長什麼都不懂,這會兒又忙完了,乾脆搬了個凳子坐到床鋪旁邊。一邊休息,一邊給齊站長普及了一些市場上常見的注水方法。把齊站長說的一愣一愣的。
“嘿!這不就是弄虛作假呢嘛!”
“對呀!我和你說啊!那些黑市上的東西不能買,都是以次充好、缺斤少兩的。一點兒誠信都沒有。”
林裡在一旁的聽的無聊,正有些昏昏欲睡。
就見馮一刀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了。
“感覺怎麼樣?”
“水腫,漲,微微的疼痛。”
“嗯!掰開褲子,我看一下。”
正在聊注水的護士和齊站長都愣了一下。看什麼??看什麼??
林裡無奈,給了兩個吃瓜群眾一個瀟灑的背影。
“你調過去乾嘛啊?”
“嘿嘿~~馮大夫,這麵兒對著窗戶,您看的清楚不是。”
馮一刀想了想,覺得說的對,就往窗口走了兩步,低頭看向了林裡的手術位置。
伸手點了點,林裡舒服的叫了一聲。不是林裡太無恥,實在是馮一刀的手涼涼的,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
“嗯!不錯,沒有滲血,沒有漏液,也沒有崩線。你今天早上怎麼挺過來的。”
馮一刀的檢查已經結束了,但是林裡還是沒有把褲子提起來。心裡不就那麼點兒小九九嘛!
“嘿嘿~~我彎腰,我尿尿。”
“嗯!昨天事情太多,忘記囑咐你了。沒想到你還有些辦法。好吧!就這麼著吧!”
林裡見馮一刀要走,急忙攔住。
“馮大夫,我今天不用上藥嗎?我就是怕天氣熱,要是發炎了就不好弄了。”
馮一刀聞言,站住想了想。
“嘖~~這兩天事情不少,你說的也對。那就上點兒藥吧!”
說完一句似乎是道歉的話,又看向了剛剛和齊站長一起聊天打屁的護士。
“那個誰,去拿點兒雙氧水和碘伏過來,我要給他消消毒。”
護士聞言,一聲不吭的丟下齊站長跑了出去。
齊站長看見馮大夫也有點兒犯怵,沒敢說話。輸液瓶也不敢看了,開始低頭玩弄起了左手手背上的大白饅頭。嘗試了一下,尺寸不小,竟然達到了盈盈一握的大小。隨後嗬嗬嗬的傻笑了起來。
齊站長不知道,他要是醫生,堅持朝著這條路研究下去,會打開一條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在那裡,他不僅會創造無數的財富,還會造福全人類。成為婦女之友的同時,也會被男人們引以為知己,奉獻上各種不要錢的讚美。
護士回來的很快,將馮一刀要用的藥物交給了她之後。又看了看後背朝向她的林裡,知情識趣的走了出去。
馮一刀很儘責,準備了一下東西,就開始給林裡親自上藥。
“馮大夫,我自己來吧!”
“沒事兒,不要動。很簡單的。不要怕痛啊!我很快的!!呼~~~”
哦~~一股涼氣吹來,林裡立馬就上了頭。但是得忍。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幻想出了齊站長插尿管的現場。上頭的感覺才消散了一些。
馮一刀繼續上藥,還不時用紗布將殘留的藥液擦掉。最後又纏上了紗布,這才完成了一次標準的換藥流程。
“謝謝馮大夫,您怎麼也不帶個護士啊!還得親自上手。”
“原本我是有護士的。但是後來她回去生孩子去了。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我就沒有護士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您辛苦了。”
“不辛苦,你繼續修養就是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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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大夫慢走啊!”
林裡看著馮大夫遠去的背影,等背影消失後。才彎腰抵抗起了胃疼。
“哎呀!你的胃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