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村在林家莊的正北方十裡的位置,名字叫的也很奇怪,叫什麼作頭。
剛開始不明白,但是過來磨碾,順便接林裡的人一講就明白了~~吧!
作頭的來曆完全是地理位置決定的。
相傳不知道多少年前,遷徙至此的初代村民裡麵有一個半吊子風水先生。遍觀四周環境之後,就取了這麼個名字。
林家莊是住在山溝裡麵的,而作頭就不同了。因為坡上麵是一塊兒十分平整的土地,海拔雖然高,但是用水卻沒有多少限製。
因為在作頭村的正北,銜接著一處海拔頗高的山峰。終年積雪談不上,可上麵每年嫋嫋不息的山泉水卻滋養了整個村子。
風水先生之所以取作頭這個名字作為村名,也有吃頭一道水這個說法。還有坐落在源頭的說法。至於為什麼不是“坐”而是“作”,估計是時代久遠給傳著換了字了,或者就是半吊子風水先生識字少。
相比林家莊的平坦,作頭由於地勢的緣故,道路就有點兒不友好了。往北這一路,林裡的自行車幾乎都是推著的。
“林裡啊!我們作頭就這一點兒不好,坡大。”
“嗬嗬,可你們的地也好啊!我可是聽我爸說過,你們那邊兒的地平整不說,大部分還都是水澆地。”
“哈哈,我們的水好啊!燒滾了之後一點兒渣滓都沒有,一個茶壺用三年,裡麵都是光潔如新,泡出來的茶水透亮,茶香濃鬱,入口柔和,洗完臉之後,臉都是綿綿的,不比擦萬紫千紅差。相傳當年咱們這邊兒的縣太爺都是用我們村的水泡茶。就是土地麵積不大,要不然村民不可能那麼少。”
說話間,林裡已經有點兒走不動了。決定不逞強,停下來歇歇腳。
由於一路爬坡,雖然是在半坡上,但這裡的海拔已經很高了。
此處的風明顯要比林家莊那邊大的多。要不是林裡提前準備了棉帽,估計現在已經被吹的太陽穴生疼了。
“哎呀!這個景色好啊!一望無際的秋日景色啊!”
登高望遠。
林裡朝來路看去,隻見土坡下鱗次櫛比的都是溝壑縱橫的山溝,黃的紅的散落著的沙棘樹,隱約能看到的村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河流。比鳥瞰圖多了那麼一點兒三維視角,看起來更加接近人類的觀賞角度。
“你是第一次來,所以才覺得好看。不像我們村的人,天天看這個景兒,都沒有感覺了。”
“唉!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生在此山中啊!古人誠不欺我。”
“哎喲!你還是個會古詩的啊!我們村裡好幾個知青,古詩詞也是隨口就來。”
林裡悄悄捏了捏衣角,裝什麼比啊!這要是給介紹過去了,不得立馬露餡兒啊!
“哈哈哈,良子哥客氣了。我哪能和人家學富五車的知青比啊!我就是個沒怎麼上過學的半文盲啊!”
良子哥,其實就是作頭村村支書的兒子。這也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匹配吧!一個是支書家的上門女婿,一個是支書家的兒子。身份相當,反正誰也不虧待了誰。
“你可彆謙虛了。我爸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說林支書家的女婿出書了,林支書家的女婿發表文章了。一天天的把我說的都沒有生活的樂趣了。這次咱們是終於見麵了,我一定好好的灌你一頓。”
“彆彆彆,良子哥,我不喝酒啊!你是不知道,我一喝酒就吐,上火,頭疼。”
一聽到酒,林裡就覺得氣血上湧,臉唰一下就紅了。他太不喜歡喝酒了,喝不出香味兒來。
“咦?真的假的?不會是不想和我喝酒騙我的吧!”
林裡見良子懷疑自己,急忙拍著腦袋上的棉帽說道。
“這可騙不了人,你看我的棉帽。要不是身體不好,我也不至於這個時節就戴棉帽啊!”
良子看了看林裡頭上的棉帽,雖然將信將疑,可到底是信了。畢竟很多人冬天的時候都不戴帽子,更彆說這個季節戴棉帽了。
“哦。也是啊!那我給你弄兩個硬菜,喝不了,總吃的了吧!”
“彆彆彆,這個年月誰家裡都不富裕,有飯吃就行了。還弄啥硬菜啊!太奢侈了。”
“不行不行。大老遠把你叫過來怎麼能不吃的好點兒呢!哎呀!咱們還是彆在這半山坡上灌西北風了,還是趕緊往村裡趕吧!我和你說啊!我家裡有正兒八經的磚茶,用山泉水煮上,味道可正了。”
“那行,那咱們這就走。”
林裡好久沒有正兒八經的喝過茶了。雖然以往的時候磚茶喝的少,可那也是正經的茶葉啊!
兩人朝北又爬了一會兒坡,越過一道土梁子,視線豁然開朗。
平坦的土地,阡陌交通,雞犬相聞。要不是林裡確定自己不是從石洞鑽過來的,都快以為這是桃花源了。
再看村子後麵的山峰,已經隱隱有了積雪。半山腰上一道肉眼可見的小型瀑布不斷的為村落著清冽的山泉。
再配合上作頭下麵平整的土地,看起來就像一個椅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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