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爸!您要不讓媽和你一起過去吧!你這上完了班兒再回家做飯?冷鍋冷灶的不合適。”
雖說鄉裡有食堂,可林副書記摳搜了大半輩子,他可舍不得天天去食堂吃飯。
“那我和你爸去鄉裡了,你們小兩口和兩個孩子怎麼辦?你們照顧的過來嗎?”
按道理說養孩子是林裡和淑芬小兩口的事情,但在中華曆史發展過程中,好似父母都有帶孫輩兒的義務,要是有哪家的公公婆婆因為不帶孩子的問題和子女發生爭執,輿論一般都偏向子女。
而且以林裡和淑芬這兩個生瓜蛋子的水平,能把自己弄的不生病,苟且活下去就不錯了。哪裡能照看得了兩個小孩子。
“額~要不?我們也搬過去?”
突然,林裡想起了紅姐在縣裡留給他的那套房子,難道是應到這裡了?這也太狗血了吧!
“唉!要走隻能一起走了。我可不想和我家兩個大孫子分開。”
一聽要“分家”,林支書先不乾了。好不容易有了和自己姓的帶把的,怎麼也不能因為工作問題分開啊!那樣去工作多無趣啊!還不如留在林家莊當支書呢!這一畝三分地都熟悉,做起工作來還得心應手呢!
見一家人都沒有了吃飯的興致,林裡急忙開解道。
“嗬嗬,其實也不用這麼早做決定。畢竟爸去鄉裡任職肯定不是三天兩天的事情,咱們得從長計議。
而且冬天裡搬家也不怎麼方便,尤其是兩個小的,那就更要小心了。所以今年冬天估計就得爸自己去上任了,至於咱家搬不搬,怎麼搬,那是明年的事情了。”
一家人聽罷!紛紛點頭。大人好說,走不走一句話,但是孩子就不行了,才幾個月大,可出不得門。
“嗯!那這個事情先放下吧!咱們改天再說。”
“彆呀爸!今天就得說。雖然搬家的事情是明年才要決定的事情了,但是您上任的事情也得先合計合計啊!不能因為您是一家之主就不管了啊!”
“管我?你打算怎麼管我?”
“嘿嘿!其實也簡單。等您上任之後,您就去鄉裡給您分的房子住就好了。等過星期,或者您閒的時候,您就給村裡打電話,然後約定好時間地點,我開拖拉機去接您不就行了。多簡單啊!咱現在可是有車的人了。”
一聽林裡顯擺式的解決辦法,家人們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這話說的在理。
“唉!這可就麻煩你嘍。”
“嘿嘿,不麻煩不麻煩。您到時候千萬彆怕“麻煩”我而不用我接您,您現在怎麼說也是副書記了,倆孩子以後念書什麼的還得指望您呢。不過您要是覺得坐拖拉機太麻煩,也可以讓鄉裡的小車送您啊!怎麼說也是副書記了,偶爾用一次也正常。”
“嘿嘿!想得美,還小車送,你可死了心吧!就是縣裡除了兩個大頭能隨意調動車輛,其他副職都得碰對機會。更彆說咱鄉裡就一輛不知道從哪裡淘汰下來的,破舊到時不時就拋錨的212了,書記坐的都憋屈,還送我,送完了我,我還得叫人給他推回去呢!”
哈哈哈~~
見林副書記說的可樂,一家人想到送一個林副書記回村,還要搭好幾個村民去幫著推車回鄉裡,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就這麼定了。那以後就由林裡的專車來接送我好了。其他的到了時候再說,吃飯吃飯,一會兒還得出去看看呢!今天晚上睡不太平。”
因為一家人聊天耽擱的時間比較長,飯菜竟然有些微微的涼了。一想到晚上還要照看著,丈母娘又將飯菜端回鍋裡熱了一下,正好把熱好的白酒拿了出來。
林副書記在三個酒盅裡麵倒滿酒,一股酒香充斥在不大的房間裡。分好酒盅後和丈母娘、林裡碰了碰,迫不及待的吱溜一聲喝了三分之一。
“啊~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喝酒啊!嘶~~”
林裡剛吸了小半口,就覺得一股上輩子才嘗過的味道直衝腦門兒,皺眉將嘴裡的白酒咽下去,喉嚨到肚子這一條線上熱乎乎的,舒服的直打哆嗦。就是沒喝出白酒的香味在哪裡。
林支書就不用說了,一直好這口兒,現在正端著酒盅就鹹菜品酒呢!
讓林裡驚訝的是丈母娘,喝起酒來竟然也這麼老道。和林副書記不遑多讓啊!
“哈哈哈,你媽可能喝了,就這四十來度的白酒,一個人喝個一斤沒問題。”
“額~嗬嗬,咱媽是女中豪傑。”
唯一沒有喝酒的淑芬撇嘴咽了口唾沫,一看就是沒嘗到甜頭兒,心裡正懊惱呢!看向林裡的眼神中都帶著渴望,尤其是看向林裡手裡的酒盅,更有一種狼吃xx,白糟踐東西的意味在裡麵。看的林裡心裡直打鼓。
“淑芬也能喝,就是奶孩子呢!今天沒她的份兒。”
“嗬嗬,要是她想喝,就把我酒盅裡麵的酒喝了吧!也不多,就是沾沾嘴,解解饞。”
林副書記見林裡遞酒盅給淑芬,也沒有阻攔,又不是大喝特喝,潤潤喉也好。影響不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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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裡看著淑芬緩緩品味的樣子,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叔叔品嫂嫂“殘酒”的感覺。竟然聯想到了武鬆和金蓮之間因為一杯“殘酒”,故事往另一個方向發展的趨勢。
眾所周知,潘金蓮是影響整個北宋曆史走向的關鍵人物,畢竟農民起義軍首領方臘是叔叔武鬆擒獲的。也不知道林裡當初要是穿越成武鬆,會如何麵對金蓮做出選擇。
將這種怪異的念頭甩掉,林裡又幫人家娘家的一家三口滿上,吸溜著吃起了自己的飯。
說來也怪,林裡是個喝不了酒的。就剛剛那不到半酒盅的白酒,這會兒竟然覺得前列腺這一塊兒暖烘烘的一股熱流湧過,他竟然想尿了。難道把前世的壞毛病也給帶過來了?
“爸媽,你們吃著,我上個廁所。”
“去吧去吧!把我的大衣披上。”
眾人還以為林裡沒好利索呢!也懶得管他。將林支書的大衣披上,不得不說當領導就是好。最起碼不用乾體力活兒,看人家這大衣,裡麵乾嗖嗖的,穿上來舒服的很。
推門而出,院子裡麵已經又有了能沒過腳麵的積雪,借著燈光看了看院子裡飄落的雪花,雪勢雖然小了些,但也有限。一想到這個年代的防災抗災能力,林裡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不是他能該變的,非人力可挽,聽天由命吧!
路過狗窩的時候見修狗窩在狗窩裡頭貓著,一點兒也不見發抖。見修狗有這麼好的防凍能力,林裡又想到了淑芬褥子下麵鋪著的狗皮褥子,也不知道用的好不好。
下雪天其實也有好處,就比如現在,林裡不用怎麼看路,就一路走到了廁所。甚至被積雪的反光弄的有點兒睜不開眼,看的眼暈。也就怪不得有人看暈奶了,真是白的晃眼。
看到潔白的積雪,上廁所的時候竟然起了童心。轉換著方向,在積雪上畫出了一個不怎麼工整,帶著黃顏色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