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個被打的稀碎的樹葉瞬間爆開,枯枝乾葉帶著灰塵,天女散花一般的往四周掉落。
但在樹下,幾人急忙低頭往遠處逃離的的瞬間,看到了包裹在乾枯樹葉裡麵的那一坨帶著絲線的東西。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一個蜘蛛利用樹葉吐絲包裹出來的一個小窩。因為看起來圓嘟嘟的緣故,所以遠遠望去竟然和乾蘋果有些相似。
“呸呸呸~~你小子,不是果乾就不是果乾,何苦把它打碎了啊!弄了我一脖子。”
四腳朝天豈止是弄了一脖子,更是掉了一嘴。誰讓他剛才也相信了那是一個果乾來著,所以走到了樹上那小子的正對麵找了個視野最好的地方盯著看,那一坨被一巴掌拍下來的東西正好對著他打過去了,他也是遭災最嚴重的一位。
來不及往後跑多少步,就撅著腚拉開衣領開始往外麵抖摟掉進去的東西。就連棉帽都給掉了,而那剛好吐出來的一陣唾沫,大部分都掉到了棉帽上麵。看的人直惡心。
至於林裡他們幾個還算好,站的位置本來就不是重災區。到了樹林子裡麵來了,還怕個什麼樹葉啊!即便摻雜一點兒彆的東西也沒啥。
俗話說的好。上樹磨頭,下樹磨球。
彆看那小夥兒爬樹利索滑溜,除了上去的時候被樹枝碰到幾下腦袋。但是下樹可就麻煩了。不光要居高臨下的用腳不停試探著尋找落腳點,還要不停的低頭看“路”,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從上麵下來,更是差點兒把腳踩進樹杈裡麵夾住。驚出了在場眾人的一身冷汗。彆又要送他去衛生院住院去吧!
“你小子,爬了多少年樹了,還差點兒踩進去。真是為你感到丟人。不過踩進去也挺好的,搞不好還能再打一次平夥呢!”
“嘿嘿,小意思。比起你來強多了。也不知道是誰,腳丫子插在樹杈上,倒掛著嚎哭的唾沫都從鼻孔裡麵噴出來了。要不是我屁顛兒屁顛兒的給你跑回去叫大人去,你那天屎都得給你悠回去。”
“嘿!我擦~~你彆跑。”
爬樹小夥兒正在拍打身上沾染上的浮土,結果遭到了四腳朝天的嘲諷。卻不料四腳朝天黑曆史太多,竟然被反殺了。隨後兩人誰也不服誰的在樹林裡麵開始了一比一的追逐戰。
林裡他們都閒的無聊。見有人表演猴戲,也都樂的觀摩。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繼續尋找果乾。
“哎!成虎。你們以前冬天怎麼過的啊!怎麼感覺好無聊的樣子。”
“林裡哥,我們就是出來轉悠,帶著土豆兒燒土豆兒,燒蔥,找果乾。彆的好像也沒啥了吧!現在都過了玩兒冰淩的年紀了。你呢?你在城裡玩兒什麼啊!”
“嗬嗬,我啊!也沒啥。現在城裡和個大農村似的。也沒啥玩兒的。”
林裡到底是宅男一樣的人物,在那麼大的城市裡麵竟然沒找到可以消遣的去處,也不知道他那兩年是怎麼過的。連個跳皮筋兒的小姑娘都沒有找到。
幾人閒的沒事兒乾,就在林子裡麵四處閒逛。四腳朝天和爬樹小夥兒追逐了一會兒後都累的夠嗆,漸漸的也停了下來。不過雙方還是在不時的怒目而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重啟戰火。
“哎?那邊兒是不是掛著一個果乾啊!”
光禿禿的枝乾帶著一股衰敗的氣息。林裡無聊到竟然在搖曳的樹枝上看到了一個不比玻璃彈珠大多少的小小果乾。
幾人聞言也朝四麵確認了一下,竟然是真的。
林裡也顧不上讓彆人上樹,自己就要摩拳擦掌的往上爬。
但當看到那隻果乾的位置之後,好不容易沸騰的熱血又漸漸涼了下來。
“嘖!太高了吧!那上麵的樹枝也太細了。吃不住一個人上去啊!”
“嗨,林裡哥,咱們可就在河畔邊兒上呢!河邊兒上彆的沒有,鵝卵石可不少。咱們去撿兩褲兜兒回來,就不信砸不下來。”
“對呀!走走走,閒著也是閒著,我還真沒有嘗過掛在樹上自然風乾的果乾是什麼味道呢!”
林裡一聽有門兒,急忙就拉著幾個小夥兒去了河邊兒。
河裡的冰淩雖然凍結的很厚實,但在河畔外側沒有水的地方,石頭不光多,而且還很好往起了摳。沙地裡沒多少水分,比這個季節的土地可要疏鬆不少。
幾個小夥兒乾這事兒都挺有經驗,不用徒手去摳,撿了幾塊兒天然的薄片兒石頭當做鏟子來用。一扒拉就是一大捧夾雜著鵝卵石的細沙掉下來。
沒用五分鐘,幾人就都提著褲子再次進了林子裡麵。
piu~~
“哎呀!又打偏了。”
因為怕誤傷的緣故,六人都站在了一邊兒,因為鵝卵石準備的夠多的緣故,所以就開始不計投入的浪戰了起來。紛紛瞄準樹枝高處那個果乾開始發揮自己的準頭。
但由於果乾生長角度太過奇葩,且目標太小的緣故。一粒粒鵝卵石不是打空飛向了遠方,就是砸在了樹乾、樹枝上翻轉了方向。甚至還有幾次,彈回來的鵝卵石朝著人堆兒掉了過來。要不是林裡跑得快,差點兒被開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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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次的投擲,就是瞎蒙也能蒙到了。
終於,經過一會兒的狂轟濫炸,運氣爆棚的四腳朝天將果乾擊落了下來。
匆匆喊停了眾人的動作後,跑過去從樹葉堆裡麵翻找了出來。吹著上麵積蓄下來的塵土之後,張開大嘴就是一口。
“我擦。你能不能有點兒分享的精神啊!一口就乾沒了一半兒啊!你小子真是個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