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能這麼乾,我可就慘了,帽子沒有就算了,就連頭發都濕噠噠的。我得先緩過來之後洗了頭再說其他。”
幾人看向大褲襠頭上頂著的那個滿是積雪的破盆,就覺得這家夥是不是有病,給你個盆是讓你遮風擋雪,你可倒好,還頂上癮來了。頂爺嘛這不是。
這都停下來了,就不知道把盆給摘下來?哎!不對,那個盆有古怪。大褲襠不光沒有用手扶著盆,而且剛才抬腿的時候好像腦袋還彎下來過,盆好像沒有掉啊!
“大褲襠,你腦袋上麵的盆是怎麼回事兒啊!好像你扭頭它也跟著動。難道你已經開始和它建立了心靈上麵的聯係,達到了心意相通的境界?惺惺相惜?”
“廢話,它是個盆,又不是你家裡的凡凡,還心意相通?你過來摘一個試試,要是能摘下來,算你厲害。”
大褲襠沒好氣的回懟了大口袋兩句,大家也被他說的話勾起了興趣。這會兒也不說趕緊回家的話了,都圍上去好奇的打量了起來。還不時的用手在上麵敲兩下,把大褲襠震的目瞪口呆,隔山打牛了屬於。
“嘖嘖嘖~~這怕不是從娘胎裡帶來的吧!咋這麼結實呢!掰都掰不動。”
“嗯!看起來和非酋似的。天天頂著個盆過日子。”
“林裡哥,啥是非酋啊!頂盆過日子又是怎麼回事兒啊!”
“嗨!人家那邊兒和咱們這裡不一樣。咱們這邊兒拿東西都是用背背,用肩扛,要不就是用擔子挑。但是黑人那邊兒比較落後,所以一般都是用腦袋頂。我和你們說啊!一個成年人練出來之後能頂個百八十斤的一點兒都不杵。健步如飛,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比神行太保都快。”
“哦?就是那外國人?用腦袋頂?脖子細了承受不住估計得折斷吧!可那得多粗的脖子啊!不會比頭都大吧!畢竟神行太保隻是送信,可沒有負重啊!”
“唉!感覺他們的日子過的也不咋滴啊!頭上頂著個東西都不敢亂動,和人相跟著說話都費勁。人際交往肯定一般,估計頂東西頂的日子久了,腦子還不好使,動不動就和人打架。”
眼看三人閒聊了起來,大褲襠急的直跳腳。自己都這樣了,他們竟然還有這個閒心聊那些一輩子不見得能見到一次的場景,真是分不清個輕重緩急。
“哎呀~你們可趕緊做個人吧!哥們兒好朋友在這裡頂著個盆過日子,你們竟然還有心思閒聊,也不怕老天爺看不過眼一個雷劈你們身上去。”
“不怕不怕,有你在我們身邊,第一個雷劈的肯定是你小子。”
“就是,頭上頂個鐵盆上去,可不就是招雷劈呢嘛!我們站你身邊可安全了。”
“我靠!你們到底還是不是好兄弟了啊!趕緊給我摘下來啊!就這個樣子進村,我還做人不做了?”
“你怕啥啊!這天氣,又是大半夜黑燈瞎火的誰沒事兒閒的出門兒溜達啊!不都是窩在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貓冬呢嘛!也就咱們幾個受了二蛋那家夥的拖累,才會這種天氣給他送老丈人一家回去。皇帝不急太監急。老子上輩子短了他的了。”
“就是就是,咱們回去了可得讓他做一頓好吃的給咱們補補,最好是能弄個狗肉鍋什麼的驅驅身上的寒氣,要不然肯定得得病。”
“狗肉鍋有啥好的啊!他家裡肯定還有剩下的狼肉。咱也不多要,每人來個半斤就行。要是家裡還有剩下的白酒,一個人二兩咱就謝謝他們全家。”
“三位哥哥們啊!你們剛才是聊非酋用腦袋頂東西。這會兒又開始聊明天讓二蛋怎麼補償這次的虧損。可我今天都過不去了啊!你們可都做個人吧!”
三人的一通插科打諢,把現場的氣氛弄的愈演愈烈,有一種夫妻睡不著又沒力氣做,開始幻想中了大獎後怎麼花差點兒吵起來的既視感。他們這麼一搞倒是不要緊,但大褲襠快受不了了。
“哎呀!咱們光顧著聊了,怎麼把這家夥給忘記了。話說你怎麼這麼倒黴催的,給你個盆是讓你遮風擋雪用的,你怎麼還給弄成你身體上麵的一個掛件兒了呢!你說你也不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啊!有棉衣穿就不錯了,還惦記上不該你享受的掛件兒了,逾越了啊你。”
“彆廢話了,圍著我這麼久了,難道就沒有點兒辦法把它拿下來嗎?”
不是他們沒有辦法,而是看了半天了就和看耍猴兒似的特彆可樂,不想這麼早結束。幾人都沒有走近過大褲襠一步之內,根本沒有想辦法的基礎啊!
想到這裡,三人搓著手把大褲襠圍了起來,嘖嘖稱奇的繞著看了兩三圈兒後,又開始動手。
“嘶~~手上有點兒輕重啊!彆用力掰扯,我的頭皮差點兒讓你們給扯了。”
“嘖嘖嘖,貼的可緊了,怪不得老人家常常告誡我們大冬天的不要用舌頭舔鐵。”
“嗬嗬,關鍵是有些個人腦袋濕噠噠的還敢把鐵盆扣上去擋雪用,大冬天的哪裡來的雷啊!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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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彆嗶嗶我了,趕緊想辦法啊!要是弄不下來這個盆,你們今天一個也彆想回家。咱們就在這冰天雪地裡麵耗著,看誰先倒下。”
“這個結果沒有懸念,肯定你先倒下啊!腦袋受了涼,還不得發高燒啊!我們都是有帽子的人。”
“我~本~來~也~有~帽~子”
見大褲襠說話都開始咬牙切齒,三人也不敢再撩撥他。絞儘腦汁的開始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