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不和你們瞎掰扯了。我麻雀還沒吃呢!都放涼了。”
四腳朝天精明的捧著麻雀不再說話,而是開始大口大口的打掃戰場。酥脆的麻雀大家剛才吃的時候雖然也好吃,但終究還是太急,味道都沒好好品嘗,就全進了肚子。這會兒隻能圍觀彆人吃,那個感覺彆提多難受了。
“哎!二蛋,給我來一口唄!”
“嗚嗚嗚~~”
“額~~二蛋,肉不給吃,給個頭也行啊!”
“嗚嗚嗚~~嘎巴嘎巴~~”
麻雀腦袋肉本來就少,其他吃法,都是直接揪下來丟掉的。但烤著吃顯然挺合適,被炙烤後隻剩下一層薄皮包裹著酥脆的骨頭和腦仁兒。而且個頭和黑棗大小差不多。一口一個嘎巴脆,四腳朝天吃的彆提有多開心了。
“咳咳~~二蛋,你已經很胖了,肉還是要少吃啊!要不先給我們分點兒,下次抓了麻雀再給你補上。”
四腳朝天見圍著他看的幾人都在偷偷咽唾沫,再看手裡已經消失了一半兒的麻雀,眉頭一皺,張開大嘴將剩下的麻雀直接塞進了嘴裡,竟然想著一口悶?這得多深厚的感情啊!
“嗚嗚嗚~~沒~~了~~”
“我靠!二蛋你可以啊!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大的嘴呢!”
“嗚嗚嗚~~”
四腳朝天忙不迭的點著頭,仿佛是在說對方說的對。
“咦~~看著好惡心啊!”
林裡見過吃饅頭塞了一嘴,結果活動不開位置,又怕饅頭從嘴裡掉出來的。那人隻能噘著嘴艱難的咀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在蠕動的攪拌機,關鍵嘴是張開的,甚至有饅頭“卷兒”在不停的隨著嘴巴的動作而緩慢旋轉。
如果說吃饅頭看起來是有點兒讓人不舒服,像是在看排泄。那麼四腳朝天吃肉那就更惡心了,像是在接生。麻雀肉本來就烤的乾,而且還是直接把骨頭也吃了的。所以空隙什麼的比較多,比起饅頭的吸收能力,四腳朝天嘴裡的麻雀肉顯然是具備油水分離這樣能力的。
咦~~
“唉!走吧走吧!看人家吃東西是饞的,看二蛋吃東西是惡心的。本來覺得烤麻雀就挺好吃的,誰知道這會兒覺得有些惡心了呢!要不是中午沒有吃飯,腸胃裡麵沒東西,我一準兒給它吐出來。”
“距離天黑還有一段兒時間,要不再套一會兒?冬天留著又壞不掉,明天來烤也是一樣。”
吸溜吸溜~~
幾人被仰頭往回吸溜口水的四腳朝天弄的又惡心了一下,往遠處走了走,覺得有點兒凍臉,就又背對著四腳朝天靠近了冒著“嫋嫋炊煙”的餘燼。
“不了吧!套了一上午了,腳冷的這會兒感覺有些受不住了。要我說還不如回家玩兒麻雀呢!趁著下午這會兒工夫往熟悉了養一養,搞不好能活過隔夜。”
“那咱們走?”
“嗯!走吧!”
“嗚嗚嗚~~”
“啊~是二蛋啊!你說啥?”
“嗚嗚嗚~~”
“哦~知道了,我們路上一定會小心的。”
“嗚嗚嗚~~”
“二蛋,不用送了,你慢慢吃,我們先走了啊!”
林裡憋著笑也參與了進去,雖然知道這是玩鬨,但看到四腳朝天撅著個嘴不方便言語的樣子,卻還要用雙手極力比劃著挽留四人,就樂嗬的不得了。
興許是知道無論自己做出什麼動作,都會被刻意“誤解”為他們的意思之後,四腳朝天聰明屬性一爆發,捧著就吐了出來。麻雀出生了。
“哎!彆走啊!咱們這才剛剛開始呢!你們不想著套麻雀了嗎?年前可不一定會再下雪啊!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了。”
“我靠!二蛋,你怎麼這麼惡心啊!竟然吐出來了,還捧著?”
“嘖嘖~~這是打算嚼碎了給我帶回去喂凡凡嗎?可我家凡凡隻吃我嚼過的東西啊!彆人嚼過的根本不吃。”
“嘔~~”
四腳朝天嚼了半天也沒嚼爛多少,反而是給麻雀裹上了一層亮晶晶的口水上去,被陽光和積雪的反射一照,麻雀看起來竟然有點兒像是裹了一層冰糖似的。如果忽略了它的來路,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啥呀!可彆逗我了。我這不是放的太多了嘛!根本嚼不動。你們誰還餓著呢!我給你們每人撕一點兒分一分,我這人可熱情了呢!”
“滾。你自己留著吃吧!惡心。”
“都是你的口水怎麼吃啊!”
“噗~~~~”
正在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高興的四腳朝天瞬間被大褲襠伸過來的腦袋占據了視野,雙唇撅起來快速噴吐出一片飛沫,等反應過來之後,才看向了已經“不純潔”的麻雀。自己的口水不嫌棄,可加了彆人的口水那還了得?
“我靠!大褲襠你完蛋了。”
四腳朝天也發了狠,喊完了之後沒有先管已經跑出去一截的大褲襠,而是彎腰用積雪把麻雀攥成了一個大雪團收進了口袋裡麵,這才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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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倆活寶,一個能想出辦法來,一個就能給你破壞了。這都啥人啊!作踐麻雀乾嘛啊!浪費嘛不是。”
林裡看著二人手掌虛窩著從虎口位置露出一顆小腦袋正在掙紮的麻雀,久久不語。姿勢還挺標準,無師自通了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