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問題?趕緊說,彆吊人胃口。應該應該,應該什麼應該,就不能說的準確點兒嗎?”
“額~~我剛才在旁邊兒看的時候就在想,咱們會不會是把螺絲給擰反了啊!本來人家這邊兒是上螺絲的方向,咱們卸螺絲弄錯了方向,然後越擰越緊,當然擰不動了。”
幾人聞言就是一愣。這裡除了林裡和隊長沒有接受過係統性的駕駛技術培訓外,其他人可是足足學習了好幾個月呢!拆車輪,修發動機什麼的都伸過手,可不光是站在旁邊兒圍觀了,他們也上過的。
“彆麵麵相覷啊!想起什麼來就說。”
幾個撲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當那第一個出頭鳥,又開始往後擠著胳膊的後退。隊長鼻子一鼓就要罵人,結果有個聰明機靈的,直接把最前頭的那個麻子臉給推了出來。
麻子臉驟然受襲往前跑了一步,反應過來後扭頭就想破口大罵,結果被隊長揪著扭頭後露出來後頸處的脖領子直接給拽到了其他人的對立麵,領口拉的太緊,差點兒沒把這孫子給勒死。
“知道了什麼就說,這麼磨磨唧唧的是想乾啥?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是你們被撬棍把籃子打碎了。”
隊長這麼說,患者不同意了。他現在確信自己沒有被打過籃子了。這邊兒剛才忙活的時候他可是跑到車鬥遮掩住的位置扒拉開彎著腰瞅了好一會兒才確定的這個事實。
“隊長,我沒有被打籃子。”
“我知道你沒有被打籃子,不用你多嘴,我們剛才都看到了。”
得!羞恥回憶啊!患者仰頭看天,默默的夾著襠側身閉嘴了。
“咳咳,隊長,我好像也想起來了,擰螺絲好像是朝前麵,也就是站在車鬥那個方向擰是鬆的。咱們現在這個方向,正好反了。”
“對,我剛才也回憶了一下學習駕駛技術時候的操作,的確是這個樣子的。我剛才還嘀咕呢!怎麼覺得這麼擰螺絲彆扭啊!我記得以前學習的時候很順手來著,原來是這裡出了問題。”
“怎麼還不順手了?”
“我左撇子嘛!”
“哎呀!我有強迫症,剛才也難受的喲~~”
“閉嘴~~~你也是左撇子嗎?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學習駕駛技術的時候都抱著混日子的心態去的?啊?一個車輪子就把你們給難倒了?一群渣渣。”
“還有你,怪不得被打籃子,你自己學藝不精怪得了誰啊?還側著個身子在那裡裝作彆人看不見你,掩耳盜鈴呢嘛這不是,自欺欺人。”
“隊長,我沒有被打籃子。”
“對,你沒有被打籃子。來來來,大家都過來幫把手,把咱們擰螺絲的工具都換個方向,時間耽誤的夠多了,要是沒有在預定的時間到達礦上,我就扣你們的補貼。”
要扣錢啊!這可是錢啊!一想到今天出去逛街買東西,明天回家接受村民、鄰居、家裡人的那種羨慕目光,幾人立馬把剛才的唯唯諾諾丟到了一旁,剛剛嘗到了金錢的滋味,已經有些欲罷不能。林裡下車後都沒有動手,其他人就把工具換了個方向,就等著他上了。
到了這一步,林裡也懶得囉嗦,都上去過一次了,不怕了。
托著肩膀上去後還沒有晃悠,螺絲嘎巴了兩聲,很絲滑的就開始轉動。一腳到底之後,幾人都鬆了口氣。終於找到拆不了螺絲的問題,不扣錢了啊!
“呼~~彆愣著啊!都看我乾嘛!趕緊把其他的螺絲都卸了啊!難道等著我上手嗎?”
“不用的隊長,我們幾個來就成。”
“對,我們大小夥子一把力氣不用留著乾啥!養膘嗎?”
見幾個厚臉皮的家夥終於開始忙活了,隊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扭頭瞅了一眼‘打籃子’,唉!這家夥這個外號算是定下來了,真是夠悲催的。
“嘿嘿~~隊長,我剛才也是昏了頭了。畢竟是我開的拖拉機爆胎了,我沒有經曆過啊!用工具的時候就給弄反方向了。”
這家夥是此次南轅北轍的源頭黑洞,被打籃子完全是拖拉機的正當防衛,怨不得旁人。
“行了行了,你的事兒以後再說,現在先忙著修車吧!”
說話的功夫,其他幾顆螺絲也原封不動的被擰了下來。除了第一顆外表弄的有點兒損傷,看起來傷痕累累,其他都幾乎沒有磨損。
不用隊長說話,幾個家夥搭把手把輪胎抬著就丟上了車鬥的沙子上麵,然後站在那裡笑吟吟的看著隊長。不用說,這幾個家夥又憋著屁呢!
拖拉機壞半道兒上了,總得有人守著吧!一個人不夠,最起碼也得兩個才行。所以這幾個家夥想著在這裡摸魚呢!這群人早就過了開拖拉機的那種新鮮時期,看見方向盤都有些撓頭了,現在想的就是摸魚偷懶兒。
“嘿嘿,你們啊!一個個兒的,要不是~~”
隊長正要笑罵幾句發泄一下胸腹中的怒氣,隨後接受現實,從幾個摸魚的家夥裡麵選幾個出來留守的時候,拐彎兒處一群扛著鐵鍬,剛剛把路麵平整後因為距離較近懶得等半天搭乘拖拉機回去的村民正好走了過來。看到林裡他們和少了一隻腳的拖拉機還挺詫異,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朝著幾人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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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同誌,這是咋了?車壞了?”
“哎呀!幾位同誌啊!你們這是已經乾完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