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腳也太嫩了吧!白生生的,還有點兒小,看著比女人的腳都白淨。”
“嗷~~你小子真是會比喻,生動形象,不過你說的對,這肯定是天天捂著捂出來的。”
“噗呲~~又不是古時候纏腳呢!還捂出來的,我看人家就是白,你們沒有發現嗎?人家的皮膚比咱們白好多呢!”
人群裡的幾個女生也下意識的和自己的腳比了比,發現還是林裡的白淨,都不知覺的笑了出來。在這個年代,這可是人們嘲笑的對象。
“你們彆亂說啊!我就是腳汗大而已,沒有彆的問題。不信你們聞聞。”
林裡把腳拿起來四周掃了一圈兒,一群人都散開了。倒不是腳上有什麼味道,而是捧臭腳這事兒太敏感了,先躲著再說。
“不信你們看看我的襪子,濕噠噠的。”
風吹過來,加速了汗液的蒸發,林裡的腳感覺蠻涼爽的,張開五個腳趾頭讓風吹過去,疼痛感立馬下降了很多。
直到此刻,他才想起來昨晚上洗腳的時候沒洗襪子。
“行了行了,一場早操就被你這麼毀了。既然你是病號,那就做一個病號該做的,其他人繼續跑,兩千米的任務得完成。真是日了怪了,就沒見過跑不了步的人。”
在眾人長籲短歎鬼哭狼嚎中,呂副班長重整隊伍,吹著哨子繼續跑了。林裡赤腳踩在鞋子上悠哉遊哉的欣賞著風景,看著漸漸遠去的隊伍,竟然覺得格外有趣。有一種中學時期跑操的時候請假觀看的感覺。
“哎!那個後生,你坐在地壟上乾啥呢?”
一位上了歲數的農民爺爺戴著草帽,手裡拿著根鞭子從路的一頭走了過來,顯然是把林裡當成有所圖謀的人了。
“大爺彆誤會,我是基地裡頭培訓來的。我們今天出操呢!我腳疼在這裡歇一歇等他們跑過來。”
大爺順著林裡指的方向看了看,見一群年輕人成群結隊的組織起來跑步,也就放鬆了警惕。林裡適時遞上一支煙,兩人也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上了歲數,每天覺短,這年頭兒的人睡覺普遍又早,所以大爺每天天蒙蒙亮,也就雞鳴的時候就起來了。也就是現在人的精神壓力小,要不然人是醒了,腦子還迷糊呢!
恰逢收獲的季節,挨過餓,打過仗,過過苦日子的大爺自然有了每天出來遛彎兒的想法,看著這些莊稼一天一天的變得成熟,心情都會很好多。因為歲數大了,家裡的活兒也不用他乾多少,但男人嘛!出門在外怎麼能不拿根棍子玩兒呢!總覺得手裡缺點什麼。
“你可彆胡說,我拿這棍子可不是玩兒的,而是打狗。”
“打狗?這荒郊野嶺的,哪裡有狗啊!哦~~您不會是想那啥那啥,然後回去燉個狗肉鍋子補補吧!”
“你可彆瞎咧咧,我是那種偷雞摸狗的人嘛!還有啊!瞪大你的眼睛瞧瞧,這裡怎麼就是荒郊野嶺了,就這裡,往那邊走個一二裡路的就有村子了。也就是現在莊稼地遮擋的厲害,要不然一準兒能看到那邊兒的村子。”
林裡撓撓腦袋,好像是這麼個說法啊!畢竟沒有人每天跑到七十公裡外的耕地上勞作,期間還要跨越一條據說每年淹死十幾人的河流,那得多遭罪啊!
“你小子哪裡聽說的這些奇葩事兒啊!誰家腦子有毛病,天天來回跑一百四十公裡的路,還要跨越一條艱險的河流。又不是流沙河,就不能修座結實點兒的橋?”
“嘿嘿,我這不是道聽途說聽來的嘛!那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您老該如何應對呢?”
“廢話,大多數人都是要麼不種那邊的地,要麼就直接把家安在那邊。你以為村落是怎麼形成的,不就是有水、有田嘛!那地方既然能種田,那就是有水有田,搬過去才是正經選擇,隻要地方夠大,估計十幾年時間就足以形成一個新的村落。不說一百四十公裡一天打來回不現實,即便能打個來回,那時間精力不是全用在路上了嘛!一年下來吃啥啊!又不是乾郵遞員的。”
林裡撓撓腦袋,狐疑的看著農民爺爺。
“乾啥?看人能不能用正眼啊!我是不配你小子正眼瞧怎麼的?”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有個問題想問,但是又怕有些冒昧。”
“還是不是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和誰學的啊!看你那腳白的,一看就是小白臉兒。”
林裡把腳塞進了鞋子裡麵,也懶得解釋這些。
“咳咳,您什麼學曆?”
“學曆是啥?”
“就是問您,學習到幾年級,文化程度如何。”
“哦~~這個啊!初級掃盲班畢業,拿過小紅花的。要不是年紀大了,我肯定積極參軍戴大紅花。”
讓這位一開口,林裡對掃盲班的印象停留在了幼兒園。
不過一位近乎文盲的農民爺爺都知道的道理,沒道理人均九年義務教育畢業的網友們不知道啊!包括什麼失禁的新聞姐之類的。她們肯定不傻,就是單純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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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想啥呢?煙頭兒燒手指了。”
林裡吸了口涼氣,把煙頭兒甩掉後不停吹著手指的夾縫。話說那些山賊手指夾香記時睡覺怎麼做到的,起了水泡之後打槍到底影響不影響。
“沒想啥,那啥,大爺,剛才您走過來,我還以為是帶的鞭子巡邏呢!”
“以前我就是生產隊的羊倌兒,歲數大了這不是退下來了嘛!這鞭子跟了我大半輩子,所以臨走的時候就帶走了,皮鞭拆掉留下杆子,正好當拐棍兒用。恰好這些日子老是出來溜達,被一群修狗汪汪的厲害,拿著趕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