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副班長也不含糊,一鏟子下去,就把準備翻身要逃跑的老鼠直接‘接’到了鐵鍬上。時機把握的剛剛好。
隨後就‘順勢而為’,預判著老鼠的動向,適時調整鐵鍬的動向,把老鼠顛來顛去,老鼠始終沒有逃出鐵鍬的中心位置,同時竟然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可見力道時機掌握的有多好。
老鼠初時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四處亂跳,隻為逃出一線生機。但被顛的久了,竟然找到了自己的樂趣,如同小孩子玩兒蹦床似的,玩兒著玩兒著竟然找到了它從未體驗過的快樂,開始在鐵鍬上順著鐵鍬翻動的幅度調整起了自己的姿勢,看的張軍在一旁牙根兒直癢癢。這怎麼還成了伺候老鼠的保姆了呢!
“哎呀!你看它還叫了呢!肯定玩兒的很開心。”
“呂副班長,我以一個紀律委員的身份警告你,給予敵人這種待遇,完全是不合理的。你看到它就應該直接一板鍬拍上去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啊?”
呂副班長一愣神,沒有接住老鼠。老鼠掉到地上後一個翻身,趁著大家沒反應過來,找到洞口後刺溜一下就鑽進了距離它最近的老鼠洞,逃之夭夭。
額~~
張軍怒目圓瞪看著尷尬不已的呂副班長,用力出了幾口氣後,終於沒有說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討伐對方也沒有多大的意義,除了出一口惡氣,留下的隻有破碎的同學友誼。
“額~~那啥!我今晚一定逮兩隻賠給你。”
“算了吧!你彆再放走兩隻就行了。”
呂副班長也是個要麵子的人,聞言冷哼一聲就要出去體現自己的價值。旁邊的幾位女同學都拉著不讓她單獨行動。這個時候走了,再想回來,沒有相應的成績隻會更尷尬。
正在幾人拉扯的時候,洞口傳來了一陣吱吱的聲音。幾名女同學急忙製止了呂副班長還要嗬斥她們鬆手的話語,一同看向了老鼠洞口。
隻見那隻走路一瘸一拐的老鼠從洞口鑽出來之後,又朝後叫了幾聲,一隻個頭兒很大的老鼠就從裡麵鑽了出來。大家吃驚的地方不在這裡,而是那老鼠竟然帶著胖老鼠朝呂副班長矗立在地上的鐵鍬走了過去。見鐵鍬立在地上,還伸出小爪子在上麵碰了碰,發出了如同敲門般的聲響。
“這,它們是要玩兒剛才的顛簸遊戲嗎?”
“噓~~聲音小點兒。”
幾人急忙捂嘴,也不敢大聲說話。隻能指指點點的互相交流。不等呂副班長有所動作,洞口接連有幾隻老鼠爬了出來,看來這一家子是來迪士尼玩兒來了。竟然還有幾隻小老鼠混雜在裡麵。
“呂副班長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剛才那隻老鼠是回去通知家裡人這裡有好玩兒的東西?這也太魔幻了吧!傷疤還沒有好呢!就把疼給忘記了?”
“噓~~”
張軍示意呂副班長繼續,‘電氣鼠’帶給他的震撼可不少。要是能利用好這隻瘸腿老鼠,逮老鼠比拾糞都來的輕鬆。
呂副班長也知道大局為重,翻白眼夾了張軍一下後,開始顛起了鐵鍬。輪著把幾隻老鼠顛完了送走後,呂副班長揉著發酸的胳膊,她現在有點兒討厭這份技能了。
“接下來就不用你顛了,到時候咱們來個一網打儘。”
“一網成擒。”
“對,打光它們。”
幾人懷著憧憬的情緒盯著老鼠洞,左等右等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什麼老鼠的聲響。但幾人有了剛才的見識,也沒有急著做什麼改變,而是繼續緊守崗位。畢竟老鼠洞有多深,下麵有多四通八達,他們之前幾乎都見識過。
等老鼠的間隙,幾人也無聊了起來。散了一圈煙,就抽了起來。這年頭兒的女性一般很少有不允許男人在其麵前抽煙的,所以沒有發生後世那種嗬斥、指責、命令等不和諧的場景。倒是呂副班長聞到煙味後咽了口唾沫,像是要抽煙的樣子。
“呂副班長,來一根?”
“滾!”
額~~這就沒話聊了。林裡弱弱的收回遞過去的香煙,這就尷尬了。
“笑啥笑?笑個屁!”
見林裡這麼氣急敗壞,幾人更是放肆的笑了起來,仿佛要把這輩子的笑都給笑完了。
“閉嘴,要是把老鼠家族嚇的不敢出來了,我就把鐵鍬拍到你們的頭上去。”
呂副班長就是這麼一視同仁,笑容不會消失,隻是轉移了而已,現場瞬間就剩下林裡目露喜色了。
“為啥不是把他們放到鐵鍬上顛著玩兒呢?”
“我是個人,不是胳膊上能跑馬的猛將。還顛著玩兒,一鐵鍬拍下去都拍不死。”
“呂副班長已經饒了你們的狗命了,還不趕緊跪下謝恩?”
“不用不用,跪謝就免了。畢竟不告而誅是不對的,我剛才已經警告過他們了。要是下次再犯,一鐵鍬拍不死那就兩鐵鍬,拍死為止。”
幾人看著林裡和呂副班長一唱一和的唱著二人轉,眼睛沒來由的就翻起了白眼珠子。正在幾人停下交流,馬上開始下一輪的交流時,洞口再次出現了一個灰突突的腦袋。把一眾盯著洞口的人立馬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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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一次的實際操作,這次大家準備起來就有模有樣的,分工十分明確。再加上幾位女同學生力軍的加入,更加填補上了之前可能存在的漏洞。
瘸腿老鼠在老鼠家族中的地位估計不低,回去這麼長時間,吆喝來了相當多的老鼠。這次也不僅僅局限在剛才的老鼠洞,而是四麵出擊,處處開花,鑽進來的老鼠圍著鐵鍬打轉,看的林裡這個局外人頭皮發麻。關於老鼠的電影可不老少,要是老鼠突然暴起傷人,逃也逃不掉。所以林裡急忙開始行動。其他早已等的焦急起來的同學紛紛動手動腳。
丟三落四,可能是現在用來形容他們幾人最恰當的形容詞。
因為手裡沒有趁手的歸納工具,幾人忍著惡寒,抓三隻丟四隻,抓了一圈兒後發現還是手裡這幾隻。他們光想著抓了,竟然沒想起來還有安置這一流程。老鼠來的實在太多了。
“咋辦啊?怎麼解決?老鼠好像還在往外湧。”
“我鞋底子都快被咬破了。”
大口袋那個撲街,也不知道命裡缺啥了,多倒黴的事情都能輪到他。讓你堵洞口,你把鞋底子喂老鼠乾嘛!
“呂副班長,先打死幾隻再說。”
“我怕它們聞到血腥味會發狂啊!啊~~它們已經開始往人身上爬了。”
強硬如呂副班長這樣的女漢子,被老鼠爬了褲腿竟然也會緊張,這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