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鈴前,林裡因為醒來的早,不得不跑到外麵釋放了一下一夜的庫存。順便兒也給屋裡的煙味放了放。屋裡頭那股老煙悶在裡頭的味道,不說也罷!在裡頭還湊合,出去之後再進去,是個人都忍不了。
“嗯!有點兒。昨晚上做了一宿的噩夢。”
“啥內容啊!”
“嘶~~腦袋暈乎乎的,記不大清楚了。好像是被窩被煙頭兒點著之後,它不起火,就冒煙。我不管怎麼翻身,那股子味兒就追著我的鼻子跑。想跑感覺腳又被束縛著,跑不了。”
林裡和成虎偷偷對視一眼,這家夥頭暈,估計是被動抽煙抽多醉了。
“啊?那你怎麼沒有醒來啊!”
“嘶~~都睡著了,我哪裡知道啊!今天你們不跑操?”
呂副班長再是個要求高的人,昨天外頭奔波了一天,估計也不會大清早讓大家跑操去。果然,三人在屋裡頭又躺了會兒之後,也沒有聽到外頭有吹哨子的聲音。
“哎?你倆怎麼搞的,感覺嘴裡頭的死煙味道那麼大。”
“有嗎?我怎麼沒有聞到啊!”
林裡和成虎都裝模作樣的捂著嘴巴哈氣聞了聞,雖然嘴上說著沒有,但差點兒沒嘔出來。這年頭兒的香煙沒有過濾嘴,一連抽了那麼多,又急,吹的還慢,嘴巴早就被煙油熏的變了味兒,出酸水兒了。
“嘶嘶~~我這被窩都是煙味兒!咱們昨晚上喝了多少啊!感覺現在都不記事兒了。啥呀這是。”
大口袋思索了一下後,覺得被窩裡麵有異常,把腿拿上來,直接掏出來一隻鞋子。
“昨晚上上炕沒脫鞋?”
“不記得了呀!怪不得夢中老是覺得腳上頭有東西拖累我跑路。”
大口袋嗅了一口鞋子裡頭的味道,扭頭兒就丟到了地上。穿在腳上在被窩裡頭捂了一晚上,發酵的更厲害了。
“你沒有脫褲子?”
“這是啥?”
大口袋從枕頭底下拽出來一條被壓的皺巴巴的褲子,昨晚上睡覺前得多瘋狂啊!
“那你鞋子沒脫?”
“你看看這褲腳,這麼寬大,鞋子忘記脫不是很正常嘛!”
布鞋的底子都不怎麼厚實,也就一支煙的厚度,貼腳的很。
“行了,起吧!今天還得出去呢!希望能好好兒逛個街吧!彆和昨天似的,差點兒沒被人家給戴上高帽和牌子遊街去。”
“遊街倒是好了,搞不好還能吃兩口白菜呢!”
“有病。誰家富裕到用好白菜丟人啊!爛白菜葉子都少見。”
三人起床後行動一致,都是先去洗漱。漱口的時間是以往的一倍以上。出來後才發現廁所門口的阻擋不見了。
“這下好了,不用出去野放了。嘶~~刷牙後就是不一般,空氣聞著都是香甜的,咱們趕緊去上個廁所吧!”
“廁所隻是新砌了牆,又不是掏了廁所,你進去也聞不到啥好味兒,至於這麼興衝衝的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小子把廁所承包了似的。”、
“滾,有廁所不用我非跑外麵去,有病怎麼的。”
林裡正要回頭和成虎說兩句,結果這家夥也跑了。也對,人家早上沒上過廁所,嘴硬解決不了三急問題。。
自行車昨晚上出門前停到了房間裡麵,林裡回去後沒事兒乾,對著大口袋的自行車檢查了一下。還真就是車燈壞了。
當公交車再次停在市裡的時候,下車的人群多了一層淡定,不像昨天那麼手足無措,又見識淺薄。。
“走,咱們先找修車鋪去。一會兒再回來和他們會合。”
“咱們不跟著大部隊嗎?”
“隨意脫離隊伍不太好吧!”
“什麼叫隨意,我是誰啊!我是培訓基地裡頭的工作人員,我已經幫你們請過假了。”
文乾事也是個愛裝的,要是沒有後半句,還以為他是基地裡頭的大領導呢!
“市裡頭的修車鋪多嗎?好找不?”
“這麼大的地方,人多自行車也多,不多弄幾個修車鋪,根本不可能服務那麼多輛自行車的正常使用。解放路那邊就有一家,修車的是位老師傅,手藝精湛著呢!每天找他修車的人絡繹不絕。”
“咱們不需要找這種手藝好的修車鋪吧!”
“我把人家大口袋的自行車弄壞了,不得找個好的修車師傅給修嗎?雖然看著麻煩點兒,但修好了之後的狀態也是不一樣的,出狀況的幾率也小。”
其他幾人和文乾事的表現差不多,都是這麼個想法。
“可咱們就是去配個車燈而已,再說也沒有把自行車帶過來啊!師傅手藝好不好的,也沒啥吧!”
幾人被文乾事帶著一路狂飆,聽明白林裡說的話後,立馬就疑惑的停了下來。修車總得帶車了吧!
“額~~咳咳~~好像是這麼個意思啊!”
“文乾事,是不是老師傅那裡的東西便宜些,質量好點兒。”
“那倒沒有,都是統一的售價,隻是~~唉!虧得我昨晚上還給幾個在市裡頭的朋友打電話打聽來著,結果做了無用功。”